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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堂课,是个刘桂炳教学博士。

刘博士是专门负责礼仪的,今天也是今年国子监开始上课的第一天。

他这个礼仪博士还是专门教礼仪的,足可见礼仪在大唐的重要性。

第一天是要去祭拜一下国子监的孔子像,就和朝廷的大朝会一样,第一天的仪式更重要。

那么,大家都穿着宽大的复古华服。

唯独李恪和李泰不知道这规矩,因为第一天来外郭城的国子监,以前在皇宫里没这个规矩。

所以两人穿的都是常服,李恪穿的还是一身白底黑纹飞鱼服,平常没什么,你爱怎么穿都行。

今天不行,场合不对,李恪这身整的跟个戴孝一样。

一群穿着灰色服侍人中,坐着一个穿白色的,别提多扎眼。

刘桂炳博士就说:

“你是何人?为何不穿正服?”

李恪是有点名声,但不是人人都认识。

李恪也不会专门上刘桂炳家里告诉他自己是谁,那不是神经病嘛。

而每年都有新来的小孩进国子监,刘桂炳博士按理说不该这么针对才是。

实在是李恪不仅穿着“一身孝”,还是穿的蜀锦服,会反光,白色最反光。

李恪为了不吃老师的口水,专门坐到窗子边,不坐在中间位置。

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就被李恪的蜀锦飞鱼服给反射到刘桂炳博士眼里。

李恪说:

“博士,我为什么要穿正服?什么是正服?”

刘桂炳也明白了,这是新来的,心里刚刚因为觉得李恪失礼的想法也就没了。

“既然是新来的,那就没事了,你叫什么?”

“李恪!”

“你就是蜀王李恪?”

“嗯哼。”

薛博士,祭酒孔颖达,没少在他们这些同僚面前提起李恪,实在是李恪太能折腾了,还能气人,甚至敢不来上课。

刘桂炳博士这人很是古板,这也是他当了多年礼仪博士的原因,一言一行都要符合礼仪。

刘桂炳博士现在就想好好看看,这个能气人的蜀王怎么回事。

以刘桂炳博士的理解,蜀王之所以这样,完全是皇宫里的礼仪老师没教好,不然不会这样。

要知道,礼仪就是规矩,是戴在人思想上的紧箍咒,没有礼仪的人就和猴子一样。

刘桂炳博士说:

“李恪,你怎么不穿正服来?”

“什么正服?”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对啊,我不知道怎么了?”

刘桂炳博士已经尝到了李恪气人的开端。

他属实没想到,李恪居然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来,甚至还带着点我有理我怕谁的样子。

以往他要是这么问其他学子,他们肯定不敢说话,一副犯错的样子。

“李恪,罚你出去站着。”

“凭什么?”

“凭你不尊重师长!”

“我怎么不尊重师长了?”

“今天是开课第一天,应该祭拜至圣先师,你却这般样子,成何体统!”

“那也不怪我,我又不知道。”

“不可能!皇宫有专门的礼仪官员,怎么会不告诉你。”

“他就是没告诉我,再说了,我穿着样怎么了?我这身白还能当场给至圣先师哭坟呢,我多孝啊。”

李泰站起来说:

“博士,我是魏王李泰,我能作证,确实没有。”

李泰在哪里都不忘记自己的身份,对谁都要摆弄一下自己的身份,显示自己的高贵。

刘桂炳听过李恪蜀王的大名,偏偏不知道李泰什么时候成了魏王,但也知道这不能作假。

刘桂炳满意的对李泰点点头,因为李泰是站起来说的,李恪是坐着回话的。

这让刘桂炳觉得自己受到了尊重,礼仪就是这样表现出来,彰显身份,也让别人看着舒服。

“既然如此,我就不和李恪计较了,魏王你坐下吧。”

区别对待一下就出来了,叫李恪名字,却叫李泰魏王。

当然,这样合乎规矩,现在刘桂炳是他们的老师先生,这么叫不过分。

刘桂炳博士接着对李恪说:

“以后不准穿这身袍服来。”

这还是为了打压李恪,这是刘桂炳博士的教学方式。

这些不到十五的孩子,正处在叛逆和模仿的阶段。

既会模仿别人,也会忤逆师长,这在每个时代都是这样,所以必须打压嚣张的势头。

李恪的嚣张在长安贵族圈子是有目共睹,人尽皆知。

礼仪博士就是要打压李恪的这个势头,让你和大家穿的一样,不要老搞特殊。

李恪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服气,

“凭什么不准我穿?这衣服我穿着舒服,再说了,穿什么是我的自由。”

刘桂炳博士脸色一沉,

“在国子监,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你身为皇子,更应以身作则。”

李恪冷笑一声,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就不相信,穿一件衣服能有多大的罪过。”

刘桂炳博士被李恪的态度激怒了,

“你若再这般冥顽不灵,休怪我上报祭酒,让你受更严厉的惩罚。”

李恪丝毫不惧,

“去就去,我倒要看看,这国子监还有没有说理的地方。”

此时,课堂上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其他学子们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李泰则坐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看一场好戏。

刘桂炳博士见李恪如此倔强,心中更是恼怒。

他转身对其他学子说:

“你们都看看,这就是不遵守礼仪的后果。

在国子监,必须时刻牢记礼仪规范,不得有丝毫懈怠。”

说完,刘桂炳博士拂袖而去,准备去找祭酒孔颖达告状。

李恪却依然坐在那里,没有丝毫要认错的意思。

不一会儿,刘桂炳博士带着祭酒孔颖达来到了课堂。

孔颖达看着李恪,微微皱起了眉头。

“李恪,你为何不遵守国子监的规矩?”

孔颖达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李恪站起身来,不卑不亢地说:

“祭酒大人,我并非故意违反规矩。

只是我之前确实不知道今日有此要求,而且我觉得穿什么衣服并不影响我学习。”

孔颖达摇了摇头,

“你此言差矣。礼仪是国子监的根本,它不仅体现了一个人的修养,更是对先师的敬重。

你今日的行为,实在是不妥。”

李恪还想争辩,却被孔颖达打断了。

“好了,李恪,你今日就站在孔子像前反思自己的行为,直到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为止。”

李恪无奈,只能走出课堂,来到孔子像前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