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舟平稳安定,半年时间转眼即逝。
当仙舟重新破开九天罡气,众人通过房间视窗见到新的天地,恍若隔世。
沈诺在房间里摇头苦笑,这也是他第一次经历九天罡气之旅,外面除了青色的乱流什么也看不到。却没想到要花这么长时间。
仙舟在九天罡气飞行简直慢如蜗牛,需要破开强大的阻力,怪不得要消耗大量灵石能源。事实上若他自己横穿诡域很可能一个月就到了。
“终于来到天魔宗,可惜这里不是我们的目的地,仙舟还要继续飞行。”
“放心,这次快了,仙舟在普通层是急速,三天就能到。”
“嗯,我们要去合欢宗,那里有我们沧海宗的分派,合欢宗是修行大陆最安全平和的宗门。”长老方怡的声音。
沈诺环顾四周,渊澜峰的几十号弟子和长老都挤在这一个房间。如此狭小的空间,众人当然痛苦无比。
更不用说那些藏在妖兽袋内的人了,估计都处于昏迷状态。
平日闲聊也知道了修行大陆基本情况。天魔宗就是沧海地界往西出去后的第一个大势力,整个修行大陆总体被十大魔宗瓜分,天魔宗便是其中之一。
其他一些旮旯之地则遍布着各种小宗门,沧海宗算是十大魔宗之下的二级势力,躲在偏远的大陆之角。
合欢宗也是十大魔宗之一,比邻天魔宗,位于修行大陆东方,故他们的飞舟向西飞行后转向西南,穿过整个天魔宗势力。
以沈诺的臆想,沧海地界就像是朝鲜半岛,合欢宗势力则位于山东或长江三角洲,是大陆最繁华之地。
至于为何不直接从大海上空穿过去,九天罡气也有危险之地,有安全路线。
仙舟在九天罡气以下飞行果然是极速,三日后便到达一处崇山峻岭的山门之地。
众人一窝蜂的出现在天地间,整个天空顿时一片鬼哭狼嚎。
虽然修行闭关一年半载都是常态,但挤着一堆人哪能安心闭关,修士最向往的就是自由。
沈诺环顾四周,又抬头看向天空。
天色灰暗朦胧,即便是阳光普照,却也只能洒落点点光辉,诡气的浓度再次增强。天地间残留着莫名的杀机,一股阴沉的感觉。
头顶有气运笼罩,说明在皇朝之内。
“天发杀机?”
方怡长老在他身后沉声喊道。
还未等沈诺询问,周围已经有人猜测和解释。
“天地杀机大盛,要么是诡族攻伐凌厉,要么是修行大陆早就乱了?”
沈诺暗自感叹,他们沧海地界很早就和修行大陆断了联系。以前有学院的接收阵法还能收到消息,但后来莫名断掉,猜测是修行大陆的学院总部出了事情。
这种被动接收的阵法属于学院核心之秘,可以跨界联系,看来是被人盯上。沧溟界被封,原来的规则都化为乌有,魔宗岂会再惧怕学院。
“倾城,回来!”
把鬼哭狼嚎的叶倾城叫回来,众人来到山门内,这就是一个中等宗门,和那什么煞魔宗差不多大小。
渊澜峰众人被安排入一个普通座峰,安排了各人的住所。
建筑环境等沿袭着沧海地界风格,沈诺没有理会,将叶倾城拉入小院阁楼内。
“干嘛?”叶倾城一脸的不耐烦,她正要出去放纵,根本不想待在房间。
沈诺一个爆栗敲在她的小脑袋上,笑骂道:“你给我听好了,从现在开始收起那些不属于沧溟界话语,一个字都不许说。特别是什么大小姐驾到,什么哈喽kitty。”
“啊,为什么?”
沈诺肃穆的道:“会暴露我们的身份,你要记好了,千万不要乱说。”
“古古怪怪,知道了,不说就不说。”
沈诺点头,叶倾城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大事方面很拎得清。
另一边,独立小院,胭脂和青栀也在商议交谈。
青栀坐在小院的石桌旁,神情柔和的道:“无论他们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我们一人一个的宗旨不变,如此不管有何变故,都能保证安全。师姐,稍后我便离开,可以让你全力攻略。”
“什么,你要离开,你是打算单独去报仇?”胭脂震惊的道。
青栀拉起她的手,安慰道:“这是我家族的仇恨,自该我独立前去。至于师门的仇人,师妹一定会给你留着。
我离开后,叶凡才能放开顾虑,否则他可能不会接受你。这是我修炼天情道的第六感,有八成的把握。”
说完此话,青栀的脸色再次凝重,抱着她的手,恳求道:“希望师姐答应我一事,让我在你脑海种下嫉之火!”
胭脂猛然一震,却没能挣开她的手,怒声摇头道:“不行,你也太变态了,想到我和叶凡卿卿我我,然后你在一旁偷窥,嫉妒如火,这是人干得出来的事吗?
原来你一早就是这个打算,趁此机会斩掉嫉愤怒之情。好好好,连我都算计在内。”
青栀面色如常,淡然道:“师姐平日不是和我争的死去活来,如此机会看师妹的笑话,岂不正合你意。”
胭脂一声叱喝:“放屁!整个沧海界我就剩下你一个亲人,这只是师姐我对你的关爱。”
青栀依旧神情平淡的道:“我已经在修炼了,就算不给你种下嫉之火,大不了时间慢点。但如今大势危局,必要有一人能尽快修到武神境。自救方为正途,求人不如求己,真到绝路的时候还有一条路可以走,我带你闯出去。”
“不——!”胭脂悲情大叫,“那是绝情之道,你想让我再失去唯一的亲人吗?”
青栀一把抱住胭脂,拍着后背安慰道,“绝情道还早,等突破了武神,也才斩三道情,大不了不修,也来得及。”
“你骗人?真到那个时候你岂会放弃。”胭脂眼泪婆娑的喊道。
青栀微微一笑道:“所以你也要加紧修炼,到时候你来阻止喽。说不定那时叶凡都无敌了,你还能利用他来废我的功法,方法多的是。”
胭脂哭丧着脸骂道:“那也太羞耻了,连亲热都有人在旁偷窥,我岂能放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