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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婉娩与李莲花并肩下楼,李莲花指了指客栈院中的一处凉亭,笑道:“我们去那里坐坐吧。”

乔婉娩闻言,轻轻点头应允。

待两人在凉亭中坐定,李莲花这才开口问道:“紫衿,无碍了吧?”

乔婉娩微怔,随即便微笑着回道:“已无大碍,谢谢你的解药。”

李莲花也淡笑,“阿谯,就是性子顽劣了些,让紫衿受苦了。”

乔婉娩眼波微动,顽劣?

肖紫衿痛不欲生,受剧毒折磨三个多月,在他花眼中只是顽劣了些。

原来真的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她的所有行为都会被包容。

乔婉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抬眸看向李莲花,问道:“真的认定了吗?”

李莲花微怔,随即脸上便蔓延上笑意,“认定了。”

乔婉娩心头一颤,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她当日在莲花楼前问李莲花是否愿意回四顾门,当时他也是这般,用平静淡然的语气告诉她,“不回来了。”

那时,他周身虽散发着淡然与平和,但总是让人感觉他身上少了点什么。现在,乔婉娩才明白,当时他眼中少了什么。

少了光,少了对未来生活期盼的光芒!

无疑他当时是洒脱的,只是在他那洒脱中实则隐藏着不易察觉的无奈与妥协。

现在的他,却是不同的,乔婉娩能清晰地从他眼中捕捉到对未来日子的无限憧憬,是那样的炙热,犹如当初的李相夷般。

乔婉娩突然就释然了,真正地放下了。

乔婉娩与李相夷的故事十年前就已经结束了。现在是李莲花的人生。

这样很好!

无论角丽谯是出于何种目的要与李莲花在一起,但只要她的存在能够激发李莲花对生活的热爱与向往,那便足够了。

乔婉娩的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随即轻声一叹,“李夫人,她似乎对我有些误解。”

李莲花闻言,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她总是这样,像个孩子般,总担心别人会夺走她珍视的东西。不像你这般温婉知礼,你莫要和她置气。”

温婉知礼?

乔婉娩心中暗自苦笑,有时蛮横无礼也挺好。

李莲花抬头看了看天色,笑道:“我该回去了,待会她要是寻不到我,又要胡思乱想了。”

李莲花是趁着角丽谯熟睡出来的,他深知对于乔婉娩,角丽谯敏感的很,也戒备的很。昨晚,她一直抱着自己不肯松手,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他知道她心中的不安。

他今天来,一是来找关河梦询问五毒教换血秘术的辛密,二则就是想找乔婉娩说清楚,解开彼此心结,以免乔婉娩与角丽谯再生冲突。

乔婉娩一向都是自持稳重、善解人意的,两人虽然只是简短地聊了两句,李莲花便知她已经明白,很多话便不必再说了。

李莲花微笑着站起,对着乔婉娩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去。

乔婉娩望着李莲花渐渐离去的背影,有些恍惚,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看着李相夷转身而去的背影,不过当时只有伤心难过,现在却心情平和。

乔婉娩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柔的微笑,高声唤道:“李先生!”

李莲花闻声驻足,回头疑惑地望向她。

乔婉娩的笑容更加灿烂,那是发自内心的祝福,“李先生,你一定要好好的。”

李莲花眼中也绽放出笑意,“好,乔姑娘,你也要好好的。”

“好。”

……………………………………………………………………

李莲花回到听雨阁,只见笛飞声独自一人坐在凉亭中,不免疑惑,问道:“方多病呢?”

笛飞声头都没抬地回道:“出去了。”

李莲花也不甚在意,只是轻哦一声,便上了小楼。

笛飞声瞥了李莲花一眼,也不阻止,端起一杯茶,慢悠悠地品了一口。

片刻之后,李莲花便从二楼飞了下来,对着笛飞声急急地问道:“角丽谯呢?”

笛飞声慢悠悠地把手中的茶喝完,不疾不徐地说道:“出去了。”

“什么时候出去的?”

“在方多病之前。”笛飞声仍是不紧不慢地说道。

李莲花气结,“你刚才怎么不说?”

笛飞声轻轻地瞥了李莲花一眼,“你刚才又没问。”

李莲花磨磨后槽牙,真想在笛飞声脸上来一拳,他握了握拳,轻轻舒了一口,又慢慢松开。努力扯出一丝笑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那麻烦笛盟主告知,他们二人去了哪里?”

笛飞声看着李莲花强忍怒气的模样,难得的嘴角挂上一丝笑意。他淡淡地扫了一眼李莲花握紧又松开的双手,这才背起刀,大踏步往外走去。

李莲花在背后狠狠地瞪了笛飞声一眼,快步跟上。

……………………………………………………………………

两刻钟后,李莲花与笛飞声并肩立于九子娘娘庙的屋脊之上,蹙眉听着庙内方多病焦急而杂乱的呼喊声。

笛飞声抬肘撞了撞李莲花,“你还不去救方多病?”

李莲花轻声应了声“嗯”,却未行动,心中自有计较。

他与角丽谯在听雨阁居住多日,始终未见五毒教之人有何行动,昨日他与角丽谯假借逛街之名,探查到这九子娘娘庙是五毒教的一处销魂所。他本与角丽谯商议,伺机抓获一两个五毒教教众,探听些消息。谁知,今日角丽谯便将方多病引到了此处。

他知角丽谯因昨日之事对方多病怀恨在心,这是在惩治方多病呢,他得让她出了这口气才行。再说,对于一个男子来说,这种事也算不上吃亏,不是?

笛飞声见李莲花迟迟未动,心中已明了其意。嗤笑一声,李莲花真是对那疯女人宠的没边没沿了。

约莫又过了一刻钟,李莲花听着庙内的喧嚣愈发不堪入耳,终于从袖中取出一瓷瓶,扬手抛给笛飞声,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你去。”

笛飞声挑眉,斜眼看着李莲花。

李莲花伸手摸了摸鼻尖,悄声道:“我现在已有夫人,进去多有不便。”

笛飞声轻哼,“不去。”

媳妇不是他媳妇,徒弟不是他徒弟的,他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见笛飞声不为所动,李莲花只好祭出杀手锏,侧头轻声道:“待我毒解之后,与你痛痛快快地切磋一场,如何?”

笛飞声仍是不动如山,连个眼神都没给李莲花。

李莲花无奈,嗨,这笛飞声挺能沉得住气呀!

李莲花伸出两个手指头在笛飞声面前晃了晃,继续诱惑道:“两场。”

笛飞声这才抬眸扫了李莲花一眼,握紧瓷瓶,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潜入九子娘娘庙内。

只听呲呲两声,屋内便没了动静。李莲花眉梢一挑,心中暗自赞叹这笛飞声办事果然干脆利落。

李莲花飞身从屋顶跃下,在庙门口站了片刻,等方多病情绪稳定了些,这才整了整衣襟,进了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