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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云扶昭蒙了,“你从哪感觉到的?”

“狼族对气味感应明显,而且,”戈奎顿了下,抬手,一抹灵气冲入那已经有些破损的阵法中。

须臾,一根微不可见的毛发被灵力包裹着飞到云扶昭面前,戈奎道:“这是青丘狐族的毛发。”

那根毛发蓦地燃烧起来,化为灰烬后上方显露出青丘的图腾。

云扶昭:【大能们,他刚刚没耍诈吧?】

不怪她这么想,蚀日和青丘关系那么差,戈奎故意把这帽子扣在青丘深山也不一定。

【云家大队1祁腾:还真没有耍诈。不过这阵必然不可能是我们青丘做的。我们虽与蚀日不合,但也没有到如此恶毒的地步。】

【青丘并不擅长阵法,这事多半是有人故意栽赃。】

“这阵具体的作用我不清楚,”戈奎表情严肃,“但蚀日灵脉枯竭的这么快,只怕和这东西脱不了干系。”

云扶昭:“你觉得是青丘做的?”

意外的是,戈奎摇头否认了。

他淡淡道:“青丘狐族心高气傲,不会做这种掉价的事。”

该不说不说,你真相了。

云扶昭也觉得他们没必要这么做,青丘灵气充足,他们只要努力修炼就能飞升,还管别人灵脉不灵脉的。

“竟然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这事,”戈奎的眸中闪过一丝杀意,“别让我找到。”

闹了这一出,戈奎也没心思再和云扶昭扯皮,答应了她的要求后就马不停蹄开始调查此事。

云扶昭有一次大摇大摆出了蚀日。

她轻车熟路的,简直把这里当做家了。

“如何?”

祁淮一直侯着她,见她回来立马迎上来。

“妥妥的。”云扶昭顿了下,“不过我还碰见件奇怪的事……”

她把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告诉祁淮。

祁淮的表情随着她一句句话变得愈发凝重。“总觉得我也得查查青丘的灵脉有没有出问题。”

“查,必须查。我也打算回无涯剑宗处理这事。”

“什么时候?”

“今天吧,我们来这也挺久了。”

祁淮:“明天怎么样?青丘今天晚上有篝火晚会。”

听到这个云扶昭来劲了,她一直挺想参加这种晚会的,但是苦于没有机会。

加上想到要出门,懒惰就克服了一切。

“行啊。”

有了上一次的大战和狐主的严厉警告,无涯剑宗的弟子在青丘日子比来的时候好上了不知道多少倍。

青丘狐族也愿意和他们说说族里的八卦。

“话说你们知道那个唐锦怡吗?”

原本躲在树上打算小憩的云扶昭听到这话竖起耳朵。

那家伙设阵害她,要不是她聪明机智,早就死在那里了。回来之后就忙着战事,云扶昭都差点忘记找她算账。

方问夏:“知道啊,不就是那个恶毒的母狐把我们宗主传送到蚀日的吗。我当时知道,差点没忍住把她杀了。”

“别说你们,”貌美的狐族冷笑道:“我们族人都没几个喜欢她的。她的父亲为救狐王去世,母亲殉情。狐王心有愧疚,便把她养在身边。

这一养就把她养出优越感了,觉得自己未来指定是狐后。成日没少拿这说事,还老是命令我们做这做那,一副女主人的做派。”

另一个狐族笑起来,“她肯定也没想到,我们少主根本看都不带看她一眼,宁愿与外族通婚都不和她。”

宋楹:“说起来我已经很久没看见她,你们少主怎么处置她的?”

貌美狐族捧住脸,“她对你们宗主下传送阵,我们少主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她也塞进传送阵了。”

“传送到哪里了?”

“随机的,但是那阵是厄运阵,她落地的地方多半凶险得很。”

云扶昭听到这慢悠悠闭上眼睛,这祁淮能处,办事靠谱的很。

也算帮她出一口恶气了。

夜幕降临,青丘灯火通明,今夜格外热闹。

一个小狐族把衣服送来时,云扶昭在屋子里打坐。

这里的灵气充裕,是修炼的大好场所。运转小周天顺畅得不行。

她听说有些弟子在这里涨了修为。

“放那吧。”

小狐狸应了声,把衣服放在桌子上,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青丘篝火晚会还要穿特定的服饰,云扶昭粗略看了一眼,款式还挺好看。花纹繁复,做工精细。

衣服上还放着银饰,流苏轻轻晃荡。

云扶昭三下五除二就穿好了,就是这腰带忒复杂了,她系了半天系不好。

她刚想喊刚刚那个小狐狸,外面就传来脚步声。

祁淮慢悠悠走进来。

云扶昭瞧见他时,眼睛一亮。

哇塞。

他今天穿了白色月纹袍,两侧肩膀搭着红色网状的罩衫,额头戴着一条红绳,中间镶嵌棕色宝石。

祁淮是云扶昭见过最配红色的,明艳张扬,和他的容貌一样,扎眼得很。

“你这身真好看。”

云扶昭夸赞道。

祁淮笑了声,抬脚朝她靠近,“从你眼神里看出来了。”

“那么明显?”

“是啊,”他伸手,慢条斯理帮她系着腰带,“满脸写着‘哇塞’。”

他说得还真准。

这腰带于祁来说再简单不过,他闭着眼都能系好,但此刻,沐浴在她的目光下,他竟然有些忘了怎么系。

见他半天没弄好,云扶昭打了哈欠,“让别人来弄吧,太麻烦了这个。”

云扶昭刚想要去找,祁淮蓦地扯了下腰带,两人的距离拉近。

金色的眸子凝着她,祁淮说:“急什么,你这么没耐心?”

“等下篝火晚会都开始了。”

“我们没到,就不会开始。”

行,你是狐主你说了算。

云扶昭百无聊赖盯着他身后垂落的尾巴。

空气安静,一股不可言说的气氛渐渐蔓延。

祁淮这个角度,能看到她纤长的睫毛,挺翘的鼻梁,红润的唇瓣。

喉骨轻轻滚动了下,祁淮受不了地后退半步,声音低了几个度,“好了。”

云扶昭低头瞧了眼,腰带缠在一起,比刚刚它自己弄得还丑,“……怎么乱七八糟的,你这也不行啊,狐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