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昨天说的正事是什么?”
陈舒挽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姜羽贞,低头询问着。
“有个叫江夏的家伙找到了我,是江流的堂哥。”
“追求你?”
“看起来像是要追求江流。”
???
这句话把陈舒挽说怠机了。
她有点着急的询问着:
“为什么这么说?”
“他说自己有办法让微生家主动退婚。”
“这和追求江流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是追求我的话,那么让微生家退婚的行为,不是相当于撮合我和江流吗?
可如果不是追求我的话,我想不出他的目的在那里。
只能理解为,他是准备除掉江流的婚约,然后自己上。”
这话把陈舒挽都给听懵了。
这什么脑回路?
“那肯定有其他目的,怎么也联想不到堂哥爱上堂弟这种剧情吧?”
“如果是江家人的话,这样联想也没什么不对,不是早就出了个江欣吗?”
陈舒挽摇摇头拒绝被奇怪的想法攻入大脑。
这已经达到她一个变态都觉得变态的程度了。
“你答应他了?”
“当然没有。”
姜羽贞都不想解释为什么。
她倒确实乐于见到微生家主动退婚。
但谁会答应一个不清楚目的的人?
真把她当成恋爱脑了?
“姜总,恢复记忆可能需要很长时间,你们公司忙不忙?”陈舒挽指了指桌上姜羽贞的手机。
就坐下喝咖啡这点时间。
她看到手机屏幕来电话时的亮起不下于十次。
但姜羽贞一个也没接。
“没事,我给自己放假了。”
“姜总,事业优先。”
“我比谁都知道事业优先。”
姜羽贞没有多说,而是凑过来把脸上的蛤蟆镜摘掉了。
露出了被眼影遮住的黑眼圈。
她说:
“但我到现在还没学会一个人睡觉。”
“由奢入俭难,可以理解。”
“所以我答应配合你,尽管我知道你的目的并不纯粹。”
陈舒挽看着她的黑眼圈,十分认真的说了一句: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并不觉得找回记忆就能拯救你的睡眠。”
“这个你不用管。”
“你怎么看起来有点自信?”
陈舒挽敏感的察觉到了一点隐约的感受。
是....自信?
你还自信上了?
“你也是青梅竹马?”
“我不是。”
“行,我答应你,晚上九点钟按照我的计划做就好。”
“好。”
...
望着姜羽贞的身影逐渐远去。
陈舒挽表情逐渐变得玩味。
都是聪明人才好玩,跟傻子玩有什么意思?
她在重构自己的生活方式。
人生活里存在比较重要的两个因素,爱人和敌人。
缺爱的人在寻找到温暖的爱人后,并不意味着走到终点,过上幸福生活了。
因为缺爱者会无穷无尽的汲取缺失的营养,并把这种生存模式当成习惯。
除了佛祖,没人顶得住你这么吸。
所以陈舒挽选择了另一种生活方式,树立假想敌。
因为敌人是最简单的丰富生活的方式。
爱好还需要你碰运气了解呢。
敌人不是。
敌人能逼着你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
江流去居酒屋点了个卯后,转头就去了江家。
从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他就一直都没回来过。
连老爷子的头七,他都没来。
他也没什么愧疚。
说真的,他对于江家人确实没什么感情。
甚至对于老爷子,他压根就没从爷爷的角度看待。
但既然来了,烧烧纸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
云在被火烧。
炙热的光线映衬出远山的轮廓
“老头,你说弄这么大个家业有啥用,临死了不还是黄土一埋?”
江流俯下身子看着低矮的墓碑,橙色的光线映照出远山的轮廓。
夕阳,山顶和墓碑。
三点一线。
“有钱还是有好处啊,起码能混个好风水。”
江流冲着低矮的坟头举了个躬,选择弯腰离开。
转过头就看到个人从湖边的竹屋里走出来。
把江流给吓了一跳。
“我去,老爷子你转世了?”
“我是你堂哥,江夏。”
“哦,刚要把你抓起来做研究。”
江夏刚伸出手。
就看到了江流兴致缺缺的转头离开。
手悬在半空。
但是江夏这人看起来脾气不错,还是挺有涵养的。
他也没跟弟弟多计较,反而挠着脑袋走过去:
“江流,我这次不是回来争家产的。”
“但也肯定不是专程来跟堂弟握手的。”
江流接过了江夏手里递来的烟,点燃了以后没抽。
走过去插在了老爷子坟前。
“是回来给大伯求情的吧?”
“只求你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放不了,我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