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蛟酒量不错,这是王成得出的结论!
上好的女儿红她喝了多半坛,都没醉!
“王大人,你在这西北苦寒之地,辛苦了!”
这突然其来的一句,让王成一顿:“多谢谢公子体恤!”
“可是,王大人怎么会到这苦寒之地呢?听闻您可是良将之后,守着这一方小城,可真是委屈你了!”
王成顿顿,“不委屈,不委屈····都是为朝廷卖命·····”
“那金陵府四季如春,百姓富裕,一切最好的东西都在那,这儿什么都没有,王大人却在这西北之间备受煎熬,真是可怜啊!想我谢蛟,仵作一个,也就王大人肯赏脸与我同食····“
“谢公子父亲可是谢丙昆,谢大人?
谢蛟顿顿,抱住身边穿着暴露的女子,那女子手往她衣襟里探来,她巧妙避过!
那女子又探手,她捉住女子的下巴,“急什么?别影响爷说话!”
陈不换一个人坐在旁边自斟自饮,听着屏风后面的女子弹着琵琶,怎么听都有些哀怨!
“谢公子醉了?”
“没醉,王大人打听我父亲做什么?难道是知道些什么?“
“谢大人可是三品提刑按察使司,本官见面都要跪拜的,忽然死在瀚海,换做是谁,谁不奇怪?”
“王大人,我这身份不方便,你不如给我在弄张通关文牒,王二蛋,还是张三黑这样的名字我也接受!”谢姣醉眼迷离,手撑着下巴,一点都不优雅的打着饱嗝····
“好,没问题,谢公子开了尊口,本官这点小忙还是会帮的!”
谢蛟满意,又倒酒,“王大人,来来来,我敬你一杯,您就是仗义!”
“不过,此事不急,等谢公子破了案,本官一定送谢公子安全走!”
“这案子倒是有些棘手,一两天怕是不行,不过,现在有些眉目了!”谢蛟有意无意的说着自己的破案结果!
“眉目?谢公子果然能人,才半天时间,就已经探出眉目了?”王成这样的试探,谢蛟听不出来才怪!
谢蛟吃下一个肉丸子,“嗯,自然是有了眉目,给我两天时间,我绝对能破案!王大人,给我弄得通关文牒也就一两天也能做好吧?”
“春红没了,也不知道他那相好的去了哪里,谢公子可否断的出来?”
“当然能!隔····那太简单了!我敢断定,那人肯定是死了!凶手觊觎春红的美貌,对春红下手,而后还杀了李云峰······”谢蛟故意一副神秘姿态,放着大料!
王成面色幽变,“谢公子,是如何知道那书生的名字,还断定他死了?也许是逃走了呢?他杀了春红,而后再逃!”
“他没有杀春红过得必要的,就算想杀就可以在这楼里杀,为何非要这样大费周章将人赎身再杀?”
王成看着谢谢蛟面色渐渐变红,绯红的好看,他还没见过这么清秀的男子,他顿顿:“谢公子喝多了,休息吧!”
谢蛟却扯住他的衣袖,“我还没说完呢,也许是欲盖弥彰,这春红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有人就用此种方法杀人灭口!“
老鸨在门外听着,可谓是心惊胆战!她敲门进来,笑着说道:“谢公子,您还想吃什么,奴家给您再做点?”
“来来来,让我看看你脖子里的伤,我这儿有去疤痕的药····”
老鸨下意识护着脖子,“没事,都是旧伤了,多谢谢公子关心!”
“没事,让我看看嘛····让我看看嘛·····”谢蛟身手就拽开了老鸨的衣领,至少十几厘米的伤痕,离动脉不远处,也许再差一分一毫,都会割断动脉而死!
“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自杀?你那脚难道是跳楼摔得?”
这都什么跟什么?老鸨郁闷了,“谢公子,您喝醉了,歇息吧····”
她跟着王成一道出来,包括之前陪酒的姑娘也跟着出去了!
陈不换就凑到了谢蛟跟前:“师父,您老人家打探出来什么没有?”
谢蛟拍了陈不换脑门一下,指指外面,陈不换顿时捂嘴,王成和老鸨竟然在外面偷听!
谢蛟起身打了个哈欠,伸个长长的懒腰,坐在陈不换之前坐过的软塌上,打赏了弹曲子的,“继续吧,就刚才那一首,再谈!”
“是!公子,奴家还会别的,就看您喜欢什么样的曲子了!”
“我想听草原上的曲子,会吗?”
“会,奴家这就给您弹!”弹曲的姑娘很是高兴,这位公子不挑三拣四,还不动手动脚,只是吃吃喝喝而已·····这样的客人简直千载难逢!
欢快的乐曲开始,谢蛟让陈不换过来,她附耳低声说了几句,陈不换应是,出了门去!
不知道听了几遍,谢蛟打着瞌睡,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喊他:“谢蛟····谢蛟·····”
她猛然睁眼坐起:“银·····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是怎么让姑娘伺候你的,没想到你在这睡的正酣·····”
“你是不是摸我脸了?”谢蛟冷不丁问出一句!
“没有!”赵清胤的确摸了,但是不会承认。
谢蛟努努嘴,怎么会,她明明感觉有只粗粝的手摸了她白嫩的脸!
难道是做梦了不成?
就算是怎么做梦,怎么会有这么清楚的触感?
“你找我有事?”谢蛟直接发问。
“案子没破,你还有心思在这儿睡觉?”赵清胤居高临下的看着谢蛟,口气都是不满。
“你是官,你吃着俸禄,为什么你不破案?我又没拿朝廷一分钱!”
“只要你能活着到长安,我可以发俸禄给你,价格你开!”
“卖命无止境?”谢蛟翘着二郎腿,斜眼笑!
“你不是爱财吗?给你银子,你不要?”
“让我考虑考虑!”
一身黑的赵清胤坐在桌几前,掂量掂量酒坛,“试探出什么来了?”
谢蛟默了许久,“我们赶路吧!”
“什么?”这将近一个月的相处,谢蛟哪次不是非要破案,这次是要放弃!
“大人和你属下没有一句实话,我怎么断案?银风怎么可能走错房间?那春红到底和你们什么关系?客栈为何与花楼有密道相连!而那客栈老板为何哀伤?你们偏偏为何选了那家客栈!人不是你们杀的,但是却与你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谢蛟一股脑儿的全部蹦出来,随眼前这位英俊冷漠公子哥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