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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林州,总署三楼办公室。

苏天霖双手背后立于窗边,放眼窗外五彩缤纷的欢闹,他那光芒肆溅的瞳孔透露出一丝欣慰。

林州虽然还只是四线城市,但是苏天霖有自信,与广大人民群众共同努力将它建设上去,不仅仅是三线,苏天霖的目光远远投放于二线之上,志向远大,任重道远。

一个女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身着蓝色礼服的她彬彬有礼地跟苏天霖打过招呼,将怀里一叠过胸的文件堆放在桌上,谈吐间尽显优雅温柔。

“大人,这是新开发区合作商的计划,望您过目。”

“政府那边已经批下来了啊……”年近四十岁的苏天霖微笑道,一头白发下的英俊脸庞友善和蔼。

“是的,他们希望尽快实行。”女人低头俯身道。

“好,我今晚就会批阅,你先下去吧,明天中午来取。”

“是,大人。”

女人恭恭敬敬地退出房间,小脸微红,路过一处落地镜时,不禁停下脚步左右扭着身体,看着镜中化过妆打过扮身材阿娜的自己,她抿住嘴唇,满心欢喜地离开了。

十年前她就喜欢上了苏天霖,那时他们还年轻,共同努力奋斗,无话不谈,无语不言,可以说苏天霖是在她的支持鼓励中成为林州第一负责人,但女人实在胆小害羞,苏天霖又硬直,二人才迟迟没有进展关系,维持同事关系直至今日。

苏天霖在办公桌前坐下,即刻提笔批阅文件,若无其事的表面下早已注意到了女人的美妆,内心波涛汹涌,但他却久久不敢迈出那一步。

原本就腼腆的女人看到苏天霖成为负责人后,更加不肯开口,生怕自己配不上对方。

就好像萤火虫爱上了电灯,二者不同为谋,又不愿向对方表达爱意,只觉得自己无法配对,不想耽误,却全然不知,对方认可的是自己,不去面对才是耽误。

而这两人,竟互相耽误了对方十年。

一人认为身份地位不匹配,一人认为外貌岁数不匹配,在总署的人们口中成为笑话,也成为了遗憾。

女人和苏天霖都叹了口气,这种僵局何时才会被打破?

苏天霖耸耸肩,还是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吧。

他看了一眼墙角衣架上的那件灰色礼服,嘴角在不经意间上扬,苏天霖哼起自己最喜欢的曲子。

优美的旋律回荡在小小的房间中,他掀开一页文件,一阵乌鸣声传入耳中,不禁纳闷道:“怎么了?”

“呯!”

苏天霖被强大的冲击掀飞,漫天纸张飞扬,他平稳蹲下抓来礼服披上,只见办公室的墙壁破出一只巨大的缺口,一把庞大的砍刀直插在书桌上,若不是苏天霖及时离开,莫不是要被一分为二!

明晃晃的砍刀立在眼前,苏天霖一脸不可置信,这里可是二十三楼!

砍刀似乎是受到了召唤,自行抽出甩飞而出消失在夜空中。苏天霖起身查看,下一刻,一道黑光极速旋转在脸上。

“啪!”

一大滩鲜血溅在墙上,看上去极为骇人。

苏天霖前扑而蹲,死死地护住自己的断臂,痛得左眼难睁,冷汗直冒。

“什么人……”

扛着砍刀的黑影渐渐从烟尘中展现,那是一副满是肌肉的身躯,耍动砍刀就像是在把玩玩具。

“你没听说过我?”不善之客皱眉道,“我的名号可谓传得沸沸扬扬。”

等烟尘散去,苏天霖看清对方的脸庞,不由得一惊:“‘绝望’的狂希!”

“正是在下!”狂希放声大笑。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苏天霖咬牙切齿道。

“为什么在这里?哈!笑话!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狂希大声道,“当然是要毁灭这里,作为扩张的第二步!”

苏天霖缓缓站起,目光中尽显坚决:“我不会让你得逞。”

狂希瞟了一眼苏天霖仍在淌血的左臂根,不屑道:“就你?”

闲话不多说,苏天霖抬右手而起,狂希被一股强劲的狂风从缺口拖出房间卷入夜空,不见了踪影。

同时,数条细长的伤口在苏天霖身上撕开,他轻喊一声半跪而下,自己什么时候中的招?

大楼剧烈地颤抖起来,无数砖石碎片掀卷上天空,狂希大鹰展翅般从中跌出,一刀将楼层切成两半,狠狠一踹,半栋大楼断裂倒下!

“轰!”

苏天霖再次抬手,飓风袭来,狂希见状将砍刀插入墙壁以稳住身体,猛地冲向苏天霖,砍刀一路撕裂地板,狂希重拳击下。苏天霖见招拆招,单手难敌双手,体型差距巨大,苏天霖很快落入下风,在一次失误后连中数拳,鲜血飞扬,苏天霖头破血流,再无抵抗之力。

“坏了……”苏天霖依墙滑倒,被狂希提着衣领拎起。

“天霖!”

女人声音的突然闯入让二人猛然一愣,转过头去,只见一个女人颤颤巍巍地站在门口,手中的宝剑不断发抖。

“林雨馨?快离开这儿!”苏天霖焦急地喊道。

“不,不行!”女人哆嗦着说,“我,我不能丢下你!”

狂希呵呵一笑,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人关系不一般。

“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狂希拎着苏天霖向女人砸去拳头,感受过狂希拳头份量的苏天霖明白,女人绝对无法扛下这一拳,而且,全林州的下属来了也无法阻止狂希,眼下的办法只有一个。

一阵狂风掀飞女人将她从墙壁缺口投下,苏天霖大喊道:“疏散!北凌!”

