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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将云裴换进来,纪元昭依旧是只顾埋头吃饭,她真的太饿了,昨天晚饭本就没怎么吃东西,光顾着和周春启拼酒了。

昨天晚上又被缠着闹了一宿,原本一开始是她主动强迫他的,但后面她累了,他还哄着她还要,任由她如何撒娇,如何求饶都无济于事。

这男人体力好的吓人,实在是让人头疼。

正想着,脸颊就有些微微发热,燕冀北也很懂事的只是站在一旁,没她的吩咐也不上前。

直到看见她吃饭噎住,他才连忙倒了杯水递过来,纪元昭接过水杯喝下,回头就对上他平静但又深邃直勾勾的目光。

她心口微颤,脑海中再次响起那道冰冷的提示音:【叮!检测到宿主心动值过高,请宿主控制情绪。】

话音落,纪元昭突觉心脏一疼,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掐住,连气都喘不了,她浑身一僵,钝痛感加上窒息感,让她前所未有的陷入恐慌,颤抖着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燕冀北率先发现异常,他始终冰冷的表情中浮现一丝担忧和惊慌:“公主,您怎么了?”

纪元昭脸色煞白,张着嘴想说话,可心脏处传来的钝痛让她没办法发出声音,甚至没走出两步,就浑身一软差点摔在地上。

所幸燕冀北动作迅速,一把将她抱住,再打横抱起,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床边轻轻放下,让她靠在榻上。

不明所以的燕冀北跪在地上,关切的凑上前,轻声喃呢着,像是呼唤受伤的爱人:“公主?”

可他的靠近和体贴并没有让纪元昭的情况好转,反而疼痛和恐慌蔓延,让她额头上都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

她似乎意识到什么,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出……出去……”

燕冀北听清了,但表情中明显有些错愕和伤心,这种时候,她的状态明显很不对,他怎么能走?

见他无动于衷,纪元昭真怕自己疼死在这儿,张着嘴一下一下的喘着气,所幸,燕冀北想到什么:“我去找林晚棠回来,你等我一会儿。”

他说罢,飞快的转头就走。

看着他出去的身影,纪元昭心头一安,心脏处的钝痛又是一阵猛烈袭击后,她努力让自己不去想燕冀北,果然就逐渐平复了下来。

她靠在榻上劫后余生一般喘着粗气,从没有比现在更加庆幸自己还活着。

【恭喜宿主心动值稳定,请宿主保持情绪,尽快完成角色主线任务。】

伴随着冰冷的提示音之后,房间内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纪元昭这才彻底明白过来统子说的惩罚是什么,大概就是不能让心动值超过,否则就会心脏疼。

为了验证她心中所想,当燕冀北着急忙慌的带着林晚棠回来时,她不顾伤脚,一瘸一拐的也要冲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直直的对上他深邃又急切的目光三秒。

不出所料,在她心头微动的刹那,系统发出警告:【心动值过高,请宿主控制情绪。】

紧接着,便是一阵熟悉的钝痛,她表情一变,忙松开他的衣领,踉跄着往后退去,脚下本就不稳,差点仰头摔下去。

这次,林晚棠一把将她拉住,滑跪在地上,将她落在怀里,纪元昭急急稳住心神,待那阵钝痛感消失,她才终于又得以大口喘息。

“公主……”

燕冀北着急的想上前,可还没迈进两步,纪元昭就立刻大喊:“停!你、你别过来。”

她真的不想再痛了,也不知道是被统子的操作吓得,还是被痛的,眼泪已经在汹涌而出。

见此场景,燕冀北也瞬间愣在了原地,一时间竟有些进退两难,他大抵也不明白,明明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怎么提起裙子就不翻脸呢?

他心中涌上一股难以言语的委屈和伤感,可现在的纪元昭哪里还敢看他,只是低着头,喘着粗气,方才那骇人的钝痛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只得道:“你、你先出去。”

燕冀北闻言,神色间愈发失望,但也没有违抗,只是垂下眼帘,有些不甘和委屈的转头走了。

目送燕冀北消失在视线中,林晚棠轻抚着她的头,低声安慰:“没事了,他走了,别害怕,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她声音轻柔,极力安抚着蜷缩在怀里的小家伙,等纪元昭点头,林晚棠才小心翼翼的扶起她回到床上。

【请宿主保持平常心态。】

林晚棠细心的替她盖好被子,却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坐在床边陪着她,轻轻安抚她不稳的情绪。

纪元昭此时已经被整的稍有些崩溃,她实在算不上承受能力很好,以至那种痛她再也不想体验第三次,这一刻,她甚至真的动了将燕冀北赶走的想法。

反正,他已经知道自己国公府世子的身份了,就算现在把他赶走,他也不至于流落街头被人欺凌,现在对于纪元昭而言,他黑不黑化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只想活命。

可她却不知道要找个什么理由,于是,她索性就不召他进门了,平常伺候的都是迎春,有什么体力活,就让徐青他们几个来。

林晚棠的药比想象中要见效的多,第三天她的脚就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没多耽搁,第四天皇宫的马车便到了宅子外。

回去的时候,同林晚棠告了别,转头就要上马车,燕冀北习以为常的上前去搀扶,这是这么多年来的习惯,从不曾变过。

可眼见着他靠近,纪元昭心头却警铃大作,忍不住拔高了音量:“徐青!你过来扶我。”

燕冀北脚步一顿,浑身都僵了僵,脸色一下子阴沉到了极致,几乎要咬碎了后槽牙。

莫名躺枪的徐青自然也颇是为难,去不是,不去也不是,最后在短暂的僵持下,徐青还是踩着略有些僵硬的步子上前去:“公主。”

纪元昭没多说,扶着他的手臂,踩着脚蹬进了马车,马车门一合上,徐青顿感后背传来一股刺骨的寒意,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燕冀北几乎要吃人的眼神。

徐青脑子里顿时飘过几个字:大限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