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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花楹在被子里默默地流了好久的眼泪,在钻出被窝之前,她花了一积分从金瓜子系统的商城中换了一份有十片的轻柔面巾。

面巾介绍这是来自于魔法世界的产物。面巾取出附着于肌肤之上,面巾便会如水雾般蒸发掉。

随后皮肤的一切负面状态都会消失不见。

蓝花楹从被窝里钻出来的时候,被迎面而来的脚臭味儿给熏得差点吐了。

谢星河及时的递来一片生姜:“这是我刚刚上餐车里面要的。”

生姜的辛辣味道是十分霸道的,喜欢这股味儿的人非常喜欢,不喜欢这股味儿的人我闻闻都觉得十分难受。

蓝花楹是属于喜欢的那一款的,她闻着这个味道,又把边上的窗户打开,总算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蓝花楹看着对面那个脱了鞋坐在对面下铺的老头儿。

“那大爷啥时候上车的?”蓝花楹才去家属院随军没多久,但是口头语方面已经有稍微被同化的迹象。

“刚刚你睡觉的时候。”蓝花楹自打上车开始就爱睡觉,谢星河没有多想,只认为蓝花楹晕车。

这年头无论是汽车火车还是自行车都晃荡得很,不晕车的人实在是少数。

蓝花楹把生姜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总算是舒服了一些。

但没两分钟那股味道又来了,并且混合着不知道从哪儿飘来的柴油味儿和韭菜盒子的味道混着,味道绝了。

蓝花楹想吐。

谢星河看着蓝花楹这样,上前几步,把被子往那老大爷的身上一盖。

老大爷正搁那晾着汗脚呢,被盖住老大不乐意了:“你这解放军同志,盖我脚丫干啥?”

谢星河不惯着他:“要么把你的鞋子穿起来出去,要么把你的臭脚丫子盖着,要么我去把被你强行占了位置的人叫过来再叫上乘警,你们好好掰扯掰扯。”

谢星河的三个选择哪一个老大爷都不想选。

这年头想火车上的卧铺车票可难了,没有点关系背景可都买不上。

他能上来都是靠眼力见儿在车厢门口碰了瓷换来的。

他可不想从卧铺被赶出去,他买的都是没坐的票,要是从这里站着到滇省,那腿还是腿吗?

那不是一块木头?

老头儿不做声了,被捂住就捂住吧。

这年头的棉被质量还是很好的,那脚丫子被盖住以后那臭味终于还是散开了一些。

对面床铺的人也赶忙出来把窗户开了通风。

还好现在是夏天,风吹到卧铺里不会觉得冷,要是这是在冬天,都不敢想象寒风倒灌进这里面得有多冷。

等屋子里的空气好了一些,谢星河问蓝花楹:“饿不饿?”

蓝花楹摇头,她这几天在火车上不是就是睡,除了上厕所和出去洗脸外都不带走动的。

能量消耗不出去,她是一点都不觉得自己饿。

“你饿了?”蓝花楹往里边挪了挪,让谢星河坐的位置更多一些。

“不饿,我刚刚听说餐车现在提供白粥,你要不要喝?”

蓝花楹的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

“要要要,你去打点,一会儿凉了好吃。”蓝花楹喜欢喝汤水多一点的白粥,尤其是放凉水的白粥。

穿越前她在的孤儿院就特别喜欢在盛夏煮上一锅白粥,再拌上一点院长她们自己做的麻辣萝卜干。

味道好极了。

蓝花楹至今想起都是盛夏在外面疯跑了一天,回到孤儿院坐在银杏树下喝凉粥的感觉。

“行。”谢星河从他们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搪瓷盆就出去了。

他们的这个搪瓷盆是带盖子的,所以就算是把粥打回来放凉了喝也不影响什么。

对面的老头儿看到他们要去打饭,也安静滴溜滴溜的转。

他坐火车的次数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每次他都是买了无座的票,上车以后再把票碰瓷换成卧铺,然后吃喝啥的都是蹭同车人的。

