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堃也知道孙倩能查到这个结果已经不得了,听她话里说,还是从沈家亲属那里查到的,估计是费了不少周折,不然也用不了好几天。
虽是两世为人,但方堃还是没有听说过什么‘太武道’。
他发了条短信给悟真,让他联系其师紫婴,问一问是否知晓‘太武道’;
如果紫婴老道也不知晓什么‘太武道’,那就真没辙了。
而自己师尊紫枢现在还在不在人世,方堃都不确定,根本就没指望见到他,去哪问呢?
这晚上,本来心情还算不错的方堃,给这个‘太武道’搞的有点魂不守舍。
萧芷发现方堃有点状况,还以为哪个妞儿勾了他的心,夺过他手机查看,果然有条短信呀。
不过仔细一看,不是什么勾三搭四的情话绵绵,而是关于沈绪的师门‘太武道’。
方堃就知道这丫头的心思,一抬手,大力在她小屁股上扇了一巴掌。
萧芷呼痛趁机钻进方堃怀里,吐吐香舌,“你要打死我啊?”
“你想什么呢?”
方堃瞪眼问她,萧芷哧哧一笑,“人家以为谁在勾搭你呀。”
这丫头是相当敏感的,也不转弯抹角的,有话直说。
她越是这样,方堃也越不会怪她,不过手没离她翘t,五指收束时,把她半个屁股捏的更紧。
萧芷就更贴紧在她怀里,双臂自动勾缠住他脖子,就差把娇躯挂他身上了。
“喂喂,你们俩家伙,还真把我当空气是吧?”
感情萧芮还在呢,她实在看不下眼了。
尤其看着方堃抓捏萧芷翘t的手,她就心里犯酸。
不过呢,方堃或萧芷都没把萧芮的话当什么,该搂还搂着,该捏还捏着。
萧芷还回过头对她道:“姐,你要是眼红,也让他摸下,反正他不知多想摸你呢。”
这丫头口不择言,把萧芮弄了个大红脸。
方堃也不无尴尬,手里就加了些劲儿,捏的萧芷把长腿都盘勾上来,一付欲罢不能的饥渴状。
“死丫头,有你这么卖‘骚’的?也不怕姐笑话你?”
萧芮狠瞪了她一眼,又转向方堃,“……还有你,收敛点成不成?知不知道我是她监护人?”
方堃就嘿嘿的笑,贴磨着萧芷的俏脸,“亲爱的,我看得把监护人拉下水,万一她告了我们?”
“同意,上喽!”
两个人就扑向萧芮,在她惊叫声中,被萧芷和方堃摁倒在了沙发上。
本来萧芮只穿着柔质的睡衣裙,下摆也短些,这一折腾,底裤都遮不住了,一双大白腿胡乱蹬踢着,可萧芷已经骑到她身上了。
方堃也热血上脑,趁机往萧芮大白腿上探爪子。
不过刚刚得逞,他耳朵就给萧芷拎住了。
“呃……”
“哇,这下可抓你现形了,人家只是试探试探你,你果然心怀不轨呀,敢摸我姐的大腿?”
方堃苦笑,这就掉萧芷套里了?我这也太经不起诱惑了吧?
“芷芷,不是你同意上的吗?”
“我同意上你就上啊?你还有没有节操呀?”
“我、我……”
萧芷已经转而针对方堃,推倒他骑到了他身上来,“整不死你……”
方堃抱着头,“芷芷,我不敢了啊。”
“打死你小‘色’狼,姐,帮我整治他啊。”
这会子功夫,就变成姐妹俩拾掇方堃了,一个骑肚上,一个骑腿上,就差剥皮抽筋了。
玩归玩,萧芷还是死守着属于她的阵地,骑压着方堃要害,不叫姐姐胡乱伸手,至于拧拧腿什么的她都假装没看见。
笑闹了一会,方堃半坐起来,环臂箍住萧芷细柳腰,不叫她起来,因为小丁丁撅起来了,她一离开就被萧芮看见丑状,萧芷悄悄拧他一下,知他搂着自己遮丑,也就乖乖坐在他怀里。
三个人挤在一起,肌肤相触都不算什么。
此时萧芷才问,“发短信给你这个‘倩’是谁呀?”
“一个姨。”
“姨?”
