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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不是说有人在此行苟且之事吗?可观此处客房并无人啊?”

罗府后院,浩浩荡荡赶过来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人疑惑出声。

“去房里看看。”罗竹汐轻声吩咐身侧的婢女。

云梅点点头,朝院中房门大开的客房走了进去,身后跟了两名事先安排好的别个夫人身边的婢女。

在众人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色中,云梅只好朝主子摇了摇头。

房间里没有人,只有一地的杯盏碎片,期间夹杂着丝丝血迹,云梅跟主子说明了情况后,罗竹汐很快了然。

心中也暗骂起了林芷若:简直就是蠢货!都帮她帮到这个份上了,竟然还能失手。

她知道裴云归是生性坚毅之人,恐林芷若不好得手,可是给他下了大剂量的情欲之药的,却不曾想还是被他躲了过去。

罗竹汐扫视了一圈院落,视线扫过院墙时心中便明白了什么。谢晏,就是谢晏坏了她的好事。

罗竹汐眸色一深,双眸涌过恨意。

明明只差一点她就可以让裴云归声名扫地,凭什么轻而易举就被他躲了过去?凭什么他们就能诸事顺遂?

这时人群中又有人出声了:“刚刚我分明看见醉酒的裴将军被人扶进了此处客房,怎么这会儿人就凭空消失了?”

另一人也接了句:“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我好像看见裴家表小姐也进了此处客房了。看来这对表兄妹感情不错呢?表兄醉酒,表妹还不忘在身侧照应呢?”

这话说的有几分莫名,就好像这对表兄妹之间有什么似的。

有人好奇的看向了裴母:“裴夫人,看来令郎和您侄女关系很好呢?”

裴夫人只礼貌笑笑:“芷若是家姐的女儿,一家人嘛,多照应几分也是应该的。”

话是那么说,可裴母心中也有几分怪异感,奇怪的是林芷若也不知了去向。

人群中又突然有人惊呼了声:”刚刚不是说有人在此行苟且之事吗?该不会就是裴将军和……”

话未说尽,可大家都明白话语里的意思。

裴母也是神色微白,神色却冷了两分:“云归和芷若都是有分寸、知廉耻之人,是断断不会行那苟且之事的,既然大家没亲眼见到就莫要胡乱给人扣帽子!”

话是这么说,可才想起众人说的,还有自己侄女对儿子的痴迷。裴母心中竟也打起鼓来。

“不会?那裴夫人说说令郎和令侄女眼下在哪儿呢?”

此时正暗戳戳给裴云归扣帽子的夫人平日里与裴母颇不对付,正会儿正抓紧了机会要给裴母难堪呢。

“李夫人你……”

“不知这是哪家府上的夫人啊?竟这般空口白牙污蔑人?”

裴母正要回怼过去,人群之后悠哉看热闹的谢霁却抢先一步开口了,说话间还走到了裴母面前,锐利的眼眸扫过那位妇人,妇人立马噤了声。

“本皇子问你话呢,你是哪家府上的夫人?”少年似笑非笑看着一旁的妇人,一双清亮的眸子却早已不似从前明净,而是多了几分威压。

或许是走了一遭军营磨练出来的,又或许是来自皇室中人天生散发出来的。

而他明显是有意帮裴母解围。虽说他不喜裴云归,但皇姐对裴云归高看,他不允许被皇姐高看的人却被他人用莫须有的言语污蔑。

“回三殿下,臣妇……臣妇是李府的。”李夫人被少年看的心中发麻,忙垂眸应着。

谢霁还是一副不解的模样:“李府?哪个李府?夫人不说清楚本……”

“三弟,够了?”后头赶来的谢凛训斥出声。

“这是刑部尚书府上的李夫人,李大人乃我朝肱骨之臣,三弟怎可在此为难李夫人?”

兄弟两的目光幽幽对上,少年丝毫不惧。

只轻笑出声:“噢……原来是那个李大人府上的夫人呀,都怪本皇子一时没反应过来,还请李夫人见谅了。”

不过是想说上两句给裴母添堵,哪知牵扯到了两位皇子,李夫人早已没了先前的气焰:“是臣妇没表述清楚,三殿下不怪罪就好。”

谢霁:“哪能呢。”

一旁的谢凛却轻哼出声:“三弟,今日又是来迟又是对来参宴的宾客反难的,该不会是有心搅和本殿的定亲宴的吧?”

