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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同门提醒之前,萧麦从没考虑过,系统能否顺利录入“天下无双剑”的词条。

现在突然想起,当初获得七瓣七蕊花的经历。

当时,河西死神的戾火,溅在了自己身上,系统并没有第一时间浮现词条,而是出现在一场梦后。

在梦中,树女送了自己一朵白花,花儿飞到自己身上后,就变成了红色。

之后,萧麦从梦中醒来,发现系统词条里新增了“戾火”。

录入戾火的过程,与录入其他武技都不同。

掷石、骑射之类的武技,无需他人传授,有手就能练,所以开始训练后,词条便自动录入系统。

玄黄印、阴风脚、黑火剑法,则是在得到秘籍之后,等于自己获得了修炼的契机,词条随即顺利录入。

天罗刀法、捕门擒拿手、修罗万劫刀,没有秘籍,但有教头的口授,不仅录得快,学得也快。

至于气体合一、筑气成基、上中下三丹田等,萧麦尝试过,不能绕开前置武学直接加点。比如,乾坤星宇诀练满之前,是不可以先把上丹田加满的。

所以,无论哪种录入方式,录入的前提,都是自己“理论上”有研习的机会。

“天下无双剑”毕竟是神通而非武学,它的录入方式,很可能接近于戾火红花,需要精神方面的觉醒和呼应。

“我与师父一见如故,志同道合,呼应天下无双剑,应该不成问题。”萧麦再三分析,进一步坚定了自己的信心,“对了,你们说扬眉吐气,什么意思,难不成有人敢欺负到风云岛头上?”

闻听此言,众同门面面相觑,而后纷纷露出尴尬之色。

最后三师姐白连翘说道:“没什么难以启齿的,前些日子,白玉宗桃夭派姚掌门的弟子曾做客风云岛。”

“姚掌门的弟子?”萧麦立即想起小苏,往事浮现心头,遂问道,“可是姓苏?”

“不,姓钱。是姚掌门最小的弟子,才十四岁,完全就是个小不点。”人高马大的练铁比划了一下。

萧麦问:“钱?姚掌门,有几个徒弟?”

二师兄陆青记性好,准确介绍道:“据说有四位,大弟子姓苏,二弟子姓萧,三弟子姓金,四弟子姓钱。”

萧麦又问:“这位钱姑娘,与风云岛扬眉吐气有何缘故?”

风无忌一撇嘴:“小钱姑娘自称武痴,执意跟我们切磋。”

“莫非她言辞不逊,冲撞了诸位师兄弟?”

柳昭瑶道:“不。钱师妹彬彬有礼。”

“那怎么回事?”

小师弟洛痕道:“可是她强,一手桃花剑法,把我们全部打败了。”

“哇哇——”小师妹玉怀瑕干哭两声,至今仍不服气,“我也输啦!”

林小碗端着第二条鱼也上了桌:“往后能否扬眉吐气,就看大师兄的了!”

若小钱姑娘是二十四岁,众师弟妹还能指望反超对手;可她十四岁就这么强了,以后还不得起飞喽?

风云岛众弟子,除非天降金手指才可能反超,但天降金手指不太可能。

萧麦想起姚倩淑的为人,再想想李疏狂的为人,顿时恍然大悟。

姚倩淑为人功利,所收弟子,必定是万中无一的天才,赢下李疏狂的徒弟,一点都不意外。

白连翘见萧麦默然不语,以为他压力太大,担心自己比不过姚倩淑的弟子,于是出言安慰道:“麦子别想太多,咱们快吃吧,再不动筷子,饭菜都要凉了。”

“嗯,开吃!”众同门齐声应和道。

不得不说,林小碗烹鱼很有一手,清蒸鱼鲜嫩甘甜,红烧鱼醇香浓郁,吃在嘴里让人回味良久。其余几味小菜,用料很一般,但滋味都相当地道。

洛痕还抱出了精心酿制的米酒。他出生在一家小酒庄,父母都是远近闻名的酿酒师傅,来到风云岛后,偶尔能见到酒仙邵饮康,得他指点,酿酒技艺青出于蓝,甚至胜过剑法。

大家吃菜喝酒,侃侃而谈,同门讲些荆湘地区的风土人情,萧麦谈及京城的江湖趣事,彼此都觉得十分新奇。

萧麦自从踏入这武侠世界,还从来没有这般闲适过,不用直面任何生死抉择,隔绝了江湖上一切的纷纷扰扰,周围只有热心善良,关切自己的师兄弟姐妹。

养伤的这几日,他不禁想到,或许应该彻底放弃官侠身份,就此留在风云岛,做一名逍遥自在的游侠,再不去那蛇鼠一窝的京城。

然而,这只是想想。

数日后的清晨,萧麦如约来到竹林,与李疏狂会面。

此时天色尚早,露珠顺着竹节缓缓滑落,在萧麦耳中奏出细密的滴答声,犹如陆青师兄的琴声一般,令人精神舒畅。

竹林中间有一片空地,李疏狂从落叶堆下面,找出一张竹席,以内功拂去上面的灰尘,与萧麦坐而论道。

他最先谈的话题,是萧麦没想到的:“带你回风云岛时,我给捕神留有一言。大意是,待你学有所成,就送你重回捕门。”

“重回捕门?”萧麦一怔,心中泛起涟漪,言道,“弟子铲除市正监,断了多少人的财路,能活下来已是侥幸,重回捕门,无异于自寻死路。”

“这不要紧,关键在于,你心向何处。”

“……”

“留此一言,并非无的放矢,更非搪塞捕神,只缘自从你踏入武林,志向便一以贯之,那就是拜入捕门,以捕手的身份,澄清玉宇。”

萧麦没想到,李疏狂字字都落在自己的心坎上,不由动容道:“是的。弟子在捕门的经历,十分不顺遂,可弟子从不后悔。以江湖手段以暴易暴,是迫不得已的选择。弟子的本愿,是以法度来衡量善恶,而非人心。”

李疏狂笑了笑:“朝廷手中的法度,是一杆双标尺,自己作恶时,就用宽的那一面来衡量,百姓犯错时,就用严的那一面来衡量。所以,为师从不相信朝廷法度,只相信自己手里的那把剑,它不一定比尺子更公正,但至少会合乎我心中的公正。”

注:古代的度量衡体系较为复杂,许多尺子两边刻度不一致,用以衡量不同品类的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