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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哗哗的水声,江流睡眼惺忪的从沙发上爬起来

“你把水放了,鱼活在哪里?”

“在盆里游一会,然后放自来水。”

“鱼能活到现在也是个奇迹。”

江流踩着拖鞋走过来把管子抽出来,把水倒回到鱼缸里。

“好不容易放的。”

“随便找点东西接水,在落地窗前放一天晒晒。”

“哦,垃圾袋和床单放在哪里?”

“你自己的家你问我!”

“客房的水管怎么抽出来?”

江流摇摇头,示意他也不知道。

“你没睡会?”

“你能不走吗。”

“这种家务活去家政公司找个阿姨,一上午玻璃都给你擦锃亮。”

“是你不让我找阿姨的,你说活都留着你做,省的我不需要你了。”

“我真说过这种下贱话吗?”

恢复活力的江流贱兮兮的坐在沙发侧边,对于这种发言不置可否。

自杀这种活都整得出来,说点贱话完全可以接受。

“你就是最贱的!”

姜羽贞整个人忽然扑上来。

江流重心不稳跌落在沙发上,钱袋子则结结实实的压在他身上。

她又哭了。

头埋在江流的胸口处。

“能不干这种自毁冷面人设的事吗?”

“你就是最贱的!”

“我只是个努力讨老板开心的打工人而已。”

“你需要我的时候我答应你,为什么我需要你的时候不能答应我。”

“又混淆重点是吧?这东西要看需求。

你当时的需求是我这个多面小能手,可我现在的需求不是霸道女总裁啊。”

姜羽贞听到这话,忽然把头抬起来,爬行着和江流对视。

两个人姿势挺诡异的。

江流被扑倒在沙发上,整个人算是平躺的姿势。

姜羽贞下半身跨坐在他身上,上半身支起来与他对视。

她眼圈红红的,但她脸上还是没有表情,高鼻梁上甚至能看见泪痕。

而在这样诡异的姿势下。

新生的眼泪从蓝色瞳孔里垂直下落砸进黑色瞳孔里。

伴随着这滴眼泪降下的还有向下的嘴角。

她抿着嘴。

人和人的哭泣是不一样的。

有的人哭起来是嚎啕大哭,像是天大的委屈砸在心里,把心反复碾压后又塞进烤箱拧了一圈。

有的人哭起来没有声音和表情,需要人用心看。

她垂下头重重的在江流肩膀上咬了一口,仿佛她面对的是难咬的俄国大列巴。

“你好贱啊江流!呜呜呜。”

她自言自语的说着,用力的撕开他肩膀上的衣服,露出深深的齿痕:

“你说如果重新认识一次就不会再走了。”

“有故事?”

“我不要讲!你骗人!你贱死了!”

“我到底答应你什么!”

江流对这个故事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用力把姜羽贞抬到一边,改变了这个以下犯上的姿势。

“快说!”

“我不要讲以前的事情。”

她从始至终都对以前的事情很排斥。

甚至还贿赂林医生来避免过去记忆的出现。

这让江流升起了极大的好奇。

“你逃婚的事我知道了,是不是我带你跑的。”

“谁告诉你的!”姜羽贞杀气腾腾。

“你别管。”

这会的江流算是连哄带骗,他除了这点事以外一无所知。

听到这话后,姜羽贞的表情可以用灰败来形容。

完了。

全完了。

她缩在沙发角落里抱着腿一言不发,别人小小一只的缩着很奇怪。

她身高太高,缩起来也是很大一只。

半晌后她忽然释然了,抹了抹眼泪。

“我就知道天底下,没有重新认识一次这种好事的。”

“谁说的?我听一遍你的故事就算是重新认识你”

“真的吗?”

“真的。”

“好。”

姜羽贞恢复了平常的冷冰冰模样,平静的靠在沙发上。

她要讲故事了。

...

她说她从小就是个少部分人喜欢,大部分人令人讨厌的小孩。

没人喜欢一个,什么事情都想当第一的小孩。

家里的兄弟姐妹不喜欢她。

因为父母对她最好。

班级的同学不喜欢她。

因为老师最喜欢她。

女孩们不喜欢她。

因为男孩们的目光都在她身上。

但她非常自我,这份自我严格意义上来讲。

其实是从她父母那里学到的。

她父亲养着情人。

这对夫妻维持着一切夫妻间应该进行的活动。

在商业圈子里他们是令人羡慕的模范夫妻、在长辈眼里他们是孝顺的子孙、在孩子眼前他们是负责任的父母。

唯独在夫妻之间,他们没有爱。

当某一天早早放学回家的姜羽贞,看到了父亲的情人从卧室里走出后。

她质问父亲:你为什么要对不起妈妈?

