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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婉摇摇头,不欲再想,不管怎么说,今夜她在前院,与她无关就行。

但当她再躺下,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算算她已经快七个月的身孕了,也该找稳婆奶娘进府了。

也许是夜深了,屋里又灭了灯,没有一丝光亮。她开始无法控制的思绪纷飞。

想到女人生产时的艰难, 想到这府上的虎视眈眈,她就不安,害怕的紧。

云林听见床上清婉翻身的动静,轻声问道:“格格,可需要奴婢去打听打听?”

她以为清婉是惦记着在静雅堂的四爷。

清婉闭上眼睛,缓缓道:“不必了,四爷今夜应是不会回来了,给我再盖个毯子吧,忽的感觉有些冷。”

云林手脚麻利地给清婉的被子上又加了层毛毯,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四爷这晚如她所料,歇到了静雅堂。

静雅堂灯火通明,动静闹的很大,四爷到了的时候,福晋已经在屋里等着了。

她头发披着脸上未施粉黛,一瞧就是得了消息后着急忙慌赶来的,也算是这个嫡额娘惦记着庶子了。

李氏已经哭的没了声音,眼睛红肿,歪倒在清棋的怀中。

瞧见四爷进来后,李氏的眸中迅速蓄满了泪水,望着四爷,泪珠如断了的线一颗一颗落下,瞧着无助又动人。

她艰难起身,要给四爷请安,被一脚迈向前的四爷拦住了,一下跌进了他怀里,小声抽泣着:“爷,咱们的孩子...咱们的孩子那么小却要这般受罪,我的心如刀绞啊,倒不如让我替了他......”

她哭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一点也不聒噪令人反感。倒令人觉得她是一个柔弱的母亲,为可怜的孩子哭的肝肠寸断,任谁看了都会不自觉将眉头皱起。

四爷揽着她的肩膀,瞧着她这幅模样,心中也不是滋味。

一旁的福晋瞧着,心中微微有些惊讶,她一直以为李氏是那种温婉懂礼,规规矩矩的女子,没想到,她竟也会这幅做派......

四爷沉声问道:“太医呢,三阿哥如何了?到底因为什么会晕厥?”

清棋在一旁福了福身,哽咽道:“回主子爷,太医正在里屋给三阿哥施针,这些天,三阿哥的身子已经越来越好了。可前两日开始,就不停的上吐下泻,太医说查不出原由,许是...许是...”

她说着,小心翼翼地抬眸望了一眼四爷,四爷厉声吼道:“许是什么!说清楚!”

清棋赶紧跪下,颤颤巍巍地说:“回主子爷,太医说,许是有人在奶娘的吃食里动了手脚,所以三阿哥身子受不住!”

说着,她竟还哭了起来,在地上磕头:“主子爷,您一定要查明啊!三阿哥那么小就遭受这般无妄之灾!日日夜里啼哭不止,李格格照顾三阿哥成夜成夜的睡不了觉,身子都熬......”

李氏在四爷怀里,咬着下唇,轻声道:“好了,清棋,不要再说了。太医说只是猜测,我还是不敢相信府中会有人对三阿哥的奶娘动手脚。”

听到这话,四爷皱着眉头,脸色阴沉的可怕。

这府上,竟有人一次又一次地对他的孩子动手!

李氏能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她也不敢再哭出声音,只满脸的忧愁,安安静静等着太医出来。

福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听着清棋的话内心也是一阵惊讶,竟然有人要害三阿哥,会是谁呢?

她想来想去,觉得只有耿氏有这个动机。

身后的翀嬷嬷却不是这样想的,她觉得最容易被怀疑上的,就是福晋,又不免替福晋担忧起来。

四爷厉声开口:“去,将三阿哥的奶娘都绑来!”

苏培盛应了一声,不多会儿,三阿哥的四个奶娘就齐齐地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

从前几日三阿哥开始上吐下泻以后,墨画和清棋就盯着这几个奶娘,并没有发现她们有什么问题。

起码是不会与外人接触的,伺候三阿哥也算是尽心尽力。

毕竟他的身份和身体在这儿放着,她们知道伺候不好就是掉脑袋的罪过。

四爷审问了这四个奶娘,她们都是普通人家的妇人,家世清白。不然当初李氏也不会在那么多人中就挑中了她们。

还没说点什么,这四人就吓得屁滚尿流的,屋里一阵的骚味。

今夜无论她们是说与不说,脑袋都是保不住了,就看会不会连累家人了。

四爷叫人将她们拖下去,在院子中一人打三十大板,打完了继续审。

当下更紧急的还是屋里没醒过来的三阿哥。

李氏焦急的等着,福晋安抚了两句,就见刘太医先退了出来。

他头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松了口气,没等四爷开口问,就拱了拱手道:“四爷,福晋,三阿哥已经醒了,应是没什么大碍了。”

李氏赶紧站起身子,不管不顾地往里屋跑去,赵太医还在屋里,李氏真诚道:“多谢两位太医,真的多谢。”

四爷和福晋在她之后进了里屋,瞧见小床上的三阿哥已经醒了过来,眼睛睁开瞧着眼前这么多人,小嘴一瘪就要哭。

福晋忙道:“嬷嬷,快去正院叫两个身子好的奶娘过来,三阿哥这儿离不得人。”

他的奶娘都已经挨了打,只能让福晋从正院派两个四阿哥的奶娘,然后这两日再挑几个好的进府。

李氏朝着福晋道了谢后,弯腰,用手轻轻握住他的小手,仔仔细细地瞧着他的小脸,又哽咽道:“额娘恨不能替了你啊.....”

四爷也走近,瞧着襁褓里有些瘦弱的三阿哥,轻叹了口气,那是他的儿子,虽说没有多深厚的感情,但心中也是不好受。

福晋见状,轻声道:“三阿哥既无事,便好好养着吧,叫丫鬟奶娘们多上点心。今儿妹妹也受了惊,四爷就歇到这儿陪着妹妹吧。”

李氏闻言,拿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轻皱眉头,看向四爷,柔声道:“四爷明儿还得上朝,您早点歇着吧,是妾的不是,今日惊扰了您和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