萧芷眼眉一弯,姨字辈的啊,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方堃也看到她眼里松懈下来的神色,心说这丫头真的防守极紧啊。
他的手悄悄从她睡裙下摆钻进去,慢慢向上攀爬,萧芷咯咯娇笑着把他爪子摁在小腹处,不叫它探上来,“再耍流氓把你捆起来呀?”
萧芷坐在小情郎身上,微微歪着身子靠着姐姐,脸都能和她脸蹭在一起,三个人就挨的这么近。
“姐,开学以后,我也住你这里,你和我老妈说,好不好?”
“不好,你们两个这么折腾,迟一天出一问题,我怎么向你老妈交待?”
“不会啦,我的好姐姐……”萧芷赶紧松开方堃的手,改为搂着姐姐脖子,“姐,你知道的,他有色心没色胆儿,敢把我怎么样啊?姐……”
萧芷就摇晃着姐姐的,一付撒娇耍赖的哀求。
她这一摇一晃,身子也跟着动呢,方堃就有点受不了啦,因为这丫头小屁股压着他某个部位。
方堃脸上表情扭曲变化着,时而瞪目,时而张嘴。
萧芮用肘子磕了他一下,对萧芷道:“你别晃了,这货要喷裤裆里了。”
“呃。”
萧芷才反应过来,臀下压着的小丁丁明显怒涨,弄得她秀脸红烫。
即便如此也不能挪开,她伸手又拎方堃耳朵,“你老实点不?”
方堃苦笑难禁,“老实,老实,这遭的什么罪啊我?”
这话逗的二女都喷笑出来。
夜里睡的时候,萧芷丝毫不给他们漏空档,牵着方堃把他圈在自己床上,门朝里锁上。
正应了萧芮的那个说法,她防姐姐和防贼似的。
她深知,姐姐眼底藏着那团火,一但烧起来,能把自己的方堃烤成‘人干儿’;
所以,不可能给他们任何机会。
……
又是一个明媚的艳阳天,沐浴在晨曦中的卧房,洒满了金色的光芒。
由于窗对正南方近处没有更高的建筑物,所以他们习惯睡时不拉帘子,也不怕有人看到什么。
滚在方堃怀里,枕着他望膀的萧芷,一条腿还压在他腹上,几乎把他半挟裹,生怕他跑了似的。
这丫头就是睡梦中也要把心上人抱的紧紧的,对此,方堃也只有苦笑。
此时,萧芷还在美梦中。
墙上的石英钟显示时间是早晨六点四十分。
以方堃的体质来说,懒睡是不会的。
到了一定的时间,他自然而然就会醒过来,萧芷就不会这样,睡得迟肯定醒的迟一些。
方堃很奇怪,醒来之前居然梦到两个不该梦到人,是葛仲山领着去瀚海湖见过他的那俩家伙,杨奇和刘汉,梦里,俩家伙持凶器要对他下手,就在他准备收拾这俩货时,梦醒了。
很奇怪,怎么会梦到这俩人?
同一时间,在文庙葛仲山的店里,店后套着的小天井中,葛仲山正和杨奇、刘汉在一起。
天井中有颗大树,遮天蔽日,树下有一套茶桌椅,三个人就围坐在那里。
红木茶几上,摆着那个奇异的法牌,方堃曾说它有磁场,行内人都认为,有磁场的东西可以和人体磁场形成共振,对人身健康是有益的。
“老山,这物儿,就搁你这了,你看着给吧,咱们也算多年交情,你说呢?”
感情东西卖不掉,这俩人拿不到钱,有点不甘心,大该也是手头缺钱。
这几天葛仲山拿着东西也问过多位行内有眼力的人,都看不出个什么来,知道这物儿有点玄奇,但缺乏考据,没考据就不值钱,不能说它有没有磁场了,因为那个意义对玩古物的人来说不重大。
“杨子,你也看见了,这几天我为了你这物,腿都跑细了,可没人乐意出价,你就说你多少?”
因为关系搁在那里,葛仲山也推脱不了,杨奇他们硬要给他留,他也得给他们这个面子。
“这个数。”
杨奇扬起手,前后翻了一下,意思是十万。
葛仲山苦笑,“兄弟,你坑我呢?”
“老山,这话就不对了,要不这样,我们拿五万,但这东西你要是二十万以上出手,再补我们五万?这总成吧?”
葛仲山微微点头,“这个说法我接受,成了,这物儿先不说了,你哥俩儿下一趟在哪动作?”