父亲蹲下来摸摸她的头:因为人需要一些自我。

她问父亲:你不爱妈妈吗?

父亲说:爱这个字伴随着自我牺牲和奉献,所以爱是一件很沉重的事情。

奉献的优先级要排在自我之后,毕竟从来没人要求奉献,只会鼓励奉献。

姜羽贞不懂这些,她觉得父亲的行为是不对的。

于是她第二天找到了妈妈。

然后她看到了妈妈的情人也从卧室里走出来。

然后她转头走了。

或许自我是对的?

总之极端的自我很舒服就对了。

你不需要考虑别人的情绪,只需要专心做好自己的事情。

她成绩优异、运动能力出色、在乐器上也有所涉猎。

因为她有大把的精力沉浸在自己喜欢的领域里。

无需为其他不关心的事情发愁。

她这种人注定没什么朋友的,罕见的志同道合之人跟不上她的步伐。

不同路的人,看到她更是像看到瘟神。

因为无法跟她聊一些女孩间的悄悄话。

或是悄悄的在背后编排别人获得认同感。

她按照这个成长轨迹一路到了十八岁,父母和兄弟姐妹们凑在一起给她过成人礼。

她的兄弟姐妹不喜欢她,但在这一天为她拍手庆祝。

她的父母并不相爱,但却能牵着手抱着宝贝女儿送上祝福。

她不喜欢。

于是她在家里宣布了一个决定。

“我呆在这个家里很烦,所以我要搬出去住了。”

成人礼不欢而散。

母亲来到她的房间询问她:“贞贞,你要搬出去和男朋友一起住吗?”

“自己住,看着你们我不舒服。”

她的性格一向如此,极端的自我。

“贞贞,家里想给你订婚,你如果不同意的话...”

“随便,结婚又不代表什么,我还能做我自己的事情。”

“贞贞,你不能这么想,结婚代表着责任...”

“你们结了婚,不还是想干什么干什么?”

说完这句话,十八岁的姜羽贞带着行李走出了家门。

过上了独居生活。

彼时的独居还只是在魔都换个房子自己住而已。

连租房子都不用。

她家有。

而她那对尽职尽责的父母,也会经常来看望自己的女儿。

并把姜羽贞的日常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

唯一的改变,只是不需要每天面对家人而已。

很多爱好上的成就感已经无法满足阈值,她开始着手准备自己的事业。

她做的很出色,莫名其妙的出色。

甚至在起步阶段可以用顺风顺水来形容。

生活里唯一有些碍眼的事情,主要源自于未婚夫。

“贞贞,你辛苦了。”

“嗯。”

“贞贞,我觉得咱们的婚约可能不太合适...”

有个叫苏子西的男人每天跟在她屁股后嘘长问短。

目的是劝她把婚约解除。

讲到这里的时候,姜羽贞停了下来。

因为江流发出了疑问:

“他为啥不喜欢你?”

“因为有人说过:

如果世界上有男人在不图钱、不图长相的前提下,单纯站在爱的角度喜欢上姜羽贞,他就把头割下来给门口的狗当饭碗。”

“谁骂的这么脏?”江流愤愤不平。

“你。”

“哈哈哈。”江流尴尬的笑了。

这话就当是他说的吧。

但此刻的江流有了新的结论。

这世界上绝对有人喜欢姜羽贞,毕竟还有一撮喜欢“被高跟女王踩头”的群体呢。

...

故事继续。

面对苏子西的话。

姜羽贞表现的十分淡定

“无所谓,反正结了婚之后彼此爱干什么干什么。”

“真的吗?”

“随你,婚约不同意也可以,顺便和我父母说下以后不嫁人。”

苏子西听前半句喜极而泣,听后半句如坐针毡。

咋能这样呢?

这话到你父母耳朵里,指不定要出大乱子。

我女儿好好的答应跟你的婚约。

结果你上门说不同意,导致我女儿以后再也不想嫁人。

你小子不得给我个解释?

苏子西求爷爷告奶奶,就差在姜羽贞面前磕头。

说你千万别回家说这番话。

咱俩这婚约先维持着,什么时候拖不住了再说,你看行吗?

爹、祖宗、姑奶奶!

姜羽贞无所谓。

苏子西感觉自己逃过一劫,连夜订了离开魔都的机票。

他跑了。

...

但新乱子又出现了,他父母劝说她回到集团任职。

“贞贞,你从小能力强,这摊子该交给你。”

“我不喜欢,我自己也能活的很好。”

“贞贞,你不会觉得事业是靠自己做起来的吧?”

姜父一五一十的说出了对女儿的帮助。

本就是个历练而已,回去有更广阔的空间任你发挥。

但姜羽贞听到后默默地开始收拾行李。

“你的东西我还给你,我准备换个地方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