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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科幻小说 > 獒影曙光 > 第11章 疑点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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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两头,就在荒石比特带领比特家族的狗狗们在湖心岛与棕熊部落紧张对峙的时候,远在大洋彼岸的獒犬圣山也在世界犬王之王争霸决赛流产之后,带着遗憾随训导师巴桑旺堆顺利回到了dZh联邦A市,见到了分别已久的主人欧阳拉则博士。

人犬情深,久别重逢,主人欧阳拉则抚摸着爱犬的大脑袋,叫道:“苍猊!苍猊!我的宝贝!可想死我了!”

“呜呜!呜呜!”獒犬圣山在主人温暖的怀抱里发出一阵令人肉麻的鸣叫,可这次久别重逢,主人欧阳拉则感觉到,獒犬圣山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热烈,它只轻轻敷衍了一下,就挣脱了欧阳拉则的怀抱。

欧阳拉则早就从巴桑旺堆爸爸那里得知,自从LS世界犬王之王争霸决赛被意外终止的那天开始,獒犬圣山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确,獒犬圣山默默承受着犬王之王争霸赛无果而终的遗憾,也承受着对主人思念之情的折磨。上次见面,还是在冰川文化传媒中心决斗场的看台上,无奈决斗激烈残酷,无法表达自己的心事,如今,虽然漂亮的女主人就在身边,堆积已久的烦闷完全可以发泄出来,可它却用沉默表达内心的委屈。

欧阳拉则何尝不是这样,自从把獒犬圣山交给巴桑旺堆阿爸至今,特别是在巴桑旺堆对它实施封闭强化训练开始,欧阳拉则就很少去看望獒犬圣山。欧阳拉则之所以这样做,正是为了阻断自己对獒犬圣山的溺爱,让它完全独立完成训练。因为欧阳拉则知道,世界犬王之王争霸是地球上最为顶级的斗犬盛会,也是极为血腥的搏杀游戏,如果獒犬圣山不具备世界级的搏击技能,它就无法坚持到最后。正因为此,欧阳拉则才狠下心把它完全扔给了巴桑旺堆阿爸。从那天开始,獒犬圣山就完全离开了繁华都市,离开了温暖舒适的四季别墅,离开了溺爱自己的女主人,走进了雪域高原极限训练营地。在与獒犬圣山分别的这段日子里,欧阳拉则时常梦见爱犬在决斗场上与猛犬殊死搏杀的血腥场面,几次都是从梦中惊醒,她曾经后悔自己的决定,甚至几次都想獒犬圣山弃赛,可在巴桑阿爸的强烈要求下,最终她还是妥协了。不过欧阳拉则的苦心没有白费,獒犬圣山辉煌的战绩已经证明,它已经成长为一只充满正义感和强大武功的优秀斗犬。虽然,决赛意外终止,世界联合政府又立法禁止了斗犬,留下了不少遗憾,但对于獒犬圣山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它可以回归平静又平淡的生活,欧阳拉则也消除了心中的担忧。今天,爱犬安全回到自己的身边,她终于没有控制住激动的心情。

欧阳拉则把爱犬紧紧抱在怀中,抚摸着它身上的累累伤痕,哭喊道:“苍猊,我的宝贝!你让我担心死了!现在好了,你再也不用去过那种血雨腥风、担惊受怕的日子了,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嗡嗡!嗡嗡!嗡!”獒犬圣山舔去主人脸颊的泪水,发出一阵低沉的吠叫。

欧阳拉则听得出,獒犬圣山是在诉说惊心动魄的凶险经历、诉说难熬的孤独和对主人的深深思念、诉说犬王之王争霸无果而终的遗憾。此时此刻,欧阳拉则心中不由产生了许多内疚感。的确,由于工作的原因,自己没有时间为爱犬呐喊助威,那次到冰川文化传媒中心看比赛还是顺路看了一眼,现在想起来还真有些过意不去。她松开獒犬圣山,从双肩包中掏出一个智能电子球在獒犬圣山眼前晃了晃说道:“宝贝!这是最新款智能电子球,它可以成为你很好的伙伴,去玩吧!”说完,将电子球向远处扔去。

獒犬圣山最喜欢电子球了,每当自己表现好的时候,女主人就会买最好的玩具,可没有想到这次女主人竟然把还没有上市的最先进的智能电子球弄了回来,这下,在伙伴们面前又可以炫耀一番了,玩起来也一定会很拉风。

獒犬圣山高兴得跳了起来,冲着欧阳拉则轻吠两声,箭一般向电子球冲出。看着矫健威猛、英俊潇洒的獒犬圣山,欧阳拉则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欧阳拉则应付完獒犬圣山,转过身看了看巴桑旺堆,张开双臂拥抱了他。动情地说道:“巴桑阿爸,您辛苦了!”

