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琼月并不知道宫里谢紫歆和大公主之间的事情,毕竟现在二表哥已经是皇上了,她打听过多宫里的事情,也是件很让皇上忌讳的事情。
反正在周琼月看来,这次没有吃亏就行了,至于李世欢怎么蹦跶。只要不蹦跶到他们面前,她都懒的理她。
经过这件事情,袁朝康对于跟着母妃学做生意这件事情,就更加认真了。
袁朝康现在急于布局他的商业版图,急于想要培养他自己的人手。
他不想以后再遇见什么事情,跟这次一样的被动。就算是当个纨绔,他也不想当个令人随便拿捏的纨绔。
一个想学,一个想教,周琼月和袁朝康母子二人相处的十分的和谐。
要学做生意,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速成的。就算是袁朝康这种当过皇上的人,也实打实的跟着周琼月学了三年。
袁朝康跟着周琼月学看账,学店铺选址,最重要的是商业眼光的培养。
在袁朝康快十一岁的时候,周琼月才开始陆续把手里的,皇上的产业放手给袁朝康管。
只是也只是幕后的,明面上还是周琼月管着的。
袁朝康接手了周琼月手里庞大的产业之后,他明显又更忙了一些。袁朝康,又用了快一年的时间,才把这些产业理顺。
袁朝康觉得,他都有好几年没有跟母妃悠闲的钓过鱼了。
这几年他们母子俩不仅要忙生意,不停的往边境送银子筹粮草的。还要担心父王在边境的安危。
每次边境有战报传回元安,他们母子三人都提心吊胆的。
周琼月好不容易把烫手山芋甩给儿子了,以为终于可以好好的钓几天鱼了。
结果当晚周琼月就在梦里看见一身是血的袁博桦了,是她从未见过的虚弱,吓的周琼月立马就梦醒了。
周琼月醒了刚坐起来,睡在外间的古乐听见动静,就已经进来了。
古乐见到满脸大汗的王妃,她快步上前,赶紧伸手摸了摸王妃的额头,见没有发热,她才松了一口气。
古乐边从旁边拿干净的衣服给王妃换,边仔细的询问,“王妃,您这是怎么了?”
古乐一心多用的同时,还不忘记把被子拉上来给周琼月盖着。
虽然此时周琼月想着那个梦还是心有余悸,但是她面上还是安慰古乐,“别担心,我就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
古乐听见王妃这么说,她也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病了就好。至于主子做了什么吓人的梦,这就不是她一个下人该问的事情。
但是古乐还是口头安慰道:“王妃别担心,梦都是反的。”
周琼月在古乐的伺候下换了衣服,周琼月就让古乐退下了。
她靠在床头看向窗子外面洒下的月光,心里却一点都没有平静的感觉。
最终她还是喊了古乐进来伺候,她穿戴好衣服,就又带着人去了前院。
这场战争已经持续了快四年了,周琼月是第一次梦见袁博桦,还是做的噩梦。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生变故太多了,在周琼月看的小说中,这场战争只两年就分出了胜负。今生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持续了快四年了,也没有个结果。
周琼月心下不安,就想做点什么。
周琼把王府和她库房里面凡是对调养身体、治疗外伤有用的药材,都连夜让人找了出来。
等天一亮,就安排进她手里的一支往边境去的商队里面,还把府里擅长调理身体的府医也给派了出去。
做完了这些,周琼月才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至于之后的,就只能看命了。
像各种话本里面说的那样,她亲自去前线找袁博桦,根本都不现实。
她一介弱女子,就算有人保护,在一国的军队面前根本不够看。万一坏了袁博桦和太上皇的计谋,那才是真正的拖后腿。
早上袁朝昌和袁朝康起床陪着周琼月用早膳的时候,袁朝昌两人就看出来母妃精神不济了。
“母妃怎么了?生病了?”袁朝昌着急的问了。
袁朝康也着急的看向周琼月,等着周琼月回答。
周琼月给他们两人分别一人夹了一个蛋饺,才解释道:“没什么,就是梦见你们父王受伤了。有点心绪不宁,就没有睡好。等会我再补一觉就好了。”
“啊?”袁朝昌两人瞬间惊的手里的筷子都掉了,两人用更加惊讶的眼神看向周琼月。
周琼月也没有一味的瞒着他们俩,可能是袁博桦经常不在府里的缘故,她这两个儿子,现在都挺能扛事的。
“你们俩别担心,我已经安排人送府医和药材去边境了。至于其他的,我们管好自己,不给你父王拖后腿就好了。”
周琼月尽量让自己在孩子面前表现的淡定一些,毕竟在某些程度上来说,她现在是两个孩子的主心骨,不能让两个孩子太恐慌了。
并且她刚才又回想了昨日梦中见到的袁博桦,虽然血很多,但确实不像是死了的样子。
周琼月的心里也安心了不少。
而边境那边,天元国大胜,在最后袁博桦替太上皇挡下了致命的一击。只是边境离元安远,捷报还在路上。
不过好在袁博桦底子好,虽然伤到了要害,但是袁博桦在昏迷了十天之后,还是醒过来了。
这里面荣亲王的功劳也不少,要不是处理伤口的时候,他让人搬出了表姐送他的烈酒,盯着军医在动手之前,都要淋一次。
袁博桦也不一定能逃过伤口感染这关。
至于荣亲王为什么身边还有烈酒,那当然是他把表姐嘱咐他的话都放在心里。本来是有十坛的,但这几年他受伤也不少,陆陆续续用了五坛,剩下的都给袁博桦用上了。
这些年他跟袁博桦都在一起作战,早就是可以以命相托的兄弟了。
所以不管从哪方面想,荣亲王李景钰都希望袁博桦能挺过这关。
袁博桦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他的营帐里站了一堆的人,“你······”
袁博桦想说,‘你们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干什么?’但是他昏迷了这么多天,声音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