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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裴老夫人的话,裴宴之嗯了一声。

他的婚事,做主的不是他本人,而是旁人。

所以在裴宴之这里,娶谁于他而言,没什么区别。

“祖母做主就好,若无事,孙儿就先回去了。”

说完,裴宴之起身告退。

裴老夫人看着裴宴之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

“你是我的儿子,裴峰,这个家,你若是真的不想要,那便永远都不要回来,也不要再认我做母亲。”

听到裴老夫人这句话,裴峰皱眉说道:“母亲,此话何意?”

他若真的不想要这个家,今日就不会回来。

“既如此,外面那个,要么断了,要么你带回家中做妾侍。”

“我裴家还不至于养不起一个女人和孩子。”

裴老夫人冷声说了句,哪家夫妻能做成裴峰同秦碧君这样。

若非为了裴宴之,裴老夫人都懒得管他们。

“母亲……”

“我意已决,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裴老夫人从花厅回了自己的屋子,只留下裴峰在这里,长叹了一口气。

裴宴之从宁福居回来后,满面冷凝,生人勿近。

跟在他身后的成华自然是感觉到了裴宴之不悦的心情。

走到清逸居后,也没见到香凝的身影,裴宴之周遭的气压更低了。

碧桃远远看见裴宴之,想要进到屋子里去叫醒香凝。

两人晚上用完饭后,香凝便回去重新临摹字帖了。

读书识字换作以前,她是连接触的机会都没有,如今有了这个机会,香凝自然不想错过。

能认识字,今后走出去,就不会被人欺骗。

本以为裴宴之这顿饭怎么也要用很久,所以香凝写着写着就睡着了。

但有碧桃在,她也不怕自己彻底睡死过去。

裴宴之喊住要进去的碧桃,开口问了一句:“她在里面?”

听到这话,碧桃轻轻点头:“姐姐在里头练字。”

说话时,碧桃稍微拔高了些声音,奈何香凝累了一整日,连碧桃的提示都没听到。

只见裴宴之看了碧桃一眼,抬步走进屋子里。

原本是裴宴之用来处理公务的书桌上,趴着一个人。

香凝手中还握着那支笔,白皙小脸上沾染了松墨。

看着这一幕,裴宴之那张冷凝的脸上才散去些许寒意。

他走到书桌旁,看着香凝落在纸上的字,她的字迹连初学者的水平都达不到。

但一笔一划却能看出她的认真。

不算整齐的满张香凝二字中,落下了一个宴字。

她是在学他的名字吗?

“爷?”

睡梦中的香凝感觉到有什么落在自己的脸上,带着几分怜爱,惹人发痒。

睁开眼,便看到了一手撑在桌子上,一手落在她脸颊上的裴宴之。

他眸光有几分复杂,让香凝有些看不明白。

她赶忙起身,哪曾想,却见到裴宴之弯唇笑了下。

“我这方松墨,也不知让你浪费了多少。”

听到这话,香凝视线看向宣纸,她每次用都是少少的,哪里有浪费。

而后就见裴宴之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仰头看他。

男人干净的指腹落在她的脸颊上,抿了下,便带出一点黑色。

香凝这才明白,刚刚裴宴之说的,她浪费的松墨在哪里了。

“用过饭了?”

他抽出香凝腰间的帕子,就这么捏着香凝的脸将蹭在她脸上的松墨擦拭干净。

“用过了,爷,奴婢自己来吧。”

香凝在椅子上有些坐立难安,裴宴之站在她面前,让她觉得有种无处躲避的感觉。

她不太喜欢这种逼迫,更不适应裴宴之的温柔。

“我没吃,给我下碗面吧。”

擦干净香凝脸上的松墨,裴宴之才松开她。

香凝起身,想从他手中抽回那个帕子,却听到了裴宴之的这句。

看样子,他是不打算归还她的帕子了。

“还有事儿?”

见香凝站在一旁不说话,裴宴之坐下后,扭头看了她一眼。

那张染了松墨的帕子被裴宴之丢在桌子上,在他右手边的位置,根本拿不到。

“奴婢这就去。”

香凝无奈,应下裴宴之的话,转身去煮面。

出了门后,碧桃还拉住香凝说道:“刚刚我那么大声,姐姐都没听到啊,还好爷宠着姐姐。”

听着碧桃的话,香凝也有些无奈,昨晚上没睡好,下午又被逼着练字。

可裴宴之没回来,她也不能休息。

真是在这清逸居中养尊处优了,什么都没做竟然会觉得累。

香凝摇摇头,看来她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不能再发生今日的事情了。

要是让裴宴之觉得她好吃懒做,可不是一件好事。

再者,人一旦放松下来,就会不知不觉的暴露太多。

香凝赌不起那个后果,所以必须时刻保持清醒。

在厨房给裴宴之煮了一碗面后,香凝端着面回了屋子。

裴宴之已经将香凝写的字帖收起来,正在处理公务。

他这个大理寺卿当得尽职尽责,上京的繁华安定,倒是得多谢谢他了。

“爷,面来了。”

香凝将面放到桌子上,裴宴之嗯了一声,公文被他放到一旁。

裴宴之低头看着这碗素面,白雾袅袅上升,冒着香气。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东西,可此时落在裴宴之的眼中,却有些不同。

“坐。”

他拿起筷子,对着香凝说了一句,听到这句,香凝愣了下。

“奴婢站着就好。”

“嗯?”

裴宴之手一顿,抬眼看向香凝,她这才坐到一旁。

今日的裴宴之好奇怪,让香凝都不知道该怎么伺候了。

“我似乎从未听你提起过你的家人。”

裴宴之突兀的问了一句,听到这话,香凝垂眸:“奴婢爹娘都不在了,家中已经没人了。”

“你想他们吗?”

他低头吃了一口面,再次出声问了这句。

“想,阿爹阿娘是这世上对奴婢最好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

裴宴之拧眉,似乎是有些不明白。

香凝愣了下,这才回道:“天底下,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所以他们对奴婢极好。”

说完,香凝抬眼看向裴宴之,他的表情有几分不解,最终低下头去。

原来,天底下的父母,都是会爱自己的孩子。

可他,什么都没有。

“再给我讲讲你的事情吧,你少时,年幼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