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说着,又按住了胃的位置,脸上出现了痛苦的神色。
“哎呀你瞧,现在又开始痛了。”
这一路到京城,马车少不了颠簸,要是胃痛发作,还不知道会有多煎熬。
只希望到了京城,能够遇上厉害的大夫,把她的胃病给治好吧,不然可遭罪了。
胃病,她有药啊,乔镰儿心想。
“奶奶的这个病多久了?”
“时间不长,也才半个月,唉,早知如此注意点就好了,小丫头你听我的,挣钱重要,可是身体健康更重要,要是钱挣到了,但是身体不好了,那就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陆老夫人好心好意地叮嘱。
半个月,那完全没问题,乔镰儿从空间里面摸出一盒药。
“奶奶,您可以试一试这种药,一天吃两颗,最好在午饭和晚饭后两刻钟吃,可以吃半个月。”
陆老夫人第一次见这种盒子,很是细滑精良,上面的字体好像是简化过的,她脸上有些惊讶。
“这是——”
“这是专门用来治胃病的药,奶奶您现在就可以试一下,对啦,您吃过早饭了吧。”
“吃过了,过了大半个时辰。”
陆老夫人让人端来了温水,她服了一颗下去,然后闭着眼睛等待。
果然,那种绞痛的感觉慢慢消失,她也能够直起腰来了。
陆老夫人不敢相信地睁开眼,目光发亮:“丫头,这药真管用,简直是我的救命药,你就说吧,这一盒要多少钱。”
“我卖给别人要五两,陆老夫人给我三两就可以。”乔镰儿吃了人家的茶水和点心,又低一点行情价拿到了两个铺子,所以就少要一些。
陆老夫人痛痛快快答应下来,把三两银子交给乔镰儿。
“你是个好丫头,可惜没有早点遇上你,我们家就要搬去京城了,以后怕是再也见不着了,镰儿丫头,希望你这辈子顺顺当当的。”陆老夫人拍了拍乔镰儿的手背。
她觉得,这个丫头就是老天派来救她的,莫名更多了两分好感。
乔镰儿要走的时候,陆老夫人亲自送她出门。
马车停在巷子不远处,乔吱吱在上面守着,她经常要守马车,为了显得有威慑力一点,她扮成男孩子的装扮,戴了个灰帽子,把头发全拢进去,脸上抹了两道泥。
乔镰儿坐上车轼,用面纱围住脸。
她先去了印刷店,订做了两个招幌,然后回到铺子,挂在外墙上。
这就相当于招租广告。
“镰儿,这两个铺子可大了,虽然不是最大的,但有这么大的铺子,光是收租金,都够一家人吃一辈子了。”乔吱吱在铺子里面走走看看,心中被一种安全感填充着。
以前穷困潦倒,从来没有想过,家里会盖得起那么大的房子,还能购置产业。
“是啊,以后咱们家还会拥有更多的铺子。”乔镰儿道。
因为有出租的需要,她要在两个铺子里等一个早上。
招幌上,标明了她每天早上都在。
这里是中心地段,看到有铺子出租,还是吸引了些许人驻足。
“一个二十两一个月,两个铺子都租的话,三十八两一个月。”
“就是行情租价,不过租两个铺子,是要便宜一点。”
“我只想租一个铺子,不占点便宜,我就不想租。”
“嘿,要多少一个月你才肯租。”
“十五两一个月吧。”
乔镰儿听着外头的讨论,直翻白眼。
这是想屁吃呢。
还有的人进门来讲价,乔镰儿没有让步。
她刚打听过了,旁边两个铺子,租金可是要二十二两,比她这里还贵。
所以,她这个价格是很合理的。
不得不说好铺真的不愁租,到中午乔镰儿打算放弃今天,等明天再来的时候,铺子租出去了。
而且一租租两个。
签下租铺契约,押一付三,收回一百五十二两。
心中无比幸福。
不得不说,钱就是可以生钱,产业就是可以生钱。
这租金一收,手上加起来又有了二百多两。
她先去蔡老板的酒楼订好了饭菜,又去济世医馆叫大伯他们来吃饭。
其实,大家现在都可以回去了,只是大用哥的情况,还需要等一等。
顺便,也让大家多养两天。
乔镰儿买了两串冰糖葫芦,姐妹俩一人舔一串。
“以前就想着,天天有冰糖葫芦吃,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乔吱吱眼睛发亮。
“想吃多少没有?吃腻你,都是糖,把你吃成小胖猪。”乔镰儿说完,意识到这口气是对孩子说的,而乔吱吱分明比她大两岁。
她有些尴尬地咳嗽一下。
一阵风吹来,吹起了乔镰儿的面纱。
走了一段,就听到有人在叫她:“哎,乔姑娘,是你,总算看到你了,你这么久不出现,跟你买食材都没地方买去。”
乔镰儿一听是买食材的,就赶着马车快跑。
其实她现在决定买铺子,买田地,银子花出去了也不用担心什么。
但是在这种风声紧的时候,她不断卖食材给这些老板,等到那些人来,她就容易被盯上。
听说乔姑娘在,就有好几个掌柜老板跟着一起追。
街道上都是行人,乔镰儿又不能把马车赶得太快,免得冲撞到人。
眼看着那些老板离她越来越近,等会了就要被堵上了,乔镰儿一脸的苦恼,她该怎么办?
就在这些人快要接近马车的时候,突然从两边来了十几个人,把他们都拦住。
乔镰儿有了空隙,赶着马车越走越远,拐过这一挑街道看不到了。
她知道,是蔡老板出手了。
唉,不是她不卖给大家,是情非得已啊,谁不希望多赚一点钱呢?
接了乔家人,从巷子里左拐右拐,拐到了玖味楼的后门。
乔老大不由得奇怪地问:“镰儿,明明只是转一条街,再顺着走就到了,为什么要东转西转的,还在后面这里停。”
谁来吃饭是走后门的。
“这个啊。”乔镰儿摸着下巴,想着措辞:“刚刚买了两个铺子,我想低调一点。”
大家觉得有点说不通,但一想镰儿做什么都有道理,就不再多问了。
他们不知道,在他们离开后,从斜对面的小巷子里走出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进了医馆。
“小娃儿,你来做什么。”一个大夫问道。
“我来看望我的大表哥,他叫乔大用。”宋瑞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