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风觉得自家王爷吃醋没意义,谢公子刚从自家府邸出来,难免心情不好,为一个云衡吵翻天实在不值得。
谢公子也是,赢了也是赢得正大光明,有什么可内疚的嘛!
银风一个人嘀嘀咕咕,赵清胤呵斥一声:“你在嘀咕什么?”
银风下一跳:“没说什么,没说什么·····”
“刚才本王说错了吗?”
“错了·····不不不···没错没错····”关键时候银风嘴瓢了····
赵清胤手插在腰里,一点儿王爷风范都没有,”你倒是说说,本王错在哪里了?“
”谢公子并不知道云衡就是匈奴二王子单于衡,王爷您也没告诉过····“
“她有什么好内疚的?”
“这的确没有什么可内疚的····“
赵清胤上马打算去追,刚走几步却又停了下来,打算凉凉谢蛟,他把谢蛟都宠坏了。
银风不解:\"王爷,不去追了?“
“不去了!”
谢蛟回到盟主府,紫菱给她脱斗篷,谢蛟拒绝,自己扯下,扔到一旁,嘴里骂骂咧咧的,\"拽地跟二万八万似得,有什么了气的!“
紫菱问了一句,\"公子,谁惹您生气了?\"
\"还能是谁?除了赵清胤按个混账王八羔子,还能有谁?“
紫菱吃惊,“秦王惹公子您生气了?”
“做个狗屁王爷了不起了,惹恼了姑奶奶,姑奶奶发动起义,打到金陵去,姑奶奶弄个女皇当当····”谢蛟气的口不择言。
紫菱赶紧关门,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一旦获罪那可是株连九族,五马分尸的大罪。
“公子,这些话莫不可说呀·····若是传出去····”
谢蛟现在身份特殊,朝廷本来就对武林之事颇为敏感。
这次武林大赛放在西北举办,赵清胤作为藩王,成为敏感人物,他还要时时刻刻往金陵播报这边的情况·····
而且这秦王与谢蛟关系交好,一旦被人传出去,传到皇帝耳道里,那便是要为秦王记下一笔的。
现如今看来,战神秦王可不是闲云野鹤的王爷,可是野心勃勃,想要一路向前的·····
谢蛟知道隔墙有耳,便也不说了:”郁闷·····你家公子第一次站在外面和人吵架,还不知道吵了什么·····“
“公子,生气的时候总会口不择言,会说错话,说完之后又会后悔····”
“我是说了口不择言的话,但是不后悔,有些人要是不敲打,他是完全不知道天高地厚····”
紫菱都觉得门关的不够严,公子这是在说秦王殿下呀,平日里,她都吓得不敢吱声的,那秦王殿下的气场太过强大,自带寒冷气质,总之一个字:“冷”!
“公子,这院子里不都是我们的人····”
谢蛟在榻上打了几个滚,烦躁的很,“我知道,你去找蓝瑛来,我有话问她。”
“是,公子!”
蓝瑛很快就来,紫菱说去热水,寻了由头离开,她知道自家公子是有要事要谈。
谢蛟坐在客厅,蓝瑛进来行礼,\"姑姑 ,请坐。“
蓝瑛不敢坐,“掌门,有事?”
谢蛟想了想还是拿出帕子问道:“姑姑,可否见过这个帕子上的字样?“
蓝瑛结果,看到樱字,顿时脸色大变,”掌门,为何会有这个帕子?“
谢蛟无奈:“我父亲的东西。“
蓝瑛随后一脸大喜:“原来掌门您就是上官掌门的孩子·····当年掌门离开便是为了成亲····她为了躲避我们还有家族的寻找,不知藏在何处····原来····原来掌门您就是落樱的继承人哪····“
谢蛟一脸懵,“你说这手帕是上官樱的?而上官樱应该是我的母亲?”
“应该就是,掌门!”蓝瑛语气肯定。
十多年的密事,因为一条帕子便清楚了,谢蛟都有些难以置信。
“掌门,看来当年上官掌门就是嫁给了您的父亲,不知您的父亲是哪位?”
“姑姑,您是可靠之人吗?我该信任你吗?我现在仿佛感觉自己在茫茫无际的大海中,坐着一叶扁舟,却也看不清方向····”
“掌门,有所不知,我蓝瑛一直执着于寻找上官掌门,便是因为是她当年挽救奄奄一息的落樱谷,救我们落樱谷所有弟子与水火。落樱谷上下对她都是感谢与敬仰之情。但是她却又匆匆离开,只是在落樱谷三年而已。“蓝瑛解释为何寻找的缘故。
”难道落樱谷不允许掌门成亲?“
“从未,掌门若是不成亲,继承人无法诞生。”
“那便是别的缘故我母亲才会出走,姑姑可否知晓?”谢蛟抓住关键继续询问。
“许是因为家族,据说上官掌门是郡主出生,不爱红妆爱戎装,一身好武艺在江湖混的风生水起,十六岁时,她便名震江湖!上一代的人都知道上官樱。“蓝瑛到底说出事实关键。
郡主在武林上混,家族自然反对。自然是要将这大逆不道的 女儿弄回家去。
谢蛟忽然就理解了。
怪不得秘密成亲,还要住在书房地下。连下人们都不知道夫人从何而来,为何而去·····
这件事似乎看着明朗起来,其实依旧迷雾重重,她的母亲到底是否还活着,若是活着现如今在哪里?若是死了,又葬在哪里?而她的外祖家到底是何人?难道她的母亲真是安成郡王的女儿?
赵清胤说安成郡王如今五十有六,是开国功臣,握有兵权,被封异姓王。而且
大历如今武帝二十六年,忠叔说武帝登基不久,便开始选拔人才,封王设置藩,亲儿子都放在重要地段,和他不是亲戚的全都被削了兵权,放在京城里,和他没事下下棋,喝喝茶啥的。
不得不说大历皇帝赵稷跟着先皇打江山,打下江山,他稳稳坐着这个位置二十多年,让大历越来越好,日新月异,全部取决于他谋略过人,任人唯贤。
如今武皇已经快要奔入知天命的年纪,太子悬而未决,匈奴随时又有可能卷土重来,南疆不稳,随时反叛。
正所谓打江山易,守江山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