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白依然在昏迷中,她感受到手背传来一阵温热,小拇指不觉的微微动了动。
赵平面露惊喜,抬手抹了一把眼眶,握着她的手更紧了。
“董白,你能听到我在和你说话吗?”
董白面色如常,微动的手指也很安静,没有任何反应。
就在此时。
典韦端着洗脸盆,肩膀上一条搭着毛巾,打水回来。
“大哥,怎么了?”
赵平眼眶还有些泛红,他满脸激动。
“典韦,刚才你嫂子的小拇指动了!”
“说不定今天就能醒!”
闻言。
典韦将洗脸盆和毛巾,放在一旁的架子上,目光放在董白的手指上,没发现她有任何反应。
“大哥,嫂子的手没动啊。”
“是不是照顾嫂子太久,你太累了,所以产生幻觉了?”
赵平摇了摇头,面色凝重,认真的看向董白的面庞。
他笃定道:
“不可能!”
“我亲眼看到她的手指动了,况且我的手也能感觉到!”
典韦看向赵平的手,只见到他双手缠着白色绷带,挠了挠后脑勺,憨笑道:
“大哥,你这手,缠着这么厚的绷带,还能有感觉啊?”
“我知道你想嫂子快点醒来,可你的身体也很重要。”
“天色也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我来替你一晚。”
话音一落。
赵平扭头看向窗外,夜幕已然降临,一片漆黑。
“不用!”
“我自己来照顾她,你回去休息吧!”
典韦微微颔首,他了解赵平的性格,便没在劝。
“大哥,那我就躺在院子里,给你和嫂子守夜!”
言罢。
没等赵平回应,典韦径直走向院子中,拉来一个躺椅,整个人横躺院中。
待收拾好后,整个人悠哉悠哉的看向夜空。
夜深。
不见明月,只有几颗微弱的星光,在天上闪烁。
反观赵平。
他对典韦甚是感激,心中不由得感叹,自己何德何能交到这么忠义的兄弟。
以后自己得对他,更好一点才行。
收回思绪。
随后,赵平拿起旁边架子上的毛巾,沾了点温热水,帮董白擦着面庞和胳膊。
他的脸上满是心疼与愧疚,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昏迷中的董白。
......
与此同时。
另一边。
刘备听从张飞的计策,带兵离开洛阳,直奔冀州,准备与袁绍斡旋而战。
一行人在冀州外安营扎寨。
刘备营帐内。
“三弟,这计划能行吗?”刘备面露担忧。
“放心吧,大哥!”
“你听我的准没错!”
关羽一捋长髯。
“大哥,三弟好不容易提出这个办法,就相信翼德一次!”
刘备面色凝重,事已既此,也只能选择相信。
“好吧。”
张飞放声大笑道:
“哈哈哈...咱们定叫那袁绍,睡不得安稳觉!”
言罢。
张飞带领三百白马义从,趁着昏暗的夜色,直奔冀州而去。
......
城下。
张飞一骑当先,冲着城墙上叫骂道:
“狗袁绍!给爷爷出来!”
“看爷爷今天,不砍了你的狗头拿来下酒!”
张飞带兵还未叫阵,城墙上的哨兵便已经发现。
哨兵头领,手提大刀,皱着眉头,怒喝道:
“哪里来的狗熊!”
“长得这么丑,也敢半夜前来在关前叫阵!”
“叨扰我们的美梦!”
张飞豹头环眼,手持丈八蛇矛,怒指暗哨头领。
“淦!”
“你个鸟人!”
“爷爷叫阵,你不敢出来应战,反而嘲笑爷爷的长相!”
“你长得又如何,瘦的就跟田地里的麻杆成精一般!”
哨兵头领嗤笑道:
“什么叫嘲笑你的长相?老子这是在攻击你!”
“还真是个憨货!”
张飞都要被哨兵气炸了,他瞪大环眼,怒喝道:
“哇呀呀!狗贼!”
“竟敢辱骂你张爷爷,你只不过是一条看门狗罢了!”
“下来受死!”
哨兵头领,嘴角上扬。
“你自己都说了,我下去就是受死,那我还下去干嘛?”
随后,不等张飞开口,头领随意的摆了摆手。
“放箭!”
“竟敢打扰我们休息,射死他个狗日的!”
话音刚落。
城墙上多出了十多把明晃晃的箭矢,搭弓射箭,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一排放完箭后,蹲下从箭篓里抽出弓箭准备,第二排弓箭手再次射出。
刹那间。
天空中布满箭雨,直奔他们而来。
张飞大惊。
“不好!”
“快躲开!”
闻言。
三百白马义从,顿时化作鸟兽四散开来,急忙躲闪。
躲不掉的,直接挥动手中的武器格挡,硬扛下来。
反观张飞,他眼中露出轻蔑之色,手持丈八蛇矛,骑着战马在箭雨中来回穿梭。
仿佛面对的并非箭雨,而是雨水一般,如鱼得水。
头领见状,一抬手,箭雨便戛然而止。
“丑东西,有点意思。”
张飞目光冷冽,看向头领,嘴角轻蔑的笑着。
“麻杆精,你难道就会搞这种偷袭的手段吗?”
哨兵头领冷笑道:
“你是不是傻?”
张飞被他突然的嘲讽,弄的一愣。
“嗯?”
头领无奈的摊手。
“我就是一个小小的暗哨头领而已,你还要什么手段?”
“蠢蛋。”
张飞反应过来自己被戏耍,他面目狰狞,咆哮道:
“呔!”
“你竟敢戏耍爷爷!”
“若不应战,爷爷带兵破城后,定取下你的狗头当夜壶!”
哨兵头领淡淡道:
“我等着。”
“别说你拿我的头当夜壶,哪怕用来当痰盂都行~”
“你就带兵破城吧。”
言语并非有多犀利。
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张飞瞪大眼睛,喝道:
“混账东西!”
“那你敢开城门吗?”
哨兵头领打了个哈欠,一副困乏之相。
“不敢。”
“让我开城门,那不如,你让我直接放你进来呗!”
“还用得着你攻打吗?”
张飞一脸杀意,死死盯着城墙上的哨兵头领。
“那你们今天,别想睡好觉,爷爷今天就算打不死你,也得烦死你们!”
话音一落。
张飞大手一挥,白马义从集合阵型,冲向城门。
哨兵头领见敌人来势汹汹,他对着身边的副头领说道:
“他们就交给你了,我回去补觉了。”
“靠近城门,直接放箭射他狗日的就完了!”
副统领连连点头哈腰。
“是,是,了然!”
哨兵统领懒散的走向屋子的方向,淫邪道:
“我得把刚才的春梦接上,可不能辜负了这春宵啊~”
“那美人凹凸有致,肌肤白皙嫩滑,刚帮她脱下衣裙,正躺在床上等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