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柔也是以笑脸相迎,淡然道:“我一向对太子妃的教育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宫中姐妹不生事端,那就定要以礼相待。”
高夫人皱眉,高老夫人却不恼,道:“郡主不愧是懿敦孝慈皇太后的侄女,颇有太后当年的风范。”
老一辈的人都知道懿敦孝慈皇太后,作风刚敢果决,手段狠辣,言魏这一辈的兄弟留的很少。高老夫人这样说,孙柔知道这是在讽刺自己,可孙柔知道,那些只不过是宫外一些远离了皇权的男人们地谣传,男人们天生对掌权的女人恐惧,害怕失去对女人的控制权,但自己的姨妈偏偏超脱了男人对女人的控制,所以才以讹传讹,丑化了她。
孙柔小时候,姨妈还没有死,她常在宫里陪姨妈聊天,她的姨妈不是这样的人,孙柔也不想与那些男人们辩解,人都死了!姨妈也不会活过来了,可眼前的女人也这样说,真是可悲可怜。
孙柔冷笑,回击道:“高老夫人和两位高夫人是正妻,家中也都没有妾室,怎知妾室以下犯上的苦!?哼,想必皇后娘娘在宫中的日子,也过得很不自在吧!不知道高老夫人是怎样教导皇后娘娘要如何善待嫔妃的呢!?好像皇上的子嗣也不丰吧!”
言魏的亲手足多死于战乱,但言家的宗室子弟也还是不少,而言魏的儿女们却处于丰衣足食的年代,子嗣却还是不多。高夫人听至于此,忽然炸毛了,立怼道:“皇上的兄弟好像还没有他的子嗣多吧!”
“哈哈哈!”孙柔莞尔一笑,她在外面从不会失了分寸,这是姨妈教她的,在不值得之人的面前,永远都不要失了分寸。只瞧孙柔理了理鬓角的碎发,优雅地说道:“高夫人,你觉得在战乱的年代,有多大的存活率!?现在又有多大的存活率!?”
高夫人顿时气急败坏,高老夫人拦住了高夫人,道:“郡主伶牙俐齿,我们自然说不过你,只愿太子妃好自为之。我等就先告退了!”说完,带着两位高夫人离开东宫。
“她这是,还叫我二姐好自为之,搞得她家孙女是正妻似的。”沈雯愤怒不已,而孙柔和高老夫人的对话,我都听到了,我不知道老一辈的恩怨,但到了我这里,就如孙柔所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到底是正妻而她高孜如是妾,要好自为之的是她高孜如。
高家婆媳三人走后,孙柔和沈雯也走了,到达朝凤宫时已是申时四刻。朝凤宫的宾客已经到了不少,此时,言陌和沈倩坐在了主位右手边第一的位子,第二的位子是言幕,第三的位子是言英。
主位左手边的位子还是空的,第二个位子是言礼,第三个位子是言尘和牧青玦,快到酉时之时,我和言陌才缓缓而来,众大臣行礼,我和言陌来到主位左手边的第一位的位子坐下。主位两边都设有两排,第一排坐的都是皇家子弟和重要臣子,第二排是宗室子弟和正三品及以下的大臣们。
我和言陌坐下后,高孜如和言若怀坐在了我们后面的位置。酉时到了,宴席正式开始,言魏和高孜如入场,众人又是起身行礼,道:“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言魏和高雌蕊入座,言魏今日的心情非常高兴,“众爱卿平身吧!”
待众臣全部入席后,尚食局地人开始上菜,上菜的顺序是按照云夏的习惯言魏道:“这第一道啊,就是奶茶,草原上叫做乌古台措,很纯很香,众爱卿可以先喝着暖暖身子。酒壶里是草原上的牛奶酒,这酒绵厚醇香,别看名字是牛奶酒,但它无色透明,少饮延年健体、活血补气,男女老幼皆可饮之。”
“喏!”众人揖礼道。
此时,舞姬入场,站上舞台,开始助兴,牛奶酒被端上桌子后,言陌为我熟练地倒满了酒,嘱咐道:“此酒虽好,但也要少吃点。”温情脉脉的样子,看了让人嫉妒。
第二道是羊杂汤,接下来就是上的就是野味了,今夜难得一顿安静的宫宴,戌时,宫宴结束。
众人都尽兴而归,言陌今日也是高兴,带着微醺回了东宫,高孜如跟在我和言陌的身后,一路无话。
夜,言陌自然歇在了窈淑殿,徐晚风和清流等一干人等见言陌留宿,自然退出了窈淑殿。
此时的内殿气氛暧昧,忽然闷雷阵阵,外面下起了雨,更加地助添了内殿的气氛,一时之间春光旖旎。
早上我从床上醒来,言陌早已不在,我回想起昨夜的事,言陌借着酒意,似乎有些情不自禁,多做了一两次。故而我今早起来,有些腰酸背痛,但是今日是十五,依制要带着东宫的嫔妃去丹凤宫给高雌蕊请安。
我连连唤来清流,为我梳妆。
辰时,四人赶到了丹凤宫,凤仪殿,里面传来了刘月的声音,高雌蕊面色冷冷的,见我们来了,就让我们进去。
“太子妃和侧妃,还有两位良娣来啦!快坐,今日是十五,先前忙,还没有正式和你们见面,今日空闲了,就惦着脸来了,你们不会见怪吧!”刘月话里有些反客为主的意思。
“坐吧!”刘月一直如此,高雌蕊早就见怪不怪了。
四人坐下,宫女们上茶,高雌蕊此时道:“今个是十五,知道你们会来请安,早些时候,都还没给你们四人见面礼,特别是两位太子良娣,抬为了良娣了都还没正式见过面。这是本宫给你们的见面礼。”
四名宫女上前,基本上是些首饰,四人都是一样的,只是给柳倩蓉和秋芜绿的饰品中有一样与我和高侧妃不一样。其中有送给两人的玉佩,是用麝香水浸泡过的,既然东宫守得那么严,避子汤肯定不能再送了,只能使一点不一样的手段。
高雌蕊也不傻,直接送香料这些,或者是在首饰里藏机关,两人回去定会查出来,那就做得隐秘一点。这两枚玉佩是在两人抬为妾室时就日日夜夜浸泡起的,既然要害人,自然是做过处理的,两枚玉佩无色无味,别人查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