“辛苦倒是没有,有的是遗憾!”

“巴桑阿爸,虽然赛事意外终止,留下了些遗憾,但细想想,动物保护组织阻止并破坏了斗犬大赛,联合政府议会也出台了相关禁止斗犬的法律,应该说是件好事,这不是正合您的心意吗?”

“当然,我一直都反对人类用动物自相残杀取乐,更反对利用动物做工具谋取暴利,早就应该立法禁止这种虐待动物的非法行为了,现在好了,保护动物有法可依,值得庆贺!不过,在犬王之王争霸决赛被终止的那一刻,我还是有些遗憾,你看獒犬圣山一直闷闷不乐,想必它比我更不甘心!”

“其实,獒犬圣山已经非常优秀了,它的比赛影像我都看了,真是惊心动魄,它的武力值应该在9.8以上,表现真是棒极了,能在地球村犬王争霸中取得这样好的成绩已经证明,您老人家良犬培育计划是成功的,我们的合作是也达到了预期,真感谢你对我的支持,也感谢你对犬类所做的一切!”

巴桑旺堆看着玩得开心的獒犬圣山说道:“獒犬圣山强悍、勇敢、机智,具备了所有犬种应该具备的优秀品质,因为表现突出,它获得了各国爱犬人士的高度认可,这都是你独创的犬类基因激变育种技术的功劳,我应该向你表示祝贺!不过,在决斗场也发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欧阳拉则看到巴桑旺堆欲言又止,便问道:“巴桑阿爸,您有话就直说吧,我们所从事的这项研究,本来就是有风险的,人类有责任揭开包括人类在内的一切生命的奥秘,失败和成功都是一种探索过程,失败了我们可以重来。巴桑阿爸,你是不是发现还有比獒犬圣山更优秀的犬种?”

巴桑旺堆表情变得有些凝重,慢慢说道:“拉则,我的好孩子,獒犬生长很棒,没有问题,我想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我在参加世界犬王争霸赛的猛犬中发现一件怪事!”

“您老见多识广,还有什么东西没有见过?”

“孩子,在犬王之王争霸赛中,还真发现了一些反常现象。比如,个别参赛犬只表现极为强悍,它们不但凶猛无畏、嗜杀成性,一上场就是必杀技,从不留活口,而且它们还能够模仿各种猛兽的搏击动作,其综合能力远远超越真正的犬类。”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能够登上犬王之王争霸赛决斗场的狗狗,肯定都是经过特殊训练过的猛犬!”

“如果这还不算什么,那它们受伤后流出的不是鲜红的血液而是粉红色的液体,这怎么解释?还有,它们的伤口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自行愈合又怎么解释?我是怀疑有生化犬参加了争霸大赛!”

“听您这么说,还真有可能,赌徒党为了操控赌局,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表面上看,犬王之王争霸大赛是赌党操控下的一场世纪豪赌,但背后暴露的问题说明,有人正在研制、利用生化犬了,你想想,如果不幸被我言中,那我们进行的犬类dNA激变育种技术研究还有什么意义?”

“这的确令人担忧,您所说的是亲眼所见吗?”欧阳拉则不无疑惑地问道。

巴桑旺堆没有直接回答欧阳拉则的问题,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说道:“那是一场土左一郞与西班牙加纳利萨利之间的决斗。两只猛犬缠斗数个回合不分胜负,但双方都已是遍体鳞伤。奇怪的是,土左一郞的伤口中流出的是粉红色液体,更匪夷所思的是,它的伤口竟然在短短的数秒钟内愈合了。而那只加纳利萨利斗犬胸前的肌肉被撕裂,鲜血染红了它的毛发,显得虚弱而又胆怯。两只猛犬稍有停歇,便又向对方发起了凶猛的冲击。两只猛犬刚一接触,加纳利萨利就倒在了血泊之中气绝身亡。土左一郎的动作真是太快了,快得超乎人们的想象,没有人能看清楚土左一郞到底是如何杀死加纳利萨利的,人们只看到了加纳利萨利的颈部喷涌而出的令人眩晕的鲜血。这一幕让看台上的人们目瞪口呆,吓得赌徒们手中的赌博器都掉到了地上。我真不敢相信,狗狗会有如此快的速度。欧阳,纯正的犬类基因实在太重要了,你是生物学领域的科学家,请你帮我揭开这个谜团,只有真相大白于天下,我们才能让犬类的选育工作沿着正确的轨道发展,如果犬类族群中混入了那种异化了的犬类,不但会让我们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而且人类也可能处于危险之中,后果不堪设想啊!”

