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满心悲愤,但也知道自己不是魔杀的对手!
若继续纠缠,恐怕自己也难以全身而退。
他恨恨地瞪了苏琉璃一眼,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随后冷哼一声,长袖一挥,身形如一只负伤的苍鹰,掠下比试台。
落地之后,老和尚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若不是姬惊霄出手阻止他击杀苏琉璃。
悟慧怎会死?
这个因果,姬惊霄必须接下!
他一步一步向姬惊霄逼近,每一步都似带着千钧之力,脚下的地面竟被踏出一个个浅浅的脚印。
“姬惊霄,你为何要救那魔女?”
“身为正道中人,却与魔宗勾结,你置我正道尊严于何地?”
老和尚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有些沙哑,却响彻四周,引得周围的正道人士纷纷侧目。
姬惊霄神色平静,宛如一棵苍松。
面对老和尚的指责,微微挑眉,不卑不亢。
“大师此言差矣。我虽为正道之人,但亦明白公平比试的道理。
苏琉璃身为魔宗小辈,在比武台上,理应得到公正的对待。
你身为正道前辈,却在比试中对她突下杀手,岂是我正道所为?”
老和尚气得胡须都微微颤抖,指着姬惊霄的手也因愤怒而有些发抖。
“姬惊霄,你莫要强词夺理!苏琉璃杀心太重,若不早日除去,日后必成大患。
我是为了正道的未来着想,你却在关键时刻坏我好事,你莫不是被那魔女的妖法迷惑了心智?”
姬惊霄微微摇头,好一个无耻的和尚!
居然把破坏规则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但尽管姬惊霄讨厌老和尚,想杀了他,但对方是合体强者!
他杀不了,只能假装心平气和!
“大师,比试就是比试,你在众目睽睽之下违背比试规则,对一个小辈下此毒手,这传出去,岂不是让我正道蒙羞?
我今日出手,不过是为了维护这比试的公正性,不让我正道沦为他人笑柄。”
老和尚被噎得一时语塞,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中虽仍有不甘,但也明白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不妥。
然而,爱徒之死让他难以释怀。
“哼!你说得冠冕堂皇,我看你就是与那魔宗有不可告人的勾结。今日我徒儿命丧黄泉,这笔账,我迟早会找你们算清楚。”
姬惊霄见状,微微叹了口气。
“大师,你若要一意孤行,继续这般无理取闹,那我也无话可说。
但我劝你还是冷静冷静,好好想想今日之事的前因后果。
你若真的为你徒儿着想,就该反思自己的行为,而不是在这里一味地指责他人。”
老和尚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炽烈,向前逼近一步,怒目圆睁。
“姬惊霄,你休要在此假惺惺地说教!你以为自己这般维护那魔女,就能掩盖你与魔宗暗通款曲的事实吗?
我徒儿向来善良纯笃,一心向佛,却惨遭魔女毒手,而你身为正道中人,不但不助我正道除害,反倒与魔宗狼狈为奸,你究竟居心何在?”
老和尚的话音刚落,周围的一些正道人士也开始纷纷指责。
“姬惊霄,你今日之举实在令人费解,莫不是真如大师所言,你已被魔宗收买?”
“哼,平日里看你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没想到竟做出这等偏袒魔宗之人的事,你如何对得起正道对你的信任?”
“姬惊霄,你此番行事,莫不是要将我正道置于危险之地?苏琉璃如此心狠手辣,你却助她逃脱惩处,日后若她继续为祸南域,这罪孽你可担得起?”
……
姬惊霄静静地听着眼前这些指责,脸上的神情依旧平静如水,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
他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不禁自嘲。
这就是正道之人吗?
确认不是一群衣冠楚楚,虚伪至极的禽兽?
“各位,我姬惊霄行事向来问心无愧。
今日之事,我无过,你们爱怎样就怎样!”
老和尚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握成拳,关节处也因用力而泛白。
周身佛光闪耀,双手快速结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掌心汇聚,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朝着姬惊霄攻去。
姬惊霄神色一凛,他从未想过老和尚这般无耻,居然当众对他动手!
虽然他不是老和尚的对手,但也不会束手就擒!
体内灵力快速运转,一道道灵力灵印迅速从身上飞出!
见到这一幕,魔杀身上散出一股杀意,老和尚居然敢对姬惊霄动手?
该死!
但下一秒,魔杀还是压住了内心的冲动。
身为魔道中人,若是此时出手助姬惊霄,误会只会更深。
将姬惊霄推入万丈深渊!
且姬惊霄身为云澜宗亲传大弟子,云澜宗怎会让他死在老和尚手中?
果然,在老和尚的攻击快要触碰到姬惊霄的瞬间,天空中突然光芒一闪,两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凭空出现。
其中一位老者长袖一挥,一股柔和却又强大的力量瞬间将老和尚的攻击化解于无形,紧接着另一位老者轻轻拍出一掌,直接将老和尚击飞了出去。
老和尚的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摔落在地,狼狈不堪。
老和尚衣衫褴褛,嘴角溢血,脸上满是尘土,与之前宝相庄严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用颤抖的手指着他们,气急败坏地呵斥:“钱富贵,王德发,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阻拦我?”
钱富贵、王德发神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冰凉之气。
钱富贵冷哼一声:“老和尚,胆敢对我云澜宗之人出手,是欺我云澜宗无人吗?”
王德发也向前一步:“老和尚,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正道的未来,可你的行为却如此令人不齿,若再敢动我云澜宗之人,我云澜宗定会灭了你寂灭寺!”
老和尚听着二人的呵斥,心中虽然依旧愤怒,但也明白自己此时处于劣势。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恶狠狠道:“你们云澜宗不要太嚣张了,今日之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徒儿死得不明不白,姬惊霄脱不了干系,你们这样袒护他,难道就不怕引起正道其他门派的不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