仅仅四个字,女人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明白,她将再也无法向苏天霖表达自己的爱意。

一拳击空的狂希恼羞成怒,抓着苏天霖的脖子拎起,重重地砸向墙壁。

“砰!”

苏天霖的气息再也无法感知。

……

“哇啊!”

棱猛地坐起身,衣服被汗水浸湿,额上虚汗满满,身旁朱泽川的呼吸此起彼伏。

“又做噩梦了……”

棱钻出帐篷,明晃的月光正挂头顶。他找到那棵挂着方灯的树,借着月光坐下,拿出一瓶矿泉水狠狠灌进口中,再放下时水平面已然抵在瓶子腰间。

“棱。”

棱循声看去,只见李筱雪站立在自己的面前,手中也拿着一瓶水,神态清晰,看上去醒来多时。

“你也睡不着?”棱憨笑着说,“我出来看看月亮。”

李筱雪摇摇头:“我听见了声响。”

“是我把你吵醒了吗?抱歉。”棱不好意思地抓抓头。

李筱雪没有回话,棱额上的汗液在蒙蒙月光之中晶莹剔透,即使他强颜欢笑,眼中的疲惫也无处可藏。

“做噩梦了?”李筱雪问,在棱的对面抱膝而坐。

“被你发现了啊。”棱说,“还蛮吓人的。”

在梦中,一头巨大无比三头六臂的怪物赫然出现在城市里,它高大,个子可以轻松比肩百米大厦;它身壮,体形可以堵塞条条大道。

听到棱对怪兽的描述,李筱雪微微皱眉,沉思了几秒后,一个猜想在她心中呼之欲出。

“听起来像斯杰,‘绝望’的附属。”李筱雪安慰棱道,“已经永久消失了。”

“我又没见过,怎么会梦见呢?”棱不解地问,那丑陋的面庞是如此清晰,不仅仅是五官,甚至道道痕纹都一清二楚,印象如此之深,就好像自己曾真正面对过一样。

“你可能在某本书上见过,又因为近况,才会记起。”

“也许。”棱不确定,那种感觉太真实了,无法描绘的真实。

“就算真的还存在,老师也会出手。”李筱雪说,名为陈默的男人无所不会,无所不能。

棱笑了笑,他还没见到哪个敌人可以与陈默有一战之力。

夜晚的时间静静流逝,棱也不再提为方才的噩梦,只是好奇为什么“绝望”的附属要取名“斯杰”。

话题由此打开,二人开始讨论起自己名字的由来或含义,说到这里,“棱”这一名字确实让人大为好奇,,为什么会取这样的一个名字呢?

“我也不太清楚。”棱挠挠脸颊,他没等到向父母询问的那一天,只能自己猜想,“也许是梭不引人注目吧,人们在见到方块时,会下意识认为这是一个正方体或长方体,只有少数人会想到,这是由数条‘棱’组成的框架。我想,父母是想我做一个默默无闻平平凡凡的人吧?”

棱又耸了耸肩:“我乱猜的。”

李筱雪的目光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棱,但也不敢去直视对方的眼睛。

棱低着头揉着后颈,他深深地陷入在名字问题的旋涡之中,他可以想到无数个这个问题的答案,但他永远听不到有关这个名字的最初想法了。

棱用力地抓抓头发,苦笑道:“还真是留下了一个难题啊。”

“连点提示也没有,甚至连标准答案也已经无处寻觅。”

李筱雪沉默着,她回想起父母对自己名字的美好寄托,一家人欢乐热闹的场景直至今日她也依旧记得,只是那样的日子一去不回了。

“回去吧。”李筱雪说,天空中的月亮悄然藏在云间,不见踪影。

“好。”

棱率先起身,轻轻地将李筱雪扶起,互相看了看,一前一后往帐篷走去,外面小雨依旧,小溪涟漪仍在。

李筱雪突然站住脚步,猛地回头,正好对上棱那呆愣的目光,二人皆惊。

“幻?”

二人连忙压低身子,他们同时感受到了除他们四人之外的诡异气息,浑浊不清,令人不安。

“这里才不过离城区三千来米,怎么可能会有幻徘徊?”

答案不约而同地在二人脑海中冒出,那便是有人操纵指使。

除了一群幻的气息,二人察觉不到另外的气息,不论是幻形又或是人类。这不禁让二人眉头紧皱,莫非有会隐藏气息的高手?

“必须去排查。”李筱雪小声说,

“要去叫醒凌和阿川吗?”梭问。

“先不要。”李筱雪说,她不能确定对方的实力如何,在查明前绝对不可打草惊蛇,但又或许他们早已暴露?

李筱雪细细感受之后,找准气息传来的方向,领着棱借着林子作掩护,悄悄地摸过去,愈发靠近小溪尽头,山谷逐渐狭窄,幻的气息越发浓烈,突然间消失得一干二净,毫无征兆,干脆利索,就好像小雨在一瞬间戛然而止般。

“怎么会这样?”棱惊呼道,这实在太怪异了!

“我们回去吧。”李筱雪决定道。

“不用排查了吗?”棱问。

李筱雪看了他一眼,这家伙是真蠢假蠢?能做到这种地步的敌人,他们两个人去了岂不是羊入虎口。

“回去通知萧然先生,这里的事我们处理不好。”

棱想了想,这才脑子灵光想明了缘由,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跟着李欣雪,消失在了林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