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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打篮球剧烈运动,豆大的汗珠不断从刘备额头滑落,身上那白色练功服,早已浸湿。

然而在初晨阳光下,依然熠熠生辉,散发着一种清冷而高贵的气质,不免令自己为之倾倒,私人定制……就是帅……

不过,此刻,刘备心中有些纠结,这全身散发者阳刚之汗,坚毅之水,“若是先去更换衣物再来会见叔父,势必会耗费不少时间,可若就这般模样前去,似乎又不太得体。”

思来想去,刘备最终还是决定不再耽搁,直接前往。

毕竟,习武本身便是一件积极向上、充满正能量之事,想来应不至于遭人诟病。况且叔父亲自前来寻自己,能够尽快与他相见,对元起叔来说才是最大的敬重。

于是,刘备深吸一口气,大步流星快速前往内院……

“叔父!”

听到声音,屋内之人旋即转过身来,只见一名老者身着一件朴素的灰色长袍,虽有些陈旧,却干净整洁,双手布满了青筋和老年斑,头发银白且稀疏。

不过那种熟悉的脸庞,让刘备一眼就心生敬畏,此人正是资助过刘备求学的刘元起。

“叔父。”刘备是一边走一边喊,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是他叔一样。

刘元起则微微躬身作揖,弱弱的说道:“小民,拜见使君。”

刘备见状,赶忙上前一步,伸手拦住了刘元起,急切地说道:“万万不可如此,叔父!您乃族中长辈,于家中无需向我行礼。”

刘元起呵呵一笑,“玄德,说的在理,你身为朝廷官员,代表汉廷之威严,在外需当行礼,在内那我便以叔侄相称了。”

“自然……自然如此,叔父,请……”说着,刘备将刘元起扶到榻座上入席坐下。

刘元起显得十分洒脱自然,并未故作姿态或推辞刘备的盛情招呼。

很快他们叔侄二人便一同落座一张长榻之上,长榻宽敞无比,高度偏低,并非用于睡眠休憩之用。

而是古人专门用于下棋、品茶以及交谈等,长榻中央还摆放着一张精巧的低矮方形桌。

“玄德啊,叔父此番前来,实乃胸中郁闷所致,有一事非得恳求你来帮忙操办不可。”刘元起面色凝重地开口说道。

刘备听闻此言,内心一紧,猜得没错,果然是亲戚上门求办事来了,还是从小对自己不错的长辈。

“叔父请放心,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但凡是侄儿力所能及之事,必定全力以赴,必将办妥。”

就在这时,热气腾腾的香茗已然沏好。只见两位身姿曼妙、面容姣好的年轻婢女静静地立于榻下,其中一人动作娴熟地为刘备斟满茶水,而另一人则小心翼翼地为刘元起添茶。

一时间,屋内弥漫着阵阵清幽淡雅的茶香,混合着那两名婢女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令人感到心旷神怡、如痴如醉。

待茶香充分飘散开来之后,这两名伶俐乖巧的婢女又向后退了两步,以便随时随地侍奉在刘备和刘元起身侧。

然而,刘元起并没有急于道明所求何事,或许是恰好沉醉于此刻浓郁扑鼻的茶香之中,也可能听出刘备的客套,以及那一丝不愿意帮忙的口气。

只好先是悠然自得地细细品味了一番茶香,待到一旁的婢女想要再次为他续杯之时,刘元起赶忙伸手阻拦,并亲自拿起茶壶,不紧不慢地轻轻倾倒起来......

刘元起并不急于谈论正事,而刘备自然更是沉得住气。紧接着,刘备轻轻挥手,示意那两名婢女退下。随后,也悠然地端起茶杯,缓缓品味起来……

实际上,刘备内心深处并不喜爱这种氛围,仿佛有一只无形的鬼手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角,令人浑身不适,但却无力去改变眼前的局面。

尤其是在面对家族中的族亲时,更是如此,既不能置之不理,又不敢轻易许下承诺,大包大揽各种事情。

要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刘元起对待刘备还算友善,以其儿子刘德然的性格脾气,别说报复了,起码会毫不犹豫地飞起一脚将人踹开,只求落得个眼不见心不烦。

然而,如今的刘备已然成为一方诸侯,倘若再把年少时期所遭受的委屈和耻辱重新翻出来计较,未免显得心胸狭隘、缺乏气度。

就在这时,刘元起终于放下手中的茶杯,语气平淡地说道:“咱们的暗部已经撤裁一年有余了,可德然依旧挂职担任中影校尉,领着暗卫饷钱却无所事事,这样恐怕不太妥当吧。”

刘备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轻声说道:“叔父过虑了,暗部虽然被裁撤,但依旧还在亲卫营的体系之中,况且所需经费早已改成,由我的私人金库来供养,绝无人胆敢对此妄加非议。”

刘元起轻皱眉头,“贤侄所言极是,然而你兄德然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沉醉于勾栏舞场,饮酒听曲,或着迷在汉海五业的怡红春院,寻欢作乐,家中的媳妇为此颇有怨言呐。”

说着,刘元起不禁摇头叹气起来,满脸忧愁之色:“我这把老骨头年纪渐长,膝下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却这般不堪一用,真是令人痛心疾首啊!幸而还能有像玄德侄儿这样百年难遇的杰出人才出现。”

“德然兄一时贪玩而已,叔父不用过于忧心。”

“若他有你万分之一,又何须我如此操心,贤侄胸怀凌云之志,如鸿鹄振翅高飞,志在九霄之外,宏图光武,必成大业。”

刘备连忙谦逊地回应道:“叔父您太过奖了,侄儿我连保一方平安、护百姓安宁都尚且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又怎敢奢望光武中兴之大业呢?实在是愧不敢当啊!”

“玄德,可还记得你家屋舍东南角篱上有一桑树高有五丈余,从远处看上去就好像车盖一样,来往的人都觉得这棵树长得不像凡间之物,认为此家必出贵人。

小时候你还与同宗小孩在树下玩乐,指着桑树说:“我将来一定会乘坐这样的羽葆盖车。”

刘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爽朗的笑容:“哈哈……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