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众人皆陷入了沉思,修真之路,虽求长生,却也步步荆棘,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抉择与牺牲。 在那幽暗的修真界里,流传着一种传说般的鼎炉,其材质非比寻常,远非那些由灵物草草炼制的器鼎炉所能比拟。
这鼎炉,仿佛是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璀璨夺目,却又如同深渊中的宝藏,引人贪婪,招致无尽的纷争与仇恨。它,是修士们梦寐以求的宝物,却也是他们心中难以言说的痛,为多数修士所不齿,只因它总能不经意间挑起一场场腥风血雨。
顾画师轻咳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缓缓道:“然而,如此珍贵的鼎炉,与我们此刻讨论的治疗寒毒之事,又有何干系呢?”他的话语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吴拓心中的好奇涟漪。
“是啊,这之间的联系,我亦是一头雾水。”顾画师耸了耸肩,脸上写满了困惑。
这时,荆律站了出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已经洞察了一切。“让我来说吧。”他环视四周,见众人皆点头同意,便继续说道:“记得那日,薛史在确认我体内寒毒之后,竟独自外出,带回了一只看似普通的蟾蜍。
他将其投入鼎炉,一番神秘莫测的炼制之后,那蟾蜍鼎炉竟仿佛拥有了生命,薛史亲自操控它,为我驱毒。仅仅半个时辰,我体内的寒毒便如冰雪消融,一扫而空。
那感觉,就像是体内的寒毒被无数细丝轻轻抽出,如同古老的抽丝剥茧技艺,每一丝寒意都被那蟾蜍鼎炉温柔而坚定地带走。”
顾画师闻言,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竟有如此神奇之事?那鼎炉究竟是如何炼制的?”
荆律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实话,直到现在,我也未能完全理解薛史的手段。他仿佛拥有某种超乎常人的能力,能将不可能变为可能。”
其实,荆律心中藏着一个连他自己都未曾完全接受的秘密——薛史的真实身份,乃是五级妖兽寒玉蟾夺舍重生的妖修福度。寒玉蟾,对寒毒有着天生的敏锐与深刻理解,炼制蟾蜍鼎炉,不过是它利用自身特性,以鼎炉为媒介,代替本体吸收毒素的高明手段。
这样的方法,对于修炼特定功法的薛史来说,简直是天作之合。若换成其他属性的毒素,薛史或许就不会如此轻易地化解了。
顾画师感叹道:“薛史此人,身上似乎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刚入金丹期,便能施展如此手段,着实令人震惊。”
荆律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确实,连我都束手无策的寒毒,却被他轻易解除,当时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南流月却在一旁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哼,以薛史的手段和心机,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无缘无故怎会出手相助?”
荆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你说得对。作为治疗的条件,我必须在他有足够自保能力之前护他周全。而这一切的根源,不过是他趁我毒发之时,在我身上种下了噬灵符。若非如此,他又怎会如此好心?”
众人闻言,皆是一阵唏嘘。荆律的遭遇,让他们深刻意识到,修真界中,人心难测,即便是看似善意的举动,背后也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与算计。
而薛史,这个看似平凡却又充满神秘色彩的妖修,更是让他们不得不提高警惕,小心行事。毕竟,在这个充满变数的世界里,唯有谨慎与智慧,方能保得自身周全。 “简直是让人心头笼上一层阴霾。”吴拓轻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动。
“你的评价极为贴切,此人的心智之细密,行动之谨小慎微,简直是世间罕见,仿佛他浑身上下都被无形的盾牌包裹,你根本无从窥探其破绽。若非亲眼见他从一个天劫中浴火重生,我还以为他是从远古穿梭而来的老狐狸呢。”荆律的声音也染上了一层凝重,仿佛在诉说一个不可思议的谜团。
“难道,我们真的束手无策,连一丝线索也无从捕捉吗?”南流月的声音里夹杂着不甘与急切,仿佛是在无垠的黑暗中寻找那一缕希望的微光。
“唯有一条线索,如同夜空中最遥远的星辰——薛史,他如今与海外修真界的巨擘,腾化宗,建立了某种联系。至于这联系是风雨同舟还是各取所需,我就不得而知了。”荆律的话语里透露出一丝无奈。
“什么?!腾化宗?!”南流月与吴拓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如同惊雷炸响,两人脸上都写满了难以置信。在修真界这片浩瀚的星空中,门派众多,如繁星点点,但无论如何排列组合,腾化宗总是能稳稳占据那最耀眼的四座星辰之一,甚至隐隐有成为修真界夜空中最亮北极星的趋势。
吴拓与南流月已经因为千色谷的事情而风声鹤唳,若再与腾化宗结怨,那无异于在暴风雨中航行的小舟,随时可能被巨浪吞噬。相比之下,荆律却显得格外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不错,正是腾化宗。我之前那件被烈焰焚烧的灵甲,便是因为薛史知晓了我的过往,从腾化宗寻来的‘礼物’。”
“还有没有其他的信息,哪怕一丝一毫?”南流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没有了,我所知道的就这些。原本我是负责保护薛史的,但自从他与腾化宗有了瓜葛,我的作用就大大减弱了,除了偶尔通过灵符传递消息,我们之间几乎没有了交集。”荆律的话语简单直接,没有丝毫修饰。
“哼,这狡猾的家伙倒是懂得找靠山。”南流月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与无奈。
“选徒会,那是个什么样的盛会?”吴拓突然话锋一转,像是想从另一个角度寻找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