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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家这边,程野眼看天上的雨越下越大、天色也越来越暗,沐霖云却迟迟不归,心中焦急万分,直接跑到镇上找人。

“陈掌柜,霖云让夏风回来告知,他与友人在此吃饭,还未结束吗。”程野皱着眉,急切的问。

陈百万诧异:“他与友人早就散场,离去了呀,还未归家吗,不应该呀,是否有事耽搁了,你在来的路上没碰见他。”

程野一脸凝重的摇头:“没有,一路行来,我生怕错过,与夏风两人各盯一遍,并不曾见过他,应该没有错过才对。”

“不说了,我顺着路去再找找。”程野又着急忙慌的回头找人。

陈百万伸手想拦人都拦不住:“这人真是性急,业百你跟上去看看,天又暗又下着雨,别人没找着他又出了事儿。”

陈业百边往外跑边应:“知道了,爹。”

程野 嫌马车走的太慢,也怕错过沐霖云,他急忙吩咐:“夏风,你赶马车去回村的路上再走一遍。”

他边交代边干脆利落的跳下马车,撑着伞在雨中脚步匆匆:“我在镇上找,你若在路上没遇到他就赶紧回来。”

“少夫郎,你去哪里?”夏风追问。

“别担心,我就在镇上找。”他话音未落,人已经走出去有一段距离了,他的双眼不停的扫视四周希望能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可惜每次都失望。

程野内里的担忧之情越来越盛,喃喃自问:“沐霖云你究竟去了哪里?”

程野不知不觉松开了手上的伞,他满脸彷徨地站在雨中,冰冷的雨滴打在他的脸上,却浑然不觉。

一时之间,天大地大,他竟不知道该从何找起,心中的焦急如这雨势一般,越来越烈。

就在他茫然无措之际,忽然走过一个拄着拐棍,头发花白的老乞丐,他念念有词的说道:“今日的书院,竟然有如此之多好吃的,也不知道是再干嘛,那炖的猪肘子真肥味美,够入味儿。”

程野瞬间福至心灵,沐霖云可能又回书院了。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在雨中奔跑,跑去书院找沐霖云。

程野一身狼狈闯进书院,一路焦急地问人:“你有没有,看到沐霖云?”

“没有。“那人毫不犹豫的摇头回答。

“有没有人见到沐霖云,他是不是回书院了?”程野不停的问。

终于有人告诉他:“我见沐霖云和魏子明几人去找夫子了,你去后后面家属院找找看。”

程野双眼冒出喜悦,急忙道歉:“多谢这位书生。”

程野提腿就跑,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找到沐霖云,只有见到他才能的安心。

沐霖云若真有事耽搁,他必定会让人传信,可是到了现在天快黑了,还没有音讯。

程野眼皮狂跳,心中更加确信他一定出事。

他不由得用意识吩咐“小桃,快帮我找找他在哪里。”

桃树:“主人,我一定帮你找到主夫。”瞬间化作不起眼的小树四处查看。

程野不顾一切地闯进后山夫子们的家属院,四处查看。

“沐霖云的夫郎,你做什么,怎可如此失礼。”有人看不惯程野,跟在他身边怒斥他。

程野满心忧虑根本不理会他。

忽的他脑海中传来桃树的呼唤:“主人,你快来,主夫的情况好像不太好。”

他在桃树暗戳戳的提醒下,不再乱走,认准一个方向,跑到一座院子外。

“沐霖云的夫郎,你再如此放肆,目无尊长,我一定让沐霖云教教你什么是规矩。”他身旁不断有人叫嚣,站在他的身前阻止他前进。

他心中的焦急与担忧让他怒从心头起,懒得搭理这些拦着他的老头,他一使劲将这些人掀飞。

奔跑进院中,准确找到一间屋子,一脚踹飞房门,冲了进去。

只见屋内沐霖云衣衫不整,半个胸膛的裸露在外,一旁边站着一个衣衫半解的女子,那女子一看就心怀不轨。

程野怒不可遏,一把将祝玲珑扔出院外,厉声骂道:“你想干什么,不要脸,还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才女,我看是培养花楼头牌、花魁娘子才是。

