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这些人眼里无一不是充满了怒火,就跟时起这个刚来的人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了似的。
刚要被拷走,隔壁的门就被打开了。
看着这围在自己门前的一大堆人,司焱皱着眉头,一副还没有搞清楚什么状态的样子。但随着看到时起被铐住的双手,司焱的神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这是什么意思?”司焱的眼神不带任何感情,七级异能者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让这些准备上前拷住他的人都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一时间没人敢上前去惹他,直到一个穿着一看就不一样,长相有些刻薄的男人从人后走了出来:“怎么?在别人的地盘,你还挺狂啊?”
“不会拷人吗?还需要我教你们怎么做?!”男人紧盯着司焱,大声地朝着身后的人喊道。
虽然这些人都对司焱的气势很恐惧,但显然这个男人的压迫感对他们来说更强;后面拿着手铐的人迫于压力,有些颤抖地走上前来,硬着头皮将司焱铐了起来。
司焱很明显地感受到,在手铐拷上的一瞬间,他身上的能量似乎突然被阻塞起来了,整个身体都像是突然回到普通人时的状态。
司焱动了动手,果然异能没能被成功使用出来,看来这个不起眼的手铐竟然还有完全抑制异能的功能。
“你们干什么?!为什么无缘无故地抓我?”303住着的江未澜也被拷了出来,因为不明所以,他还拼命地挣扎了几下,但归功于他是个纯正的理科“宅男”,以及身负医疗属性的异能,他的挣扎在人家眼里完全就是小卡拉米,给人一下就提溜了出来。
而且因为他的不配合,甚至还被拷住他的人毫不留情地踹了一脚“老实点!”
等三人被拷到基地长住所的那栋楼时,那里已经聚了一大堆身着基地制服的人了,透过那些人,能看到贺迟言小队的人,以及司焱小队的另外三人都被拷在那里。
见到这边来了人,原本还冷着脸的贺迟言,情绪一下就激动了起来。
对着这边就破口大骂道:“孙东航,你tm什么意思!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tm抓我是什么意思?!”
顺着贺迟言的视线,时起看到了刚才那个一眼刻薄的男人,没记错的话,这个名字应该是基地二队队长的名字,也就是原剧情中继任基地长的名字。可能是因为提前到了基地,他们竟然刚好遇到了人家基地遭遇巨变。
孙东航走到贺迟言的面前,轻蔑地看着往日这个总压自己一头的一队队长:“我什么意思?你们联合害死了基地长!还敢问我是什么意思?!”
“什么?”贺迟言的神情一下子变得迷茫又无措,像是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害死了基地长?!基地长他......”
贺迟言抬起一双被拷住的手,猛地攥住了孙东航的衣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杀了他?!孙东航,你怎么敢!”
看着贺迟言情绪失控的状态,孙东航嗤笑了一声,那样子完全像是一副在看跳梁小丑的样子。
随后,又像是看够了他的丑态,孙东航将贺迟言攥着他衣领的手狠狠地掰了开来:“呵,你在胡说什么呢?大家都知道你们这些人是最后见到基地长的,而且,尸体是于十分钟前在基地长的办公室被发现的,所以,凶手是谁不是一目了然吗?”
“你说是吧?李秘书?”
贺迟言猛地转头看向一直守在基地长办公室门前的李秘书,满脸的难以置信,似乎并不相信这个人会为孙东航作证。
但很快,他就失望了。
只见李秘书点了点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面不改色道:“是,我是第一个发现基地长尸体的。在此之前,除了他们,没有人再进过基地长的办公室。所以...害死基地长的人,应该就是他们。”
听完李秘书的证词,司焱突然就明白为什么钟屹桓不把这位一直跟着他的秘书安排给自己了;虽然不清楚这个基地里的利益纠葛,但这个李秘书所说的话,显然并没有站在公正的角度。
作为钟屹桓的左膀右臂,李秘书这话一出,几乎就是将他们是杀死基地长凶手的事实锤了。
而且,这事的证据似乎已经确凿,不会有任何人会相信时起他们这些新来的人所说的为自己辩解的话。
“哼,现在服气了吧?”孙东航挥了挥手,指使道:“先把他们关起来,等基地高层开完会后,再决定他们的处置方案。”
时起看了眼听到李秘书话后一脸生无可恋的贺迟言,无奈叹了口气:“等等。”
闻言,孙东航将目光转向时起。虽然刚才就注意到了这人的一头白发,但现在仔细地看过去,才发现这人长得竟然很有一种脆弱的美感:“怎么,你有异议?”
时起忽略掉他自上而下打量着自己的不适眼神,歪了歪脑袋:“如果连事发现场和尸体都死死地看守住,不让别人查看,是否说明,你们的目的只是想定我们的罪,而不是找到真正的凶手?”
“想看事发现场?”孙东航挑了挑眉:“我怎么能保证你们不会趁机毁坏证据呢?”
“之后我自会找人进行搜查,但搜查的人不会是你们!”说着,孙东航还伸手掐起了时起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戏谑。
只是还没等自己将手收回去,就被旁边一个突如其来的力道撞开了。
看着突然撞过来的司焱,又看了看时起,孙东航将手插回了外套的兜里,轻哼了一声:“行了,把他们都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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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个人,各自被关进了十一个牢房。
牢房之间的隔音相当好,关上材质特殊的钢化门,直接就让这个房间成了一个仿佛与世隔绝的空间。
也只有时起这个非人的听力,才能听到张烈的一点呼喊声:“老大?时哥?江博士?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没人回应他,显然除了时起,他的呐喊并没能被第三个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