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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岫的冲动来源于极度的不安。

这份不安不同于一般女孩面对心上人的不自信。

因为她在生活里,其实很少不自信。

面对学校里男孩的情书、相约跨年的邀请、参加文艺晚会后被加爆的微信。

她都能保持心如止水,并礼貌的拒绝。

因为比起恋爱,她更喜欢呆在自己的小舒适圈里,钓钓鱼、养养猫。

说她摆烂也好、不上进也好,她就是喜欢这样的氛围。

其他人对生活的融入是对这份舒适的破坏。

起初她也是这么想的,两条平行线永远不相交自然也没瓜葛。

坏就坏在他和江流之间莫名其妙的产生了联系。

一个不稳定的x因素出现在了生活里,乱她道心。

她现在希望这个x因素能够留在生命里,逐渐的让生活趋于稳定。

她对自己有自信,自信能够在慢慢相处中建立稳定的感情羁绊。

只要时间足够,终有一天她们能过得上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

可她好像没那么多时间了。

她内心的不安在躁动。

躁动于堂嫂说的话、李神谕的表现、对林素恩深厚情感羁绊的恐慌。

元旦节的江流不一定会恢复记忆。

但万一呢?

只有几天时间了。

所以不安的她希望获得一些安全感。

哪怕只是一个承诺。

“江流,你说过你会负责的对吗?”微生岫又开始病急乱投医。

江流把大衣给她披上了,这地下车库阴冷阴冷的,别给冻感冒了。

“我们今天才正式约会,白给也没有这么着急的吧?”

“那你能给我一点承诺吗?承诺即便你恢复了记忆,我们仍然会在一起。”

“岫岫,这种承诺我可以给你许一百个,但它是没有意义的。”

江流觉得这种承诺本身就没意义,和谁谈恋爱是跟着心走的东西:

“我现在想最后尝试一次恢复记忆,有什么事三天之后再说。”

“我只要个承诺都不行吗?”

江流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掏心窝子似的对她讲过自己的内心想法。

明明她很支持的啊。

怎么忽然就变卦了?

“岫岫,你说你想要什么承诺。”

“你不会和她们再有瓜葛,还和我在一起。”

“前半部分我可以承诺,但是后半部分不行。”江流摇摇头,认真的凑到微生岫面前:

“因为我们现在也没有在一起。”

江流觉得岫岫那点都好,就是这方面太着急了,但是这次的江流有耐心:

“岫岫,你不比任何人差的,为什么老是这么想呢?”

江流重新坐回车里,打开车顶灯认真的说:

“我现在连你的生日、口味、衣服尺码、日常喜好都不知道,同样你对我也缺乏了解,

必要的相处是对你我的负责。

你要我睡了你之后给你承诺,这比放个屁都简单,但这除了伤害你以外毫无意义。

但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很舒服。

如果你觉得,约会一天后我没有做出更进一步的举动,是我在拖着你,那抱歉我们不合适。”

没有人谈恋爱是为了给自己找麻烦。

江流就是这么想的。

在他单身的情况下,和岫岫的相处让他觉得舒服,那他就享受这个相处过程。

灯光打在微生岫的侧脸上,她听着这些话怔怔无言。

轻轻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人在带有强烈目的的时候,只愿意从对方的话里听到自己想听的。

她知道江流对自己的态度了。

好,但只是朋友之上的好。

她其实很开心。

对于她们两个而言,仅仅一天的时间而已,就能有如此跨越式的进展。

这是很好的。

可她也没有很开心,因为自己这个阶段李神谕早就达到了。

自己这一天凭什么打得过李神谕的一年?

微生岫靠在靠背上,不再追问这个问题。

反而问了一个她很关心的事情:

“我能问一下你现在对她们是什么看法吗?”

“都是朋友,除了堂嫂。”

江流在这个问题上不会说更多,说多就涉及别人隐私了。

“你们之前的矛盾还存在吗?”微生岫又换了个问题。

“为什么问这个?”江流有点疑惑。

“你过去没和她们谈恋爱,不就是因为有大大小小的矛盾吗?”

“没解决,姜羽贞还是一贯的自我、李神谕有她的追求、陈医生仍然性格古怪...”

“那你为什么还能和她们成为朋友?”微生岫这次探过头去,表情很认真。

“成为朋友还需要理由吗?”这话把江流都给干愣住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需要,因为同样都是逝去的记忆,凭什么她们是朋友,堂嫂就不是?”

江流知道什么意思了。

就是问为啥有矛盾还和她们有联系呗。

“因为单看失忆后的表现,她们仍然是值得当朋友的人。”

“我知道了。”微生岫转过头去,嘴唇有些颤抖。

她差的太多了。

江流说得确实很对,他失忆后的想法才是更重要的想法。

可别人失忆后也在做事情。

如果在这个基础上增加深厚的情感基础呢?

她或许真的需要冷静一下了。

...

在地下停车场交谈的同一时刻。

江欣来到了心理诊室,平静的诉说着他的遭遇。

“我爸说他是在对我好。”

江欣全盘复述了整个父子对话的内容,表现的非常感动。

“我恨自己是个没用的废物,不能帮到我爸。”

坐在对面的陈舒挽。

安静的听着江欣的叙述并满肚子问号。

这个故事确实很感动,很像一个传统中国父子敞开心扉的交流。

可江旧岁作为一个干大事的人。

他可能在父子沟通中缺少经验,可对于涉及到个人危机上的问题。

他真的会憋着这么多年不说吗?

明明知道说了以后,儿子就会认真做事。

他凭什么不说?意义在哪里?

陈舒挽虽然没有提出来,但却把这个疑问放大。

因为这不符合江旧岁“稳健”的行为模式。

至于为什么不提?

因为这个父子谈话的最终结果符合陈舒挽的个人目标。

“所以你有想过,要如何帮帮你父亲吗?”

“我想过,但我不知道该不该做。”

“江欣,真正的做自己就是要遵循自己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