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晴雪说的很实在。
为了养着这些吃的肉,她可是弄了不少灵泉水喂起来的。
宁司令员提了好几次,先买几个回单位尝尝。
都被沈晴雪以还没长成拒绝了。
反正除了她自己和家里人吃,别的人谁都没尝过这牧场里的肉有多好~
景丽丽坐在沈晴雪的面前。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并没有看到景淮,她还松了一口气。
虽然是故意的,但那巴掌也让她想起了小时候那不好的记忆。
“喝茶,不是说找我,干啥?”
“我能包地吗?”
沈晴雪愣了一下:“……你和景淮说找我,就是为了要包地?包地去街道办,我管不了那个。”
景丽丽和景援朝来的第一天,景淮就和她提了。
沈晴雪并不认为这俩人有什么要和自己说的。
她一直认为他们之间也没有熟到投奔的这个程度。
景丽丽一脸委屈。
看向沈晴雪的眼神带着期待的道:“我真的只是单纯的想和你靠得更近一点。
我就从去了魔都之后,我就变得超级倒霉。
你救了我,我力所能及的想报答你。”
“景援朝养了你这么些年,你怎么报答他的?”
“……”
景丽丽眨巴着眼睛,看着有点可怜。
沈晴雪的眸子锐利了一些。
景丽丽在说谎。
沈晴雪是毒医师。
两世的经验告诉她,景丽丽的话里最多只有十分之一是真的。
其实景家这父女俩一起找过来就有些让人怀疑。
就是目的还不清楚。
想到这里,沈晴雪微微皱了皱眉问:“景同志你就是想太多。
其实我自己也是个倒霉蛋。
你知道的,我小时候也吃了好多的苦。
好几次都差点活不下去,连喘口气都是错的,你知道那感觉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沈晴雪的脸上还流露出忧伤。
仿佛她真的很难过一样。
见沈晴雪不太像是相信她的话,景丽丽有点着急了。
“那景淮呢?你不是已经认下他了吗?”
沈晴雪苦笑了五上:“景淮可跟你不一样。
谁真的认可我,我也能知道。
至于景同志你?
……说白了,你就是想找个的靠山。”
“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
“那是咋回事儿?喝点水,慢慢说。”沈晴雪给景丽丽的茶杯里添了一些茶。
淡淡的茶香味,能够让人的心思都平静下来似的。
景丽丽自己也没察觉到她那彻底放松下来的意识。
“就是,就是……”
沈晴雪问:“你在为谁做事?”
“没为……为一个叫宋先生的做事,可是他好久没给我钱,也没联系我,他说如果联系不上就让我设法找到你来到你身边,他会主动再联系我。”
还是药剂好用!
看来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沈晴雪继续问:“具体叫什么?他什么时候会联系你”
“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姓宋,他会给我寄信,信里会告诉我该怎么办?”
随后景丽丽又说了她以前收信的方式。
那些信看过之后被她销毁了。
还有一点是,她还带来了两本书,是打算要放到沈晴雪或者景淮的家里的。
只不过她还没有办到。
那两本全是被认定为反动书,而且是全外语版。
上面有着沈晴雪和景淮两人的名字,别说,这签名还真有点像她的字迹。
就是小习惯不太一样。
沈晴雪写字收笔的姿势比较洒脱,而这个模仿字迹的人喜欢带钩。
不管是哪个字,都喜欢来一点点钩。
但这样的小小的差别,如果不仔细看是看不太出来的。
宋利涛死了,那么还有其他宋家的人要对付她?
这个不意外。
毕竟宋利涛可是宋家最主要的一个人物。
可是能够说服景丽丽当这个棋子,显然是用了很大的心思的。
“谁带你认识的那个宋家的人?”
“我爸啊。”
“景援朝怎么说的?”
“就说宋家是他的旧识,让我好好配合。”
沈晴雪还没再问出来下一个问题,景丽丽自己倒疑惑了。
“可是爸脑子不好使,他自己说出来的话,他自己有时都忘。”
“怎么说?”
“我爸有时候会忘记他说的要帮宋家的事情,也不让我和别人说,说这是老人容易得的病,让我保密,我连景家两个哥都没说。”
“……你可真棒!”
“谢谢你的夸奖。”
“……”
这还真不是夸奖!
又问了几个问题,景丽丽晕了过去。
显然是药效到了。
沈晴雪按了按眉头。
景援朝和景丽丽的事儿有些大啊!
等景淮进来问:“咋回事儿?”
“景援朝和景丽丽都有病!”
“我看也是!”
沈晴雪无奈的解释道:“我是说真的有病,抑郁症,还有就是这俩人来找你有目的,你小心点儿。”
或许这个目标是她也说不定。
只是暂时来看,这俩人是对着景淮去的。
景淮冷笑:“抑郁个屁,就是钱花完了闲的,你说他们有目的,我也感觉出来了,反正有些奇怪,我打她都不走,再见到我还和没事人似的,你要给他们治吗?”
“我现在的职业不是医院的大夫。”
而他们也没有请她出手,她沈晴雪可不会那么廉价的上赶着给别有用心的人治病~
接下来,不管是沈晴雪,还是景淮。
都没有再和景丽丽说过话。
隔了三天之后,景援朝找到了景淮。
原来景丽丽再也接不到牧场的工作了。
“丽丽难过的不行,你就帮帮忙,她不要你的钱,也不要你出手,你就帮着给她安排个活干咋滴了?”
“老景,你以什么立场要求我的?”景援朝说什么话,其实景淮都不想理会。
但他实在是忍不了。
陌生人就罢了,他们是父子。
他才为景援朝付了两百多块钱的医药费,不用说感谢的话,至少不应该拿着他的好心来糟蹋他。
“你帮我出钱看病,我还以为……”
“我就是看你能无耻到什么程度,知道这是什么吗?”
“什么?”
景淮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
这个信封的颜色有些泛黄,一看就好多年了。
“你写的断亲书,你别说你自己忘了?”
景援朝有些茫然。
他刚刚竟然没认出来这字是自己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