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神武秘境的名额,自然是被执法堂把控。每一次秘境开启的具体时间,也只有他们知道。并且会在秘境开启前一个月,通知灵武大陆上的所有势力。”
“各大势力在得知秘境开启时间的同时,也会得知这一次进入秘境的名额有几人。”
“那如果不按照执法堂所给的名额,多进去一些人会如何?”
“老祖,这是不可能的。如果有谁敢这样做,都不需要执法堂出手,其他势力,便会群起而攻之。”
“因为,进入秘境的名额是恒定的。如果被没有名额的人占用,那些有名额的人,便无法进入其中。”
苏珩微微点头道:“好的,我知道了。在进入秘境之前,我希望能见到你的儿子。如果可以的话,我打算带他一起进入秘境。”
苏玉一听,“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
“老祖在上,请受不孝子孙一拜。老祖恩德,苏玉永世难忘。”
苏珩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起来吧!别总是在我面前行这样的叩拜礼,我不喜这个。”
得知苏珩不喜欢这样,苏玉连忙站起身来,然后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而苏珩则接着说道:“之所以对你那个独子有些兴趣,是因为我从你身上感受到了灵根的存在。只不过你早已过了修行的年纪,而且因为修行文道,从而导致灵根失去了大部分的灵性。”
“所以,你已经不适合再去做一名修士。我也只能将灵武大陆苏氏一门的希望,放在你儿子的身上了。”
“希望他,不要令我失望。”
“老祖,我儿苏瑾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苏瑾?我现在更加好奇你们那个叫做苏璃的第二位先祖,到底是谁了?”
“行了,赶紧想办法去疏通一下吧!让你儿子尽快赶回来。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那可是你们父子两个的损失。”
苏玉作揖道谢之后,连忙离开了小楼,向着文院一路赶去。想要让自己的儿子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那就只有通过他的恩师,文院的副院首,孟尘了。
在大雍帝国,文武两院虽然都是为朝廷培养人才的地方,但是二者之间却基本上属于相互看不上的状态。
还好这个孟尘为人和善,交友广泛,在武院之中也不乏好友。这才让两院之间,还不至于敌对。
苏玉离开会同馆之后,便急匆匆地来到文院。通传之后,才在文渊阁中见到了孟尘。
“学生苏玉,拜见恩师。”
孟尘,一个年逾古稀的瘦小老头,长得慈眉善目,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
不过,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用在他的身上,可是在合适不过了。
他能在两院之间混得风生水起,可不是仅仅凭借着为人和善这一点。他的实力,也绝对不容小觑。
他可是文院之中,除院首之外唯一的学士境。
看着急匆匆赶来的苏玉,孟尘放下手中的书卷,笑着问道:“长平啊!何事如此慌张呢?这可不是一贯的行事风格啊!”
长平,是苏玉的字。孟尘身为苏玉的授业恩师,这个字,还是他亲自为苏玉起的。
“老师,学生若不是实在没法子了,也不敢来麻烦老师。”
“究竟是何事,让你一个鸿胪寺少卿如此焦急地找到老夫这里来?”
“老师,学生不敢相瞒。您应该也知道,下月初七就是神武秘境开启的日子。如今有一位高人答应学生,说是要带着犬子一起,进入秘境。”
“可犬子如今正在镇守青雀关,没有徐帅的允许,是绝不可能擅自离开的。”
“所以学生希望老师能屈尊为犬子说个情,让他在神武秘境开启之前,赶回来。”
孟尘站起身来,双手负于身后,微笑着说道:“长平所说的高人,可是那位居住在会同馆中的修道者?”
“正是。”
孟尘点了点头,说道:“陛下请他进入秘境这件事,我是知道的。可秘境那种危险的地方,你真的放心让你那唯一的孩子进入其中?”
“不瞒老师,有那位高人在,我很放心。”
“那你为何不去找陛下说明情况,而是来找我这个早已不在朝堂之上的老头子呢?”
“老师啊!我这鸿胪寺少卿,不过一个区区的从五品,哪里敢因为自己儿子的事情专门去找陛下。”
“就算我真的去找陛下,怕是陛下也不会接见我这样一个小官吧?”
孟尘淡淡一笑道:“呵呵,以前,或许不会。但是现在,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毕竟,你现在可是那位高人身边的第一人。”
“你去求见陛下,把事情的原委直接告诉陛下。相信陛下,一定会答应你这个请求的。”
苏玉有些不确定地问道:“陛下她,真的会答应吗?”
“呵呵!去吧!身为你的老师,我怎么可能欺骗自己的学生?”
“多谢恩师提点,学生这就去觐见陛下。”
“去吧!这是一个好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
“是,老师,那学生便告退了。”
苏玉施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看着苏玉离去的背影,孟尘只是轻咳了一声,便有一个年轻学子来到了他的身后。
年轻学子躬身作揖,轻声道了一句“夫子”。
“去,帮我准备一些拜礼,我要去一趟会同馆。”
年轻学子道了一声“诺”之后,便退了下去。
多半个时辰之后,一辆素雅的马车,便停在了会同馆的门前。
马车上,走下一个年轻学子,将一封拜帖,交到了守卫的手中。
守卫一看拜帖上的署名,连忙抱拳行礼。
“原来是孟院首,还请稍候,我这就去将拜帖送给苏先生。”
守卫刚刚转身离开,那个年轻学子便嗤之以鼻地说道:“区区一个修道者,也敢妄称是先生,真是不知何为自知之明。”
“亭澜,休要胡言。”
马车中,传来了孟尘的训斥之声。
“夫子,这些修道之人,根本就如同过街老鼠一般。以他这样的身份,居然敢在您的面前自称先生?真不知他是哪里来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