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瑾紧绷着脸,认真的看了看父亲,而后忽然笑了。那张绝美的脸庞,好似春天里最美的花朵,在春风中舒展叶瓣。紧张的气氛如同冰雪消融一般,瞬间舒缓下来。
她轻笑道:“爸,你太小瞧我了。我吴瑾看上的人,必将是冠绝天下的英雄,一个小小的李家岂能挡住他的脚步?”
“呵,痴心妄想。”
吴万也知道,自家女儿从小就满身傲气,那个周浩能被她看重,自然有过人之处。但是,他还是不相信,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能够在李家老祖的手下逃脱。
是的,哪怕逃脱都不可能!
吴瑾似乎猜到了父亲的心思,指着响个不停的电话,说道:
“爸,你猜猜结果如何?”
不等吴万回答,她便拿起电话,按下了接听键。
听了片刻,她缓缓抬头,看向板着脸的父亲,笑靥如花地道:“你看,我猜中了。”
吴万闻言,忍不住冷哼道:“不过是侥幸逃脱罢了,还不是一条东躲西藏的丧家之犬?”
听到父亲的话,吴瑾故作惊讶地瞪圆了眼睛。
“爸,您想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过浩哥输了?”
“嗯?”
吴万一愣,“周浩没输?”
吴瑾笑道:“自然是没输,不然李家老祖怎么会被废呢?”
“你说什么?!”
吴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周浩把李家老祖废了?”
“是啊,不但李家老祖被废掉,现在他们整个李家都是浩哥的仆人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吴万满脸的难以置信,“李家老祖成名数十年,早已是大宗师级的人物,怎么会输给一个年轻人?”
吴瑾收敛笑容,态度冷淡地说道:“爸,你小看了浩哥,也小看了我!”
说完,她便转身回了房间,留下一脸懵逼的吴万。
吴万愣了一会儿,而后拿起电话打了出去,得知魔都那边的具体情况后,他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那小子到底怎么办到的?”
魔都。
周浩与李家那一战,还在持续不断的发酵,甚至连普通老百姓,都听说了修罗神医的名头。他们虽然没亲眼看到现场情况,但越是如此,他们反而越喜欢讨论。而传言也渐渐变得离谱起来。有的说修罗神医七八十岁了,从小就跟着爷爷学医,后来在山里遇到仙人点拨,功力大进。有的说他是邪门歪道,专门吸食别人的气血练功,因此年纪轻轻就神功大成。还有人说,修罗神医不过是李家人编造出来的而已,因为李家老祖死了,他们就故意虚构出一个不存在的靠山。
从古至今,人们对这种八卦传闻,都有着天生的好奇心。因此,尽管传言越来越离谱,热度却不降反升。甚至,连一些外国友人都跟着讨论起来。
魔都的某个豪华大酒店门口,几个来参加国际中医药大会的棒子国代表,正在叽里呱啦的讨论着。领队是一位白发老人,矮胖的身材,透着不怒自威的气势。他瞪了几人一眼,用纯正地道的中文,呵斥道:“跟你们说了多少次,要讲中文!”
“是,老师。”
几个人连忙答应一声,而后用蹩脚的中文,结结巴巴的讨论起来。
“那个什么修罗神医,到底是个武士,还是个医生?”
“既然叫神医,肯定是医生。”
“可是我怎么听说,他前几天打败了一位高手?”
“也可以是在医学上打败的吧?”
“扯淡,华夏的中医就是从我们棒子国偷的,他们怎么会有神医?”
“振哥,你说的不对,也许在咱们看来很烂的医术,在他们眼里就是神医呢。”
“哈哈哈.”
一句嘲讽过后,几个棒子国来的中医,全都笑了起来。
嚣张的笑声,引得路人侧目。
李振仰着下巴,“看什么看?没见过外国人?”
路过的周浩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一番,摇头道:“没见过这么丑的!”
“你.阿西吧.”
“放肆!”
跟在旁边的唐队,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个耳光,直接把李振抽懵了。抹了厚厚脂粉的脸蛋,立马肿得像馒头一样,五个红色指印清晰浮现。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唐队早已把“保护老板”这个职责,刻在了骨子里。就算是路边的狗敢冲周浩呲牙,他都得上去给一巴掌,何况是一个小棒子?
啪!
看着对自己怒目而视的李振,唐队反手又是一个耳光,李振另一边的脸也肿了起来,刚好与之前的对称。唐队好似欣赏杰作一般,仔细打量许久,还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不错,这下对称了。”
“行了,好歹是外国友人,别搭理他们了。”
听到周浩的话,唐队指着李振的鼻子骂道:
“今天算你们走运,以后在华夏境内给我老实点,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几个棒子被唐队的气势慑服,赶紧乖巧的点了点头。棒子这个国家的人一向欺软怕硬,你对他们客气,他们以为你软弱可欺,等你强硬起来的时候,他们立马开始跪舔。面对唐队这种上来就干的狠人,他们别说反抗了,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引来对方的误会。
直到目送周浩和唐队离去,李振才长舒一口气,脸色难看地骂道:
“阿西吧,华夏果然是一群没有素质的家伙。”
啪!
他老师朴卜抬手就是一个耳光,呵斥道:
“阿西巴,告诉你了要低调,你怎么就是不听?”
“对不起,老师。”
李振先是给老师道了个歉,而后笑嘻嘻地道:
“老师,咱们这次来,不就是要把华夏的中医踩在脚下嘛?低调怎么行?”
“胡说!是交流,交流懂不懂?”
“懂的。”
“哈哈,就是在交流的过程中,不小心把他们踩在脚下。”
几个人忍不住大笑起来。看着嘻嘻哈哈的徒弟们,朴卜感觉有些头疼。虽然他也瞧不上华夏的中医,也想把对方踩在脚下,但是如此高调行事,尤其还是在华夏的地盘,还是让他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