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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和王禄一伙的人,同样遭受到了嘉宾的冷待。

徐刚伸手摸了摸鼻子,“那啥,我就是过来给你们说一声今天的规则。”继而他又压低了声音,“怎么说我也是站你们这边的。脏的那是王禄啊。”

跟他一个来传话的人有什么关系?

家长们还是不搭理他,徐刚都觉得自己有点可怜。但工资拿了,还是要干活的。

“今天啊,咱们导演想了想不能让你们都过得如此困苦,所以决定其中获得宝石最多的人,能够尽情享用物资。”

“他有那么好?”家长们都充满了怀疑,这并不像王禄那缺德的导演能干出来的事。

“那什么,第一名家长获得的物资只能第一名家长使用。”徐刚说完笑呵呵道:“别说导演还挺会的,咱们第一名好歹能吃上点好的了。”

“呸!”路无声冷笑一声,“分而划之,逐个击破。这一套都是我玩剩下的!”

说完,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看向王禄,随后看向别的家长,“各位今天要是信得过我,就听我的。”

刚暗戳戳转变心思想抢第一名的容珩,“……”还好他还没把自己的打算说出去,不然直播间的观众都会觉得他太蠢了。

所以心虚的他第一个点头,“我听你的!”反正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昭昭坐在一旁打哈欠,然后看了一眼兀自商量的家长们。她起身去周围找小石子,唉,昨天舅舅那么努力,好不容易让舅舅养一下,她都没有吃饱。

生活太难了。

舅舅们和导演叔叔刚起来了,她也不能拖后腿。昭昭看向山林,然后抓着一把小石子走了进去。

嗯,保护动物不能打。

昭昭一个人走进了有些昏暗的林子,虽然天亮了,但是阳光穿不透厚厚的枝叶。她抬头看向周围的鸟,那些鸟类大部分色彩鲜艳,在麻雀都是二级保护动物的现在,昭昭直接放弃了抓鸟。

不过往这边走,倒是越来越冷了点。

这边也不是拍摄的主要场地,昭昭走了一段路后发现这边的固定拍摄器也越来越少,只有一个摄影师叔叔还跟在她身后。

这摄影叔叔还是之前一直跟着她拍摄的那一个,跟了昭昭这么多天,初步有了点默契。

他看见昭昭抓了一把小石子就知道她准备去干嘛,但是这边特意找的山林里面,并没有多少野生动物。

不然他们也不会到这里拍摄。

昭昭抬眼看了一圈,她原本直走的方向突然转了一个弯。

“为什么不往那边走?”摄影老师问了一句。

昭昭沉默片刻,一脸认真地回答,“叔叔,因为你在这。”

摄影师:“???”他能跑能跳,自我感觉比容珩强点,咋他还能拖后腿了?

不过任凭他在怎么说,昭昭都没有再往那个方向走一步。

但事情显然和预料中的不一样,当她看见面前突然出现的精魄。浅红色的精魄凝聚在她面前,这只是精魄的一部分,她另一部分依旧被困在了湖底。

“是你。”对方的声音好像是从远方传来,摄影老师手一哆嗦,立马将自己的摄影机关了。

直播间的观众,【这跟拍不行啊。】

【手一哆嗦就关了,这是发生什么了?】

【不知道啊,刚才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

【……】

直播间的观众七嘴八舌的讨论都没有影响昭昭,昭昭目光落在面前的精魄上,能清晰地感知到这精魄上身上的怨煞之气。

万物有灵,这山林间生出有灵的生物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

昭昭能清楚地看见她身上的因果,“你的本体呢?”

那精魄没说话,围着昭昭转了两圈,随后升至空中。

“你这娃娃好生奇怪,竟然浑身因果。”精魄距离昭昭远了一点,“你就不怕你被因果所累?”

昭昭没说话,她挥手,一道因果线缠绕在她身上,那精魄立马动弹不得。

“你做什么?!”那精魄挣扎起来,却发现自己如何都挣脱不开那根因果线,“我好心出言提醒你,你却恩将仇报!”

“你才不是想提醒我。”昭昭又问:“你的本体呢。”

追本溯源,这精魄被镇压在湖底,而那湖里又被人投了尸体,那些魂魄所携带的怨气也沾染了精魄,致使这精魄浑身上下也沾染上了怨煞之气。

不仅如此,这精魄浑身上下沾染的因果,数不胜数。

精魄突然变红,膨胀过后猛然炸开。

昭昭挥袖之后,往前走了几步又停顿住。

那精魄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不想介入里面那两具尸体里面的因果。”

昭昭没有否认,“自作自受,这是他们造就的恶果,我为何要介入?”

而后她看向隐了身形的精魄,“但你的因果我很想介入。”

“我和那两具尸体的因果早就融为一体了!”

“你若是要介入他们之间的因果。”昭昭说着抬头,那双大眼睛里面闪烁着不同的因果线,片刻后一道尖啸声在山林中响起,无形的声浪散开,地上落叶激荡,林间鸟鸣纷纷。

“那你就去见阎王吧。”

山林另一边的湖泊随着昭昭话音落下之后,激荡起水波,片刻后骤然爆开。

肉眼看不见的因果线进入了湖底,在触及湖底的道家法印时,突然停顿。

又是玄门中人。

“停!”颜色变得浅淡了许多的精魄现出了身形,而后向昭昭告饶,“小大师,你既然看见了湖底的印记,那你应当明白我是被逼迫的!”

昭昭没说话,那抹精魄自顾自地说下去,“我在这山林间存活了数百年,从这湖还是一汪清泉的时候便在其中修行,这么多年未曾干扰人间,也未曾介入人间因果。

直到数十年前,这山林间来了许多的人类,我……我好奇当今世道,也和一男子行了敦伦之礼。而噩梦,就是从此刻开始……”

原是在山间自由自在修行的精怪,在人类变革的时候,有人进入了山林,她从此好奇起人间。

她品尝了人间的味道,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