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尔玛结束了施法,爆爆也从失神状态回过神来。
“情况如何!?”
范德尔焦急问道。
“情况...”
拉尔玛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直接告诉这个可怜人,他的女儿莫名其妙被邪恶魔法师盯上了?
“不要说话,一次占卜或许能给我答案。”
拉尔玛觉得事情大有蹊跷。
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该继续趟这趟浑水,但好奇心作祟更加难以忍受。
漆黑的玫瑰藤蔓黑影开始从帐篷四周蔓延,一次诺克萨斯式占卜,开始了...
日已西斜,沈守依旧在飞艇上瘫着,眼看要没太阳了,这是最后的日光浴。
晒足一百八十天,今天晚上可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嗯!?”
突然,亚托克斯的疑问声传出,同时,沈守体内的血魔法暴动起来。
“有人,在利用,魔法探知我们!”
沈守胸前的大嘴中传出亚托克斯的愤怒咆哮。
数百年的时间,暗裔们掌握了强大的诡秘的原生魔法,长出血肉,塑造盔甲...
当人类接触到这种原生魔法会发生什么呢?
会死。
如果侥幸活下来,还学习了其中一部分加以利用呢?
没错,血魔法诞生了。
弗拉基米尔掌握的血魔法如此,此时的沈守体内的那点血魔法也是如此,在老剑魔眼里就和闹着玩似的。
亚托克斯对魔法的感知,绝对是顶尖级别的。
“是占卜魔法...卑鄙的窥伺者!我要把你的眼睛挖出——”
随着亚托克斯一声咆哮,黑市小屋中的拉尔玛嗷闹怪叫一声,原地蹦起来三尺多高。
帐篷中的玫瑰花藤黑影轰然炸碎,拉尔玛双眼刺痛无比,两行黑血缓缓流下。
两道炽光从她皮肤下亮起,整个人变得越来越肿胀,只怕再多看一眼就得爆炸!
...
“叫叫叫,大下午的,你叫什么啊!”
飞艇上,沈守被剑魔大吼大叫的死出吓到差点滚下去,赶紧催动臻冰与虚空压制暴动的血魔法。
“讨厌!我正在施法!应该对偷窥者还以颜色!”
老剑魔施法被打断,更加不满意起来。
“拉倒吧你!晒一天太阳才补一点,你一下子用一小半!去去去,睡你觉去...”
沈守没感觉到什么占卜不占卜的,他只感觉到好不容易晒太阳补充点那点能量正在飞速被血魔法抽取。
“哼,狗咬吕洞宾...”
老剑魔嘀嘀咕咕,重新陷入沉寂。
...
拉尔玛刚刚尝试占卜便被亚托克斯发觉,不仅什么信息也没获得,还在魔法层面与老剑魔来了一次面对面。
紧接着,巨量的狂暴原生魔法能量开始向着她的体内疯狂灌注。
要不是沈守及时拦着,几秒之内她就会来一次绚烂的魔法大爆炸。
“嗬————”
拉尔玛深吸一口气,体内反噬的魔法力量来得快去得也快,沈守这边及时中断,她这才捡了条命。
拉尔玛鬼门关走了一遭,惊魂未定。
“这...”
范德尔人都傻了。
“出去。”
拉尔玛无力地指着帐篷出口。
“到底什么情况?”
“出去!”
拉尔玛几乎尖叫起来,整个帐篷都随着她的声音颤抖扭曲起来,吓得范德尔抱起爆爆撒腿就跑。
范德尔好后悔,有的时候无知真的是一种幸福,早知道不来了。
现在问题非但没有解决,反而更多了,情况似乎也变得更糟糕。
拉尔玛更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
说这些都晚了,当务之急是赶紧跑路!
拉尔玛一秒钟都不敢犹豫,直接开始收拾包裹准备开溜。
这鬼地方一秒钟也待不下去了。
往北边走走怎么样?
弗雷尔卓德,冷点是冷点,但胜在没有诺克萨斯人...
沈守被一通折腾,太阳也快下山了,他也没了摸鱼的心思。
感知一下维克托体内虚空生物的位置,沈守满意点点头。
维克托选择了相信沈守,已经出发了。
或者说,他几个小时前就出发了。
在沈守入侵之后不久,维克托便被安排进行避难。
底层研究员真是实至名归,别的研究员不是和家人凑在一起,就是和导师与学生凑在一起。
最次,也有朋友作伴。
只有维克托一人拄着拐,歪歪斜斜站着。
维克托在人群中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杰斯的影子,叹口气便打算走向门外。
斯凯,一个戴眼镜的小黑妞,维克托的助手,同时也是他的仰慕者。
斯凯注意到了艰难向门外移动的维克托,急忙安抚住身旁的同伴,跑向维克托,将他搀扶住:
“维克托,外面不安全,最好留在这里。”
维克托很不喜欢被人搀扶的感觉,拧巴着挣脱了她的手:
“谢谢你斯凯,没事的,不需要扶着我...”
斯凯只得小心翼翼缩回了手,维克托点头示意之后,便继续向着门外走去。
那个入侵者对他说过的那些话,他应该报告执法官才行,还有,此时应该确认一下杰斯的下落。
“嘿!你是在担心你的朋友吗?叫杰斯,对吧?”
这时,身后的斯凯突然说道。
维克托脚步一顿,立刻回过头去:
“他在哪?”
“别担心,他已经没什么大事了...”
斯凯已经从朋友那里听说了杰斯在吉拉曼恩家实验室被炸的相关情报。
有沈守相助,杰斯没什么大碍,只是被爆炸的震波波及后昏迷,此时已经在医院苏醒。
维克托还不知道这事,也听出了话语中的潜台词,便焦急追问道:
“没什么大事?他怎么了?”
“你来这边吧,坐下休息会,我给你慢慢说...”
斯凯笑着上前,再一次搀扶住了维克托。
这一次,维克托没有选择拒绝。
两人坐在角落中,维克托得知了杰斯的情况,心中也不再焦急。
心中放松,斯凯开始询问维克托一些家长里短的问题。
吃没吃啊,腿疼不疼啊,有没有打算搞对象...
反正就这些乱八七糟的玩意,两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聊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