他们这辆车子的卧铺和别的卧铺不太一样,只有四张床,对面那对军人夫妻一看就不好惹,拿为人民服务这种鬼话估计也是糊弄不了的。

再看他透顶的这个,三杆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就蜷缩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上,根本就不下床,跟他说话也不搭腔。

老大爷愁死了,觉得自己接下来的这两天得饿着了。

他又看了一眼闭上眼睛像是在睡觉的女孩子,莫名的觉得这会儿不能去惹她,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一生靠着察言观色实现吃喝自由的老头儿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把自己的脚往被子里缩了缩,然后闭上嘴巴。

蓝花楹意识继续沉入到视频中。

朱慧已经在老首长派来协助她的人的保护中从水电站离开。

胡美丽、吴健芳在看着朱慧的身影走出那道林荫小道后,举起她们特地去找人开的毒药碰了碰。

然后互相抱了抱:“姐,下辈子我们还做姐妹吧。”

胡美丽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不做姐妹了吧,我们做一只鸟,做一朵花,做随风漂浮的蒲公英,不要做个人了。”

吴健芳笑了:“对,我们要做自由自在的风,我们要做不被拘束的云。走吧,彤彤等我们等了好久了。”

两人分开将毒药一饮而尽。

毒药穿肠发作的时间还有一会儿,胡美丽和吴健芳换上了她们为庆祝死亡的白色衣服。

然后并排坐在用棉被围着的坑里。

她们见过被毒药毒死的人,在毒药发作后那些人大多会口吐白沫,疼得到处乱抓乱挠。

她们躺在被窝里,又互相帮助着把手脚绑起来,这样子一会儿的痛苦都能少一些。

躺着等待死亡的这段时间,两人聊了很多很多。

她们聊的都是十几岁时的趣事儿,她们说着笑着,只觉得那时候的时光真的好美好啊。

那时候的她们以为她们的人生一片坦途,后来却坠入深渊。

不过一切都结束了,她们的来生无拘无束了。

在感觉到身体微微疼痛的时候,她们咬住了绑在脸上的毛巾。

太阳西斜直至最后一丝光亮消失不见。

一行人低调的进入到水电局家属院,他们打开家属院的门,把里面的胡美丽和吴健芳的尸体运出来。

屋内床上的吴健生被随意包裹一下就 提了出来。

在出门的时候他本来就烂掉的头撞在了门框上,提着他的尸体的人恨不得再多撞两下!

有些人的畜生程度真的超出人的想象。

朱慧回到家,在沙发上坐了许久许久,一直到夜深人静,她才挪动自己的身子。

她将那份笔录拿出来从头开始看,制定了好几个计划。

第二天天不亮,她就乔庄打扮顺着吴健芳给出的人的名单去找。

吴健芳给的名单中的女人在听到朱慧的来意后反应各有不同。

有的认为朱慧想要扳倒那些畜生无异于痴人说梦,有的人愣了很久,过了许久才说话。有的人直接询问是谁透露她的信息的。

在知道是吴健芳后,她们的心神全部都卸了下来,对朱慧也不再防备。

朱慧没想到吴健芳这个名字这么好用,在做完笔录后,她忍不住询问。

她对面那个穿着一身蓝色工装、二十多岁的女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说:“芳姐对我们来说,是个好人。我们有时候在场子里会遇到,我们身边的人在对女人方面总有一些说不出的胜负欲。”

“他们在发现自己比不过对方的时候,就会玩一些邪门的。比如动物。”

“芳姐帮过我们很多次。好几次要不是她,我们真的就得和畜生了。”

“芳姐以前的那个人在圈子里地位比较高。他那段时间很宠爱芳姐,所以芳姐说的话他们都听。”

“那后来呢?”