“嘿嘿,老山,你要是重操早业,我们就一起干,风险一起承担,你要是躲在后面吃现成的,就别问这么多,这是规矩哦,你别说你不懂。”
杨奇正色回应。
葛仲山笑了笑,“我这么问,是想惦惦你们下一趟出去值不值,因为我这边有点买卖,想找人去做,我肯定是不合适出手,你们哥儿俩的身手,我信得过,明白了吗?”
“哦,那你就说事后我们俩能分多少吧,如果值,我们那边的事可以推一推时间。”
“东西我拿到手,你们每人15个。”
所谓的‘15个’就是15万。
杨奇和刘汉对望一眼,15万啊?这买卖能做呀,他们眼睛都为之一亮。
“活儿沾血吗?”
行话,沾血就是人命,涉及到人命的话,可以选择做不做,因为俩人共得30万,这活儿可能要沾血的,留活口就可能出问题。
葛仲山压低声儿道:“血可能要沾,但能留口,只要你们别露了真面目,如果曝露了,你们自己知道该怎么做,不用我多说吧?”
“那不用老山你操心,我们会收拾的干干净净。”
“成了,你们多留一两天,我去接洽这事,这物儿,我五万先收下,钱一会拿,你们该乐就去乐,有了消息,我就通知你们干活儿。”
杨奇和刘汉点点头,后者一听有钱找乐子,眼珠子贼亮贼亮的,他就好这口。
“老山,我问个事。”刘汉这时出声了。
“说,”
葛仲山望向刘汉,杨奇也望向他,不知自己这个兄弟有什么疑问。
刘汉挫了挫牙道:“前几天在瀚海湖见那小子,他身边那妞儿是个极品,嘿,老山,你懂的。”
杨奇就皱了眉头,“兄弟,我知道你好这口,但也要分人,别栽在这上面。”
葛仲山也沉下脸,“刘牲口兄弟,你的绰号我也是清楚的,你大哥也说了,好这口不怕,咱有钱就有乐子,但总得分分人吧?那个小方师傅不是你们惹得起的,咱们有交情,我才这么警告你。”
刘汉凶眸中涌动着野兽一样的光芒,一咧嘴笑道,“老山,我想做的事,就一定会做成,我想艹的妞儿,就一定没跑,我也不瞒你,我这几年就是要找个纯极品的处,拿她的癸血给我跨境,过了这个槛儿,老子是‘马王爷’,我哥他知道我这个状况。”
杨奇也皱了眉头,“你确定是那个妞儿?”
刘汉慎生点点头,“老大,我师傅留话给我,纯极品的处,会引发我的根儿颤,那天晚上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我‘球’根子就抖的厉害,肯定是她没错,这么多年了,能叫我抖的就她一个。”
听了刘汉这话,杨奇就朝葛仲山点点头,意思是他支持刘汉。
“老山,不叫你为难,你就给点消息,我们万一栽这上面,也绝不牵累你,你信我不?”
葛仲山知道刘汉所说的癸血就是‘经’血,有些门派修练的异法,偏偏是歪门邪道的,冲关破境的方式也让人想象不到,这些他都可以理解。
但是方堃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这个人,就不是自己能惹起得,这兄弟俩谋他身边的极品,会有好下场吗?
“老山,你也别有顾虑,我刘汉虽是师门弃徒,但我师门的份量不比紫霞山差,这你也清楚,我惹的事我一力承担,何况我只是要点血,不要她的命或其它的……”
葛仲山冷笑,扭头道,“兄弟,你是个什么德性,我能不知道?她落你手里,你还不艹死她?”
刘汉又咧了咧嘴,“极品也不是假的,怎么会死呢?这样,老山,你要同意,我那15个,我可以不要,但是你得给我提供方便。”
葛仲山头摇的拔浪鼓似的,“兄弟,这你就别指望了,你干什么,我管不了,但事涉小方师傅的,恕我不能相助,因为我惹不起他,更惹不起紫霞山,在中陵地界,紫霞山就是王霸,惹了它,这地界就我没立足之所,我重申一遍,这事,我不想搅进去。”
说到这,葛仲山搓了个响指,后堂屋里走出一个三旬美妇人,身段丰腴,容貌秀美,她手里拿着个黑袋子,过来就搁在茶几上,人往葛仲山身侧一靠,也不说话。
这位正是葛妻,也就是这店的老板娘,她眼里藏着锋锐,紧身裙裹的臀腿有形健朗,刘汉目光豁亮而大胆的扫过她的腰身臀腿。
“山嫂,这几年没搁下功夫,你这腰身臀腿可够味儿啊,难怪我山哥没了雄心壮志呢,嘿嘿。”
山嫂露出丝笑,手臂绕着她男人脖颈,瞅了眼刘汉,“你说你越老了,那流氓劲儿还越大了,不过这遭,我劝你还是听你山哥的,别阴沟里翻了船。”
“叫我翻船?那小子有这个能力?哈哈!”
