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见智光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再次问道:
“按照你的说法,当年中原武林高手尽出,在雁门关外不是一人之敌,那辽人岂能又是寂寂无名之辈,我为何没听过此人的名声?”
此时智光心想,若是没有灵鹫宫插手,谁会跟着慕容博去趟这浑水。
这事背后的主使你不清楚,难道拿着逍遥扇的那位公子能不知道吗?
赵钱孙自杀,不就是怕谭公谭婆受牵连吗?
随即开口说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乔峰与当年那位长得一模一样。”
王语嫣突然想起萧婉儿当年送到辽国武林盟驻地的一份卷宗。
轻叹一声说道:
“三十年前,辽国珊军教头萧远山被截杀在雁门关外,其父母将此事告到了武林盟,若智光大师所言不差,乔峰便是萧远山之子。”
阿朱闻言起身向王语嫣拱手:
“巡察使,当年萧远山的案子我也看过,但只凭智光的说辞便推断乔峰是萧远山之子,是不是有些武断?”
王语嫣开口说道:
“据我所知辽国萧家还是最顶尖的贵族,男子胸口有一狼首图腾。”
话落,在场的丐帮不少弟子都看向乔峰。
因为乔峰身上有一狼头纹身,很多人都见过。
全冠清即刻上前拱手说道: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马副帮主就是乔峰害的。”
王语嫣开口道:
“珊军教头萧远山虽为辽人,有生之年一直励志为辽宋两国友好奔波。
夫人韩莞淇祖上几代都是汉人,辽宋两国和平共处的几十年,韩家居功至伟,乔峰若是萧远山之子,他身上有一半汉人的血统,只能算半个辽人。”
话到此处,王语嫣语气凝重的说道:
“自打促使两国和平的萧远山被截杀雁门关外后,辽宋两国这三十年内兵割不断,导致边境百姓死伤无数,民不聊生。
当年雁门关所有参与者都有责任,赵钱孙死了也就罢了,但智光与那位带头大哥也罪不可赦。
而乔峰小在大宋长大,受汉人教育,入丐帮为国家抵御外敌,立下无数功劳,从未做过一次对汉人不利之事。
乔峰若是萧远山之子,自然也是辽国最顶尖的贵族,回了辽国定然会被重用,你们丐帮如今将他的身份曝光,推到辽国阵营居心何在?”
王语嫣的话也让丐帮一干长老心中惊起惊涛巨浪,头上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这乔峰若是回了辽国,为自己的父母报仇,兵发大宋导致生灵涂炭,他们就是千古罪人。
风无羡趁机又添了一把火:
“汪剑通不知道萧远山的身份也就罢了,若知道此人的人份,还特意留下信件,为乔峰的身份留下后患,本公子现在怀疑汪剑通与马大元二人是辽国细作,而你们这些长老都有通敌叛国之嫌疑。”
王语嫣闻言即刻说道:
“众神鹰卫听令,将此事所有参与者全部拿下。”
全冠清见还没将乔峰帮主的位置推翻,又被扣上一个叛国的帽子,即刻开口说道:
“巡察使我冤枉啊,我就是怀疑乔峰害了马大元,这事情与我没关系。”
话落,钟灵冷笑道:
“全冠清拐卖孩童采生折割,证据确凿,将大智分舵所有丐帮弟子以及执法长老白世镜带回武林盟驻地审问。”
白世镜见即刻说道:
“全冠清的事情与我何干?”
钟灵没好气的说道:
“,丐帮弟子作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你这执法长老难辞其咎,罪加一等。”
康敏见神鹰卫顺手将自己也押了起来,即刻一脸惊慌的狡辩:“未亡人冤枉,我只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对此事一无所知,实在是冤枉啊。”
王语嫣说道:
“马大元既有通敌叛国之嫌,你身为她的遗孀自然要接受调查。”
康敏见王语嫣不肯放过自己,即刻心想哪怕是死也要将乔峰拉下水,哭喊着狡辩:
“先夫马大元在江湖上并没有什么仇家,或许是他掌握了什么人致命的东西,一定是有人怕泄露了机密,对几不利才会杀他灭口的。”
乔峰闻言一脸愤怒的看向康敏:
“你是怀疑我杀了马副帮主?”
康敏哽咽道:
“切身不敢,小女子抛头露面已是不该,还请巡察使查明真相,为先夫报仇雪恨。”
坐在台上的阿朱开口问道:
“马副帮主的遗书是在徐长老开封之前是密封完好的,那里面的内容想必大家都不知道,自然不会向你所说的杀人灭口。”
话落,一旁的段誉心想可算有为自己的结拜大哥说话的机会了,即刻附和道:
“这种不合情理的借口都能说出来,本公子要治你污蔑丐帮帮主,祸乱武林之罪。”
康敏虽然不认识段誉,但见他坐在王语嫣左右,自然也清楚此人在武林盟地位不低。
随即说道:
“这位大人,就在大元被害的一天晚上,有人来我家偷东西。”
话落白世镜眼睛一亮,即刻问道:
“偷什么东西,伤到人没有?”
康敏绘声绘色的说道:
“那贼人用迷香将我与两名丫头熏倒,将家中里里外外彻底的搜查一遍,偷了十来两银子,可是第二天我就接到了先夫遇难的消息?”
话落,段誉即刻一脸不屑的说道:
“我大哥乔峰乃是天下第一大帮之主,能差你这仨瓜俩枣的?”
康敏说道:
“可是我在我家窗口捡到一样东西,才知道此事并不是那么简单。”
段誉即刻说道:“什么东西呈上来给给本公子看一眼。”
康敏思量少顷,将扇子递给王语嫣。
王语嫣将折扇打开,看着照着上面的诗文念道:
“朔雪飘飘开雁门,平沙历乱卷蓬根,这是谁的折扇?”
乔峰闻言开口道:
“巡察使,这柄折扇是汪帮主送给我的?”
话落,段誉开口问道:
“这扇子既然前任帮主所赠,为何不见大哥平时带在身上?”
乔峰一脸严肃的回答:
“我乔峰乃是一粗人,学不来那些文人墨客之风,这扇子自然是一直放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