那个女孩说:“后来身边有了更年轻漂亮的宠物,芳姐是那个旧人。在私下的场子里遇到,芳姐会被羞辱得很惨。”

“不过那个会强迫动物的人被芳姐弄掉了。现在坟头草都不知到多高了。”

那个姑娘说:“芳姐能把我们的名单给你,说明她真的很信任你。所以看在芳姐的份儿上,我们会把我们知道的都跟你们说。”

“这会儿芳姐应该没了吧。她之前跟我们道过别了。挺好的,她能解脱了。我们还不能。”那个女孩把朱慧送走。

看着她的背影过了很久很久,眼泪在这一刻盈眶,又被她憋了回去。

因为有吴健芳的口供和那些女孩的口述,朱慧搜集证据的道路走得格外轻松。

她在蓝花楹从火车上下车的时候将搜集到的证据交给了老首长。

老首长拿到这些信息后在办公室沉默了很久,而后他乘坐专车前往首都。

首都的反应是很快的,当天下午,就有附近驻军便四散开来,他们带着各类武器,突袭了名单上的人员家里。

大多数被抓了个正着,少数在反应过来不对后立刻逃跑,而后被当场击毙。

崔家庄的小院子是朱慧亲自带队去端的。

当她们敲开门,控制住里面看守的女人和男人后,打开东厢房的那铺炕,一道斜斜的楼梯便露了出来。

朱慧等人顺着楼梯而下,有崔家庄守护这里的人跑了出来。

跟随着他们一起跑出来的,还有常年未见阳光,虚弱得好像立马就能去世的女孩子们。

她们被朱慧解救了出来。

一个小院的地下室,总共解救出来了二十名女性,这些女性的年纪从15岁跨越到30岁,超过三十岁的,都被埋在了山林中一处山坳里。

公安和军人在多方见证下将山坳厚厚的土层挖开,累累白骨,清晰可见。

若是土层厚一些,挖掘出的尸体仿佛还带着余温。

而这样的事情,省城并不是个例。

那天,许久没有下雨的省城飘起了雨。

淅淅沥沥的飘了整整两天,天阴沉沉的,云朵厚得仿佛能够掉下来。

在蓝花楹和谢星河终于坐着牛车回到家中时,朱慧穿着一席黑衣,袖子扎着孝布,耳边佩戴白花,坐在了首都广播电台的采访室里。

她抱着一叠厚厚的记录,足足有四五本新华字典垒起来那么高。

她在主持人示意之后,用悲痛、气愤的语气在收音机面前向全国人民揭露崔家一家子以及那些禽兽的恶行。

这一天,无数人停下手中的活计仔细收听,期间无数次,他们随着广播中通报员所讲述的事情落泪。

无数青年慢慢的在广播声中聚集在一起,他们没有说话,手中的纸笔却从未停歇。

这场通报从早上的九点一直持续到深夜的十点。广播员在这期间无数次的停顿,无数次的崩溃大哭,无数次的再次拿起话筒,将这一摞女性受难史从头到尾的、一字不落的阅读。

许多没有通电的村子在今夜亮起了油灯,就算平日里再抠搜的人家也没有开口说要把它掐灭。

广播停了以后,大家终于开口说话,许多人自发的穿上了黑色的衣服,戴上了白色的孝巾。

他们走上街头,串联在一起,举行起了阔别了很多很多年的游行。

他们祈求判那些畜生死刑,他们祈求能给那些无辜的受害女性一些隐私的空间。

他们祈求国家对她们进行赔偿,因为犯罪的人大多数都是高级阶层。

他们拿着的是国家发给他们的工资,却干着压迫人民的事情。

许多女性走上街头,她们坐在机关楼门前抗议,她们希望这个社会能够给予女性更多的生存空间,能赋予她们更多的权利。

次日,各地报纸的头版头条登录了一句这样的话:“今日我若不发声,来日谁为我仗义执言”。

这句话迅速成了各地的口号。

第三日的早上,一号首长做出了最高指示,严惩作奸犯科之人,严惩侮辱女性、调戏女性之人。

提高妇女保护权益势在必行!

无数喜欢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在文件下发后被抓,许多受害者勇敢的站出来,向世人诉说自己的遭遇。

1960年8月20号,这个时空的历史彻底走向了和蓝花楹上一世不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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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剧情链接不上的,大家看看上章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