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换忍不住说了一句:“师父,杨大人根本都不动脑子的,就等着您告诉他答案·····”
谢蛟看的很淡,“他是参加科举考试得的官员,科举考试考得是如何写文章如果治国理政,断案验尸又不考,仵作又被大历人当做低贱的人,给的银子也少,自然也是消极怠工!”而且仵作们没有正规的培训,验尸水平也不够·····
“师父,您真是大历最好的仵作了,三品的提刑按察使您都能做得!”陈不换由衷的赞美。
谢蛟堂而皇之的接受,她的确有过做提刑按察使的想法,但是她是女子啊,如何做官?
赵清胤那个神经,要是知道她的这个想法,还不惊讶的晕过去!
算了,破案要紧,找尸体要紧!
她觉得都是瞎想,便又一头扎进厨房去,打算继续寻。
其实陈不换没说错,若是真的藏尸,埋在地底下最现实!
但是谢蛟还猜想,应该有活口,毕竟春生爹失踪才四日,兴许这毛七还没赖得及下手。
陈不换跟着进来:“师父,从哪里下手,您说,我做!”
谢蛟双手交叠,一只手托着下巴,做思考状,“把那大米缸移开!”
陈不换顿时眼睛便亮了:“师父,难道这缸下面有蹊跷?\"
“挪过来便知道了!”
陈不换到底是有些力气的,移开这口不大的缸,惊喜再现,是一块木板····
陈不换取开,一个深邃幽深的洞····
谢蛟道:“问一声,看看里面是否有人!“
陈不换问道:“喂,里面有人吗?”
“喂,里面有人吗?”
依旧无人应答!
陈不换趴在洞口仔细听,似乎有微弱的声音,他猛然看向谢蛟:“师父,有人····里面有人····”
“嗯,我们下去!你要小心!”谢蛟怕受害者把陈不换当成毛七,所以提醒。
陈不换摸索着来,直接楞在当场,血迹···尸体···还有一个活着的被绑着的根本无法移动····里面污秽、而且臭气熏天····斧头、道具····还有些器官···“师父,您别下来了····污了您的眼······”
谢蛟已然下来,她拍拍陈不换的肩膀,“晚了,快回神!”
陈不换回神,弱弱:“师父····”
“这是该庆幸的好事,活着的这位该是王娘子的相公····”
听到王娘子,被绑着的奄奄一息的人,加了救命“救我····救我·····救命····”
谢蛟眼神示意,陈不换赶紧上前来解绑·····但是幸存者手腕脚腕青紫,肿大,现在完全是动不了的····
而且说是脚腕手腕肌肉坏死,极其有可能残废·····
“不换,先放平他·····他现在还不能走路,给他一点水喝····你立即去搬救兵来,他只能被抬出去····而且让衙门找到他的家人来认领·····”
而且春生爹赤身裸体的,而且某物已经被割····这日后怕是不能再·······························
谢蛟叹气,找到一块布先为幸存者遮盖上····
陈不换便上去,他知道这个时候必须按照师父的安排去做,绝对不能迟疑。
谢蛟安慰幸存者:“坚持,我会小口喂你说,我最担忧的是你手脚肌肉坏死,等待·····活着比什么都强!”
但是男子又饿又痛苦,一直呻吟,谢蛟又道:“你的妾室快要临盆,你的儿媳也快要临盆,你的儿子女儿都在盼你回去,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你····春生爹·····”
男子听到自己的名字,眼睛睁开,虚弱的看向谢蛟····
谢蛟再喂水给他,小量的给,太多容易呛着,此人现在连吞咽的力气都没有。
谢蛟按按他的手指,并且问道:“有知觉吗?”
“有····”声音弱小!
谢蛟笑笑:“很好!”她继续按了按又问道:“这只手有知觉吗?”
人又轻微嗯了一声!
谢蛟满意:“嗯,很好····”
也许还是有救的·····谢蛟是不敢再说肯定的话!
银风带人来的很快,陈不换解释一句,“刚出去,便碰到了他们····”
没时间再追究这个,先要把人抬出去·····
银风是实干型人才,二话没说,吆喝着几人将幸存者抬出来,放在担架上,谢蛟让捂住眼睛,几日未见阳光,容易伤眼。
先抬到州府,又叫来郎中医治。
陈不换带着人收拾那地窖,找到不少证据····
现在就差最后一步,让幸存者指认凶手!
所以便是过了一夜,让李家人都哭够了,春生爹也可以吃东西了,谢蛟才让杨荣押着毛七过来。
杨荣问:\"是不是此人绑了你,打了你,伤了你?\"
春生爹看了一眼毛七,摇了摇头,情绪没有任何起伏。
众人惊骇,怎么可能?明明知道就是从毛七的地窖找到的!
杨荣急了:\"你看清楚,到底是不是他?\"
“不是····\"
“抓错了人了?”
“难道毛七家还住着别人?\"
谢蛟心中也是一惊的!
陈不换都急了,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找到的人,怎么又否定了此事呢!
“师父,这可怎么办?”
“那就是还差一样东西没找到!”谢蛟并不着急,只是施施然说着。
众人都看向她。
现在大家都卡壳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谢蛟忽然拔出银风的剑,向毛七刺去,毛七挣脱士兵的羁押、立即反抗,带着脚镣也很凶狠!
并且他冲了出去,赵清胤却一招制敌,把他重新擒拿,而且还封住他的穴道!
谢蛟上前来,蹲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