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郡王上官铁如今已经五十六七,头发胡子花白。
赵清胤的人见到安成郡王,立即让路,请进。
安成郡王给赵清胤给赵清胤行礼,赵清胤上前扶着他的肩膀亲切说免礼。
安辰郡王满眼泪衡:“几年未见,秦王殿下如今玉树临风,文成武就,老将颇感欣慰。”
“郡王客气,本来打算要去看望郡王,却一直分身乏术。”
“老将明白,初到金陵当然诸事繁杂,倒是老将来晚了。“
五年前的上官铁还能上战场,如今他身形伛偻,老态尽显。
“郡王快快请坐。”
银风命人送茶来,降暑的东西也尽快拿上来,人年纪打了,冷还是热都是受不住的。
上官铁坐稳,“殿下为何要问老将是否找人?难不成殿下知道些什么?”
“落樱谷谷主上官樱,可否是是郡王您的女儿?”
上官铁长叹一声:“十多年前的事情,不说其实也罢。”
“为何说不得?郡王不想找回亲生女儿吗?”
“殿下其实说的没错,老将是有一女,已经失联将军二十年,前些年老将到西北也寻过,老将当年请求到西北一战,也是想顺便寻找那不孝之女····”
赵清胤知道这就是好事,很有可能上官樱就是谢蛟的母亲,若是谢蛟成为安北郡王的外孙女,他们的婚姻就会容易太多。
“上官郡主的丈夫应该是谢丙昆,且他们育有一女,名唤谢蛟。谢大人六年前被谋杀,上官郡主却在女儿年幼之时便不见踪迹。”赵清胤顿时下了结论。
上官铁一顿,惊讶之情完全掩饰不住:“谢蛟?不是说是公子,为何殿下说是女子?”
“本王在西北查案期间,偶遇她,在偶然之间发现她是女子,在回来途中,在江州落樱谷寻找,确实她的母亲是上官郡主,上官樱。”
上官铁眼睛湿润,“那不孝女不听劝,非要游走江湖,还要嫁给谢丙昆,为了保住她的命,便说是失踪,好不容易寻到长安,她却也不敢见老将,再后来她是真的消失了,老将为此狠狠骂了谢丙昆···老将也从来不知他们竟然有了孩子···”
“也就是说上官谷主,谢蛟的母亲,真的是郡王您的女儿?”
上官铁点头。
“不过,圣上封那孩子为锦衣卫千户,可她是女儿身,这就是欺君大罪,一旦被揭穿,连累的便是殿下您哪····”上官铁见识过赵清胤在西北的艰难困苦,年少就在西北苦熬,还有残酷的战争····
“无碍,还希望郡王尽快与姣姣相认,本王也好娶她!”赵清胤直话直说,
上官铁一顿,“殿下此话何意?”
“我与姣姣私定终身,但是父皇和母后各怀想法,现如今有些困难,还请郡王相助。”赵清胤诚恳的请求。
“我那外孙女在江湖游走,怕是高攀不上殿下您,圣上一向看中身份门第,我那外孙女听闻又是破案验尸的,会被人认为是晦气。”
“所以才需要郡王相助,待郡王见过您的外孙女再说此事不迟。”
“好,老将其实还想尽快见到那丫头的,老将如今年纪大了,护着她都是奢望,那孩子定是受了不少苦···”
赵清胤点头,“自小没有母亲,谢大人又去的早,她在现在西北流浪,凭着给人查案验尸为生,但是却也是聪明剔透之人,郡王不会失望····”
“那孩子幸亏遇到殿下您哪,若是老将的外孙女能嫁到秦王府上,那是她好命···”
赵清胤笑笑,“若不是姣姣,本王小命就会交到沙洲。”
上官铁道:“救人是应该的,若是上官家的人,就该救命。”
····
谢蛟回来,陈不换一脸苦哈哈。
谢蛟问道:“这是又怎么了?”
“宋大人杀人了,有人说您是空降,凭借的秦王和宋大人的交情,没什么真本事,宋····宋大人拔刀就杀了那几个人,血···师父,好多血·····”
谢蛟顿时头皮发麻,她差点忘记宋俊鸿有这杀人魔王的称号。
谢蛟匆匆前来来寻,有锦衣卫正在收尸,但是对谢蛟的态度要多差,就有多差。
这样杀人,根本就不能服众,皇帝是真坏,应该早就预料到了,她会被人排斥。
千鹰知道谢蛟有本事,所以他手下的人没出乱子,谢蛟手下的人虽然跪拜,却也是口服心不服。
历来锦衣卫选拔都是凭借高超的武艺,满腹诗书不说,还要高大俊朗。
谢蛟自觉自己也沾上边了。
她要想办法服众才行。
她匆匆来寻宋俊鸿,宋俊鸿正在慢条斯理擦拭刀上的血迹,眼里的杀气还未退尽····
他知道是谢蛟来,便连眼皮都没抬,“资料就在那桌上,瞧瞧吧····“
谢蛟觉得他语气里透着凉意,看向桌子上的厚厚的几摞资料,“大人,为何要杀人,我是忽然被擢升,他们不服气也是情有可原···”
“本座最瞧不上的便是那些没啥本事,还满嘴放炮的东西,你此次破了那案子,让他们瞧瞧····”
谢蛟无奈,“不服可以打,可以比,他们若是能打过我,比过我,这位置不做也罢。”
“谢蛟你还是不明白吗?我们都是听命于皇帝,锦衣卫千户任命还是擢升提拔,全都是皇帝说了算,他们不服气,若是传到皇帝耳朵里,本座是不是就该担着御下不严之罪?”
谢蛟一顿,她这是自作多情了?人家都是为了自己个,她还以为是为她杀人呢。
她沉默着过来看资料。
宋俊鸿却又问道:“你那徒弟到底什么来路?”
谢蛟又是一顿:“她就一厨子,能什么来路?”
“本座的人说他清早去了一趟墓地,在一个墓地处磕了头,还哭了一鼻子····”
谢蛟沉默了,陈不换到底是有故事的。金陵可是还有祭拜的人呢。
“他没告诉你?”
谢蛟看卷宗,假装没听到。
陈不换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她才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