谢霁忙摆摆手,只说:“皇兄可别误会臣弟啊,来迟了确实是突遇急事,臣弟本意也不是要为难李夫人,只是听她空口白牙污蔑裴云归,有心想为裴云归说句话罢了。”

两人在此你一言我一语,旁人都看得出来是两兄弟在无声对峙,自然没人敢插话。

谢凛问了句:“什么污蔑不污蔑的,裴将军出了何事?”

“殿下,事情是……”罗竹汐上前轻声说明了情况。

听罢,谢凛眉眼微不可察的闪过一抹喜色,若裴云归出事了,谢晏估计要发疯,此事他乐见其成。

“既然裴将军和林姑娘都进了房间,莫非……”

云梅轻声应着:“奴婢查看过了,房间里没人,只有满地的碎瓷,还夹杂着一些血迹。”

谢凛:“那人呢?”

云梅:“不知去向。”

谢凛:“不知去向?人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来人,去寻寻裴将军和林姑娘。”

罗竹汐目光却落到了墙角不起眼的角落,难怪特意派来守门的家丁不见人呢?

谢凛派去寻人的人又去而复返:“殿下,裴府有人来接裴夫人了。”

来人是裴府的护卫长:“夫人,大人身子又有些微不适了,公子和表小姐已经回府了,属下奉命来接夫人回府。”

还想着看戏却没看成的谢凛神色冷了下去。

裴夫人出了罗府,谢霁也跟了上去,叫住裴府护卫长问道:“裴云归真回府了?”

护卫长一时无言,还想着该如何搪塞这位三殿下,谢霁却先炸毛了。

“裴云归没回府对不对?他人呢?”

皇姐也不见了,听了那帮人说的话,少年心中无端滋生一股恼怒情绪。

护卫长还在支吾:“公子……公子他……”

谢霁没再听他回话,转而去了公主府。

另一边,林遥已赶车至飞花苑。

“公主,飞花苑今日有客人。”

谢晏抽出玉牌给她:“公主府库房也该腾出点儿地方了,去,将飞花苑购下。”

惯常来说,庄园命名以苑字结尾,一般都是皇亲国戚的产业。饶是飞花苑名气再大,昭阳长公主想要,对方也会卖她这个面子。

谢晏强硬扶着裴云归进了飞花苑,又对林遥吩咐了句:“今日本宫来此之事不可对外宣扬,苑内客人也先打发走。”

林遥一一应下。

裴云归浑身早已被汗意浸湿。双眸发红,胸腔起伏愈发剧烈了,药性带来的情欲被他压下了一波又一波。

谢晏强硬扶着她,他想挣脱却无法,熟悉的女子沁香钻入鼻尖,娇软身躯贴的那样近。裴云归闭了闭眼,他只觉得那股情欲快要按耐不住了。

“殿……殿下……”

“快了,你先忍忍,房间就在前面了。”

裴云归脑中一片混乱,明明他想说的是:殿下,你能不能先离开?

走至门口,谢晏一脚踹开了房门,拽着身躯踉跄的男人进了房间。

进屋后裴云归又是神色大骇:“殿下,你……你做什么?”

谢晏反手关了门,随后就开始宽衣解带了,语气似乎带了些急切:“你可是习武之人,却还是被那药性折磨成这副模样,想来给你下药之人用的是烈药,我得帮你啊。”

裴云归忍下汹涌的热意,伸手按住对方腰间的手,顶着赤红的眸子,语气却极度认真:“殿下,臣是不会在此般境况下亵渎你的。

不能,臣不能。”

谢晏还想说什么,却突然被男人推出了屋外。

谢晏被气笑了:“裴云归,你做什么?你不想活了吗?”

却只听屋里的人哑声问:“房里可有水?”

谢晏:“……有。”

裴云归便说:“那臣可以自己撑过来的,殿下不必担心。”

谢晏突然不着急了,她倒要看看他如何撑过来?

谢晏勾唇吐槽:‘叫你逞强,飞花苑的汤池里头可都是热水,越洗越热,看你怎么办?

果然很快,谢晏贴着窗子听着房里的动静,里头一阵哗啦水声,那是男人从水里起身的声音。

她怕等下去裴云归会出事,正准备进屋,岂料房门被男人栓上了。

里头还传来男人难耐的声音:“殿下,能帮臣寻大夫来吗?”

谢晏没回答她,转而去了窗户旁。

就在裴云归还在凝神听着外头的动静时,腰间突然环上来一双玉手,紧接着娇软身躯也贴上了他湿透的后背。

女子嗔道:“你个傻子,还在硬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