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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回来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死了吗?”肖可满脸疑惑的追问道。

只见女王芙蕾雅轻轻摇了摇头,神色平静地说出了非常吓人的结论:

“这就不清楚了,也许她去的那个世界,是个遍布岩浆没有演化出生命的麦斯沃德大陆,在她穿越过去的一瞬间就死了;

又或者那个世界已然被暗影兽占据了,以至于她刚抵达那里,就落入了暗影兽的魔爪之中,都不是没可能的事。”

话音刚落,女王芙蕾雅转头凝视着肖可,“即便如此,你还是决定要冒这个险吗?”

听到这里,肖可没有任何犹豫,语气坚定的说道:

“这算什么?我告诉你这个险我冒定了!”

而他心中则是暗自思索着:

‘这算什么,真当他是没去过平行世界的小白吗?吓唬谁呢,真要这么危险这芙蕾雅还敢用时之笛?

她难道就不担心万一自己有个三长两短,森之王国将会陷入群龙无首的混乱局面,甚至最终走向覆灭的命运吗?’

女王芙蕾雅微微挑起眉毛,显然对肖可如此果断且毫不迟疑的态度感到十分诧异。

难道自己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于是她微微眯起双眸,再次开口补充道:

“你可想清楚了,要知道你口口声声说为了爱蜜莉雅那个丫头,可是她对你为她做出的牺牲一点儿都不知道,倘若你不幸身死,恐怕她连一滴伤心的泪水都不会为你流淌呢!”

“哼,我看呐,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你瞧瞧,就算你这般吓唬他,人家也丝毫未曾动摇过,这说明他心意已决,你再多说什么都没有用的。

如此替爱蜜莉雅着想,我都想让他做我女婿了咯,相比之下,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海族皇子简直差得太远了。”

一旁的少女芙蕾雅轻皱眉头,不满地撅起小嘴,朝着女王狠狠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仿佛对另一个自己的做法很是不屑。

“还有哦,虽然他不是完整的预言之子,但是和预言之子是有因果的,只要以此施法,是不可能去往那些危险的世界的。”

女王芙蕾雅轻轻摇了摇头,对于年轻的自己投来的那充满不屑置的目光,她表现的毫不在意。

毕竟,只有她自己知道,若是她当时不将爱蜜莉雅许配给海族皇子,那献祭的时间只会提早到来。

正因如此,当看到有人对她的宝贝女儿如此上心时,身为母亲的她心里又怎么可能会不高兴呢?

“罢了,既然你已下定如此决心,那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见识一下我们精灵族的秘宝时之笛。”

想到这,女王芙蕾雅对着面前的肖可说道。

于是,肖可跟随着女王芙蕾雅朝着生命树走去,那里有着用藤蔓搭建的阶梯,她们拾阶而上,最终来到了一座隐藏于生命树树洞里的藏宝室前。

这座藏宝室被重重神秘的魔法结界所笼罩,周围更是布满了各种强大的守护法阵,其严密程度令人咋舌。

别说那些普通的人类了,就算是像霍恩海姆这般在精灵族内颇具地位之人,也是无缘踏入此地半步的。

唯有每一任的女王,才有资格开启这道通往宝藏之地的大门。

芙蕾雅朝着前面用生命树树藤构成的藏宝室大门挥了挥手中的魔杖,那树藤便十分听话的朝着两边分开了。

“那便是时之笛了。”

芙蕾雅女王指着那个陶笛说道。

肖可点了点头,对此并不感到意外,藏宝室中唯一的物件便是中央像是陶笛的乐器,以及底下用于放置它的木质台座了。

总不可能那台座才是时之笛吧?

事实上精灵族表面上对外宣称有四件神器,但是另外三件神器的重要程度,完全不可能和时之笛相提并论,所以其他宝物安置的地方也不在这里,也限制了别人接触到时之笛的机会。

“我只要吹响它便可以前往平行时空了对吧?”肖可追问道。

“当然不行,如果只是吹响它就可以去往平行世界,为什么不直接做成哨子?”

芙蕾雅女王摇了摇头,“必须用时之笛吹响特定的乐曲,再结合阵法辅助,才可以去往想去的时空。”

“啊?”肖可瞪了大眼睛露出一副你是在逗我吗的表情。

“虽然那个‘我’说的事,我都不是很赞同,但是关于时之笛的事情,她确实没有骗你,这是《光之前奏曲》曲谱,你先用这普通陶笛练习一下,我们去布置阵法,等差不多了,我们再进行仪式。”

少女芙蕾雅见肖可露出一副我不相信的表情,连忙解释道,并取出了一张曲谱和一只陶笛递给了肖可。

而她的解释算是打破了肖可最后一丝幻想。

他实在没有想到,穿越时空整个过程最难解决的,竟然不是什么他没有魔力不会魔法,也不是女王芙蕾雅顽固不化,不肯将时之笛借给他们用。

而是在学习如何吹奏时之笛上面,要知道他以前便是个五音不全的音痴,唱歌不在调上不说,五线谱更是全然不认识。

更别提吹什么乐器了,肖可如今对穿越时空是否能够成功,心中不禁开始犯起了嘀咕了。

好在陶笛学起来不算困难,《光之前奏曲》也并非繁杂曲目。

靠着死记硬背,肖可紧赶慢赶的,就在阵法布置妥当的那一刻,总算是把曲子学会了。

虽说吹奏出来的效果欠佳,不过好歹能让人听出来是《光之前奏曲》。

“这样真的能行吗……”肖可忍不住发问。

“你尽管吹便是,要是出了岔子,我们自有补救的法子。”少女芙蕾雅拍拍胸脯,也不知是在宽慰肖可,还是真有十足的把握。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刻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肖可向前迈出两步,站定在阵法正中央,随后掏出那支乳白色的时之笛,缓缓置于唇边吹奏起来。

乐曲声刚一响起,他眼前骤然闪过一道强光,紧接着,眼前便只剩无尽的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肖可只觉得脑袋里一痛,突然就完全感觉不到艾西莉亚那边的情况了,随之他仅存的意识也消散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