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之所以这样,完全是李建成和李世民,李元吉兄弟三人逼的。
三兄弟现在手上的实力都不小,都有自己的地盘和谋士属下。
他们三个随便谁反都能让大唐乱起来。
李渊只能分封这是宗室,让他们帮自己镇守地方,就算未来三人其中谁反了,都还能保证大多数地方是他李渊控制。
而交州这个地方,都督府是在番禺,
这一区域是当时唐朝南部边疆的重要地带,战略地位较为重要,其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得它在对外交往和边疆防御等事务中发挥着关键作用。
李世寿这个毫无功劳,毫无建树,毫无能力的家伙,就这么的,靠着隋末乱斗,叔叔家内斗,一路高歌达到了顶峰。
可以说,全天下都在遭殃的时候,他却一升再升。
靠着死亲爹,当了县公。
靠着死亲哥,当了郡公。
靠着死堂兄,当了都督。
偏偏这家伙还嫌弃不够,还想再进一步。
李世民玄武门之变后,控制了整个朝堂,这个家伙还想要挟已经是太子的李世民。
因为当时李世民带着尉迟敬德,拎着李元吉和李建成的头,来找李渊的时候。
连李渊都知道李世民干了什么,都不敢当着李世民的面说李世民造反,而是顺着尉迟敬德的话。
说李建成就是造反,李世民干的好,马上封李世民为太子。
李世寿知道这个消息后,觉得这是自己再进一步的机会。
就上公文,质疑李世民玄武门之变,说有疑点。
他想的是,自己身为宗亲,如果质疑你,你是不是该贿赂我一下?让我闭嘴。
李世民一看,你个废物点心,还敢跟我伸手。
武德九年,还是太子的李世民,以李渊的口吻,写了一份圣旨,直接降了你遂安郡王的爵位。
“从一品郡王”直接连降三等,成了从二品县公。
这下子这个李世寿不跳了,也给那些想伸手的宗亲们都来了个杀鸡儆猴。
这次,李世民让房玄龄裁减长安官员的消息一出,这个李世寿马上就察觉这是自己的机会。
要好好表现,争取把自己的爵位升上去,即使不能升爵位了,那也应该升官。
会有这种“别人恐惧我贪婪”的赌徒思想,完全是他的经历造成。
李世寿总觉得,前面自己能步步高升,完全是他敢火中取栗。
殊不知,有句话是“你个地方官,之所以能震动中央,是因为中央里有人想震动中央。”
李世寿从交州回来,打着“为皇上贺寿”的名义。
但是李世民根本不见他,连宫里大办宴席,都没让他来。
李世民怎么会不记得这个恶心人的家伙,敢和自己伸手。
李世民要不是看自己刚刚登基没多久,不好对宗室下手,早把这样的人清理掉。
李世寿没见到皇帝,也不气馁,继续找关系。
但他都是二品都督了,还能有几个帮他的。
李世寿先是找了长孙无忌,想靠着长孙无忌的皇帝大舅哥身份,但是长孙无忌没鸟他。
李世寿又去找萧瑀,刚刚当上左仆射的萧瑀,门前门庭若市。
因为右仆射是管兵部的,而当时,朝廷都知道李靖在劝说陛下打梁师都。
如果陛下定下来要打,那么就是捞取战功的好机会。
李世寿也想去捞功劳,但是萧瑀不见这个县公,萧瑀可不是酒囊饭袋。
他早就看出来这个李世寿无能力无功劳,说真的,萧瑀也看不惯这个靠着“姓李”就当上这么大的官。
人家房玄龄和杜如晦,尉迟敬德这这帮人,虽然也是乌鸡变凤凰,但是人家有本事。
李世寿拿着礼品去萧家,人家连门都不让进。
李世寿来长安这么久,一点关系都没找到,但是这家伙觉得不能白来。
就把自己带来的礼品卖掉,想着来都来了,就给自己赚点外快。
李世寿是交州的都督,交州盛产香料,珍珠,海产,紫檀木。
李世寿就在长安卖起了这些东西,没想到畅销。
李世寿无心插柳柳成荫,无意间结识了尹保。
尹保又把李世寿介绍给了尹阿鼠。
尹阿鼠这段时间也是憋屈。
尹阿鼠之前,一直觉得自己是李渊旧臣的头头。
可是当裴寂被革职后,那些人都还去找裴寂,遇到事情也不找自己这个左仆射商量。
萧瑀当了右仆射,又碰上了梁师都的战事,长安贵族们又去萧瑀家送礼。
尹阿鼠这才发现,原来之前都是自己自以为是。
现在,房玄龄又是尚书左丞,插手不少尚书省的事情。
每次递上去的奏书,皇上看没有左丞房玄龄的批文,都打回要求让房玄龄看过。
这太打击自己这个左仆射的威严了,我的批文在上级看来,还不如我的下级批文。
每次大事,皇上都先问房玄龄,然后假惺惺的对自己这个左仆射说:
“左丞的办法好,左丞的办法妙,要不,左仆射照着左丞的办法来干吧。”
给谁谁不气,这不是质疑我的能力吗?
尹阿鼠就想,我也要做点事情,让皇上看看我的能力。
而现在,大唐最缺钱,如果自己能把这件事办的漂亮,那不就解决了皇上的燃眉之急?
尹保看自己爷爷每天都在为赚钱的事情发愁,就想在自己爷爷面前露脸,也想帮爷爷赚钱。
就把李世寿介绍给自己爷爷,两边达成合作,岂不是能赚到很多钱。
李世寿抓住机会,在尹阿鼠面前打包票,自己能提供东西让尹阿鼠卖。
尹阿鼠大喜过望,真是打瞌睡来枕头。
尹阿鼠赶紧进宫,向皇上递交奏书,说自己能够给朝廷赚来万贯钱。
李世民虽然批准了对梁师都的战事,但是户部尚书裴矩那个守财奴,每天还是嚷嚷着没钱没粮。
时不时还点李世民一下,说李世民花钱无度,为了让李世民难受,还上奏书,说宫里的花销太大,应该节俭。
李世民几次都气的把户部尚书的奏书丢到显德殿外。
在只有王德和李世民在的显德殿咆哮:
“朕从登基以来,一件衣服都没做过!吃的都是三菜一汤!用的都是空心煤!还要朕怎么节俭!
谁当帝王有朕这么当的!朕怎么花钱无度了!没朕这么穷的帝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