感情刘汉一直没把方堃放在眼里。
葛仲山沉眉道:“先给我办事,事做成了,我给你想要的消息。”
他决定了,有些人是可以利用的,他女人在他背后的手,轻轻拧了一下他,似知道他的心思了。
刘汉眼珠子也亮了,“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杨奇和刘汉拿着五万块钱的黑袋子离开了。
山嫂身子一转,坐进男人怀里,勾着他脖子,低声道:“你是要借刀杀人啊?”
做为葛仲山的老婆,山嫂自然明白她丈夫的想法,昔日道上混的葛仲山,可不是善男信女。
葛仲山目里闪过精芒,手轻拍着老婆臀侧,低笑道:“有些人,不知死活,我在这行混了这么多年,观人面相也有点心得,刘牲口印堂有缕青气,他自己是没发现,该着他倒霉,咱们拉也拉不回来呀,只要货交到我手上,我给他消息,他自己作死,管我鸟事?”
“你就这么看好那少年人?”
山嫂刚三十,丰腴有韵,眉眼精致,葛仲山极为宠爱这娇妻,而且他们是同道中人,其妻身手亦是不俗,当年跟着他做过杀人越货的勾当,这几年洗白了当老板娘,养的更白净俏丽了。
几次听丈夫说小方师傅如何如何,她还没亲眼见过,心里倒是有生出丝期待。
“不是我小瞧杨奇刘汉兄弟俩,他们联手再加上咱们俩,在小方面前,也看不到胜算。”
山嫂美眸睁大,惊声道:“这么厉害?”
葛仲山苦笑点头,“大该比我说的还厉害,但我没告诉过任何人,你懂的,这是咱们的资源。”
“嗯,当家的,可你有没有想过,你供消息给刘汉,小方也不是傻子,他万一知道呢?”
“他一定会知道,因为你去报信给他,我们如此这般、这般……”
听了葛仲山的苦肉计,山嫂不由暗赞男人心智高绝。
“就你鬼主意多,但还是有点冒险,正如你说的,小方这样的人,我们得罪不起呀。”
葛仲山嘿嘿笑道:“这要是还不行,我就把你摁在小方怀里赔罪。”
山嫂白了他一眼,知他说笑,却道:“我这老邦子,也得人家看得上啊?”
“老吗?我没觉得,你正是有韵味的年龄,又‘骚’情,能迷死任何年龄段的男人哦。”
“去尼玛的,要不要老娘去卖‘腚’来养活你呀?”
“哈哈,那我倒省心喽。”
夫妻俩说笑着,山嫂眸光一转,低声儿又道:“那个杨奇,还是要防着点,他不笨。”
葛仲山嘿嘿一笑,“他再聪明也是个夯货,和我斗,注定喝我的洗脚水,嘿嘿。”
说着,摸起茶几上那个法牌,举过头对着朝阳印透,“这物,小方也许给我个价。”
“你不是说他没兴趣吗?”
“老婆,他要是流露出兴趣,我反而没把握了,他就是装兴趣,才能压价呀,我是做什么的?”
山嫂不由笑了笑,“还是你贼瓜啊。”
“那是,来,啵个。”
……
谋算别人的同时,也要有被别人谋算的觉悟。
永远不能小觑对手,不然就可能栽跟头。
走出文庙古玩街的杨奇和刘汉,表面上看,就象俩民工,尤其装低眉顺眼老实人时,那是真象。
“老大,试出来了吧?姓葛的准备利用我们?”
杨奇脸上露出个狰狞的笑,扭头对刘汉道:“让他服老,他不服,他以为他吃定咱俩?这次叫他赔了夫人又折兵,他的古玩店姓刘都不是没可能,嘿嘿。”
“哥,姓葛的好说,那个小方,我们有没有把握?”
“那少年,深浅我看不透啊。”
“哥,那妞儿,关系兄弟我的跨境啊,你非得帮我,我一得跨境,这天下任我们兄弟横行。”
“一步一步来,饭也是一口一口吃的。”
杨奇沉着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