勤学书院怕是该叫秦淮花楼才对,呸,老不羞,拦着不让我见夫君,没想到你们就是想干这种龌龊事。我呸!你们也配作作为教书育人的夫子,简直是误人子弟。”

程野情绪失控,根本没有控制音量,愤怒又鄙夷的怒吼着,他单手揽着沐霖云,另一只手帮他拉好衣服。

程野在后山家属院乱冲乱闯,早就引起众人的注意,不少人跟在他身后,这下,众人正好围观,好一出女版霸王硬上的戏码。

众位夫子以及夫子的家眷们,碍于山长的颜面并没有出言不逊,只是个个脸色通红,有羞愧,有气愤,有恼怒……面色如同调色盘赤橙红绿青蓝紫挨个变了一遍,真真是好看又热闹。

这些夫子以及家眷都瞧见,那沐霖云衣领被拉得敞开,浑身不正常的泛红,模样甚是吓人一看就不正常。

突然,沐霖云七窍流黑血。

程野见状,心中大惊,顾不得再教训人,急忙将他背在背上,去找大夫救命。

程野临走之前,双眼愤怒的似能喷出火焰,咬牙切齿地说:“要是我夫君出现了任何差池,定让勤学书院从此鸡犬不宁。”

他话音未落,已经背着人狂奔出去老远。他一心朝着经常给沐霖云看病的华大夫住处飞奔而去。

雨还在下着,打在程野的身上,他全然顾不上,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尽快到达华大夫家,一定要救回沐霖云。

“本来他身上的那慢性毒被压制下去,没想到被这烈性春药引动,猛地爆发。若是能找到解救之法,他的寒毒就能全拔除,若是三日之内找不到,怕……”华大夫面色凝重,语气中满是担忧。

程野全身湿透,衣角在滴着水,此时他根本没有精力收拾自己,只是慌张询问:“我给他度木…度内气,难道也不能续命?”

华大夫摇了摇头,叹息道:“他这次中的烈性春药与他早年中的慢性寒毒,互相冲撞融合引发变异,恐怕压制不下去不容易。”

程野顿时心痛如绞,他看着面色清白,嘴角渗血的沐霖云,眼眶泛红,他紧紧握住沐霖云的手。

“华大夫,你能不能再想想办法救救他,霖云还那么年轻。”程野悲伤的请求。

华大夫叹气:“我要真是药王在世就好了,我现在施针将他救醒,你俩有什么话…尽早……哎…”

沐霖云在华大夫的扎针下醒了过来,气若游丝地给程野道歉:“怪我自己不谨慎,哪想在书院喝了一杯别人给的茶,就中了招。”

程野既心疼又气闷,道:“你什么时候中毒的,怎么不告诉我。”

沐霖云叹口气,神色黯然:“说出来惭愧,是阿姆怀我的时候,他被我的生父下药。想除掉姆父和我,但他没想到,因为有了我,那药分量不够,姆父和我都没死,可那毒却入了我的经络、骨髓。我一出生便受这个毒药折磨,我常年吃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程野满心懊悔:“我竟然不知道你是中毒,如果我早点知道你是中毒,早点想办法帮你解毒就好了。”他紧紧握住沐霖云的手,眼中满是坚定,“你放心,我一定能找到救你的办法,让你好起来。”

因为这件事,两人从此再也不吃别人经过手的任何食物。

沐老夫人事后霸气宣言:“若我的孙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夷了他祝家六族。”

许久之后,沐霖云再遇见魏子明,他面露愧色,说:“当时天色已暗,你又身体突感不适,就想着你留宿书院才安全,哪想出了那等事。

那日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回书院。你留宿书院,我应当留下照看你,不该再与他们下山吃茶去。我实在羞愧难当。”

沐霖云倒是心态平和:“子明兄不必介怀,当时谁能料到会出那样的事,并且也不是你指使的,此事已过,不必再提。”

虽然两人解开了心结,但友情到底因此事走到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