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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之听着曹司正的话,点头应允:“我知道了。”

“大理寺这边,下官帮大人盯着。”

曹司正回了裴宴之一句,听到这句,裴宴之嗯了声。

“太后娘娘的意思,希望大人尽快出发,以防他们将证据销毁。”

毕竟凌安的那伙人也不是傻子,若是晚去一步,耽误了事情,他们谁也担待不起。

裴宴之没有再多说什么,将大理寺的事情安排好之后便离开了。

香凝在屋子里才休息了一会儿,就听碧桃说爷回来了。

她赶忙起身走出去,着急忙慌的,头发都有几分杂乱。

裴宴之看着一瘸一拐走来的香凝,眸光变暗几分。

“怨我吗?”

待香凝走进屋子后,香凝便听到裴宴之的这句问话。

她摇头:“爷罚奴婢是应该的。”

闻言,裴宴之笑了下,将人拉到自己身边:“既然疼,那就记住,若是再敢欺瞒我,下场会比这个惨十倍。”

“香凝,你晓得我是做什么的,大理寺的监牢里,折磨人的法子,多的是。”

裴宴之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摸着香凝的脸。

他从未见过胆敢欺瞒他的女人,尤其是这个女人还说着爱慕他的话。

裴宴之觉得她胆大包天,可真要自己下死手,用大理寺的那些手段来对付香凝,裴宴之又不舍得。

所以他决定,给她个机会,只要她真的就此安分守己,他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乖一些,听话。”

裴宴之用手揉了下香凝的头,看着他的眸光,点了下头。

当下这种情况,她哪里有反驳的资格。

“我要出去几日,这段时日,若是要外出,就让护卫跟着。”

裴宴之的话让香凝沉下的心再次浮动,他要出去?

“可爷跟闻姑娘不是马上就要过礼了吗?”

香凝出声问了句,裴宴之出去,无异于给了她一个可以堂而皇之离开的机会。

可婚约没定下,她也不知晓自己的那番说辞能不能说动老夫人。

要是一次不成,招惹了裴宴之的猜忌,今后她要是再想出去,只会难上加难。

闻言,裴宴之将人揽在怀中:“不急。”

他捏住香凝的下巴,让她抬头,而后直接吻下去。

湿热唇瓣相触在一起,香凝被他吻的晕头转向,分不清东西南北。

裴宴之轻笑,用指腹替香凝将唇边莹润擦拭干净。

两人之间气氛暧昧,外头的碧桃和成华自然不敢进来。

等裴宴之从里头出来,香凝的唇已经红的不成样子。

他特意回了墨松苑一趟,为的就是亲自警告香凝一番。

好让她记住,他的脾气。

切莫要因为他这段时日的温言软语而忘了裴府众人为何怕他。

待裴宴之离开墨松苑,面上笑意一瞬落下。

“看好她。”

裴宴之抬眼看向不远处,而后便听到一声鸟鸣声。

他不相信香凝会安分守己,但是他想给香凝一个机会。

所以才会安排暗卫看着她。

希望香凝不要让自己失望。

“姐姐,这是爷刚刚吩咐成华给的药。”

碧桃走过来对着香凝说了一句,听到这话,香凝回过神来。

“不用了,我已经擦过药了。”

听到香凝的回话,碧桃担忧的问了句:“爷昨日怎么会罚姐姐?”

让人跪了一整夜,这腿都跪坏了。

“我惹他不高兴了。”

香凝无奈说了句,碧桃叹了口气:“姐姐一向不和人生气,一定是爷的问题。”

碧桃就没见香凝因为什么事情跟人起过争执。

反倒是爷的性子,更容易同人有矛盾了。

“你这话要是让爷听见了,饶不了你。”

香凝原本有些沉闷的心情也随着碧桃的话而变得好了起来。

“我只跟姐姐说了这话,要是爷知道,那就是姐姐告的密。”

“挨了罚,我可不理姐姐了。”

到底是年纪小,那小表情做的活灵活现的。

“好好好,我可不能让你挨罚,不然什么都算我身上了。”

两人笑做一团,倒是驱散了不少沉闷。

裴宴之离开裴府后,一切如常,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香凝的腿伤养好后,独自出了府一趟。

她想出去碰一碰,看看能不能遇到那些凌安的商户,好问问阿娘的事情。

倒是不曾想,遇到了裴明修。

“香凝姑娘?”

“三少爷。”

两人颔首示意,裴明修笑道:“姑娘今日出来,还是为了卖绣品?”

他看着不远处的如意绣坊问了句,香凝不太愿意同裴明修多言语,只是颔首示意。

“三少爷若是无事,奴婢便先离开了。”

说完,也不给裴明修反应的机会,香凝已经抬步朝着远处离开了。

裴明修看着香凝急匆匆的脚步,想到之前平安的话,脸上笑意加深。

这个香凝姑娘身上,看来有很多秘密。

香凝也不管裴明修怎么想的,只是觉得,每次遇到裴明修,自己总觉得不自在。

他是藏拙谋生也好,亦或者扮猪吃虎,另有目的也罢。

对于香凝而言,这都不是她应该管的事情。

她自己的事情都还没个着落呢。

“香凝?”

正低头想着这些事情呢,香凝便听到远处传来夭夭的声音。

她面色一喜,几步走去。

“夭夭。”

“你怎么在这儿?”

夭夭见到香凝也很开心,她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丫鬟手中:“去茶楼坐坐?”

香凝笑着点头:“当然。”

两人挽着手朝着茶楼走去,只是那小二看到夭夭的打扮,却是一脸不屑。

“我们茶楼可接待不起这位花娘。”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大到茶楼中寥寥无几的几个客人都听到了这句话。

夭夭有些生气的捏住手,只是下一瞬,一杯茶水便淋了过去。

“晨起应当是没刷牙,说出来的话才这般难听。”

“既然茶楼招待人还要分人,那我们可吃不起这碗茶。”

说完,香凝拉着夭夭离开,被泼了一脸水的小二在两人身后骂骂咧咧。

此时二楼雅间刚好走下一人,正是路江和唐彦君。

只听路江对着唐彦君轻声说道:“如此,这件事就拜托唐兄了。”

“路兄这是哪里的话,你我既然兄弟相称,你的事便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