“那后来呢?那只土左一郞怎么没能进入最后的决赛呢?”欧阳拉则追问道。

巴桑旺堆表情严肃道:“这正是我担心的问题,土左一郞自参赛开始,杀死了它所有对手,单从他那令人恐怖的搏击能力来看,它完全可以毫无悬念地登上最后的决斗台,可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它杀死加纳利萨利之后,它的主人突然弃赛了,连人带犬消失得无影无踪。”

欧阳拉则宽慰道:“巴桑阿爸,你老人家知道的,早在上个世纪末,人工智能的研发就取得了突破性进展,以人工智能技术为支撑的智能机器人产业也随之发展起来,各种功能强大的智能机器人也渐渐被人们接受并广泛应用于战争、生产、生活和文化娱乐当中。可是,人工智能所创造的空前强大的生产力,同样吸引着资本大亨们的眼球,他们为获得丰厚的利润,更是疯狂地加大研发投入,于是乎,智能化程度更完美、使用效率更高、成本更加低廉的生化机器人不可避免地会出现在人们面前,可以预见,人类社会已经走进生化智能机器人时代,不管你是否接受还是拒绝,它都会到来的,所以呀,我们要用平常心看待这件事情。”

“平常心?我坚决反对智能生化机器人的研发和使用,25年前那场机器人危机历历在目,人类已经不能再经受一次智能机器人危机了!虽然地球村议会颁布了历史上最为严格的《地球禁止生化武器人条约》,严厉禁止智能生化机器人的研制、生产和使用。但是,在金融危机和经济动荡日益加剧的情况下,法律已经丧失了尊严、社会已经失去了公平、道德底线不断被突破,加之瘟疫频发,恐怕一纸法律文书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巴桑阿爸,您的担心不无道理,我也有同感,别的不说,就拿旷日持久的恐怖战争来说吧,它摧毁了文明、搞乱了社会、破坏了经济,人口锐减、市面萧条。虽然世界各国都在竭尽全力寻找应对之法,但国际反恐部队在凶残的恐怖分子面前仍然显得不堪一击。恐慌之下,精英们不可避免地又一次把希望寄托在了生化机器项目上,这也是无奈之举啊!”

“无奈?难道精英们不知道恐怖主义产生的根源吗?!”

欧阳拉则听了巴桑旺堆在犬王之王争霸赛上发生的事情,她无言以对。因为她本人也正在秘密参与一项智能生化机器人研发项目,起初她也曾对这个研究项目的可行性提出过质疑,但在项目首席科学家山本独夫的多次邀请和dZh生命科学院的推荐下,她最终还是成了项目组的成员。可她现在还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巴桑旺堆。可当她听了巴桑旺堆犬王之王争霸赛上发生的事情,心中多了几分担心,于是,它对巴桑旺堆说道:“巴桑阿爸,这个信息太重要了,因为,制造和使用生化机器犬是严重违反《地球禁止生化人条约》的犯罪行为,我不会坐视不管,我将通过地球科学联合体向有关国家提出抗议和警告,并提出制裁案,尽最大努力制止这种非法行为,请阿爸放心!”

“那就好,对了!獒犬雷霆呢?它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看我?”巴桑旺堆边回应欧阳拉则边不停地四处张望说道。

欧阳拉则满脸歉意道:“巴桑阿爸,对不起,我把獒犬雷霆给弄丢了!”

“什么!丢了?怎么搞的?多长时间了?”

“它是一个月前在红谷观星台失踪的,至今下落不明,放心!我正在发动朋友圈四处寻找呢!”

“你怎么搞的,你不是答应要照顾好它的吗?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你必须把它找回来! 不然,犬类培育计划的所有努力都将付诸东流!拉则,獒犬雷霆到底是怎样失踪的?”

“那是在犬王之王争霸赛决赛日的凌晨,我和几位朋友在红谷观星台观看英仙座流星雨……”欧阳拉则把獒犬雷霆失踪的前前后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向巴桑旺堆讲了一遍。

巴桑旺堆听了以后深感意外,他的大脑中出现了无数个问号,奇异天象?不辞而别?但愿它还活着!想到这里,他走近欧阳拉则,伸手抚摸了一下欧阳拉则的脑袋说道:“我亲爱的孩子,你别责备自己,也许这是上天的安排,但愿它活得开心!”

“巴桑阿爸,你带獒犬上山奔波多日一定很累,就在我这里好好休息休息,我也好尽一下做女儿的孝心”。

“不了,回A市见你一面,看你工作顺利、身体健康,我就放心了!”

“不用赶时间的,你在我这住几天,也好让獒犬圣山在城里好好玩玩,同时我也好带它到宠物医院检查一下伤情。”

“我就不耽误你的宝贵时间了,獒犬圣山的伤情不很严重,我带它回草原一边疗伤一边进行康复训练,这样好得要快些,再说了,草原的气候对于它身体康复也有帮助,你就别劝我了,我已订好了华美快航的班机,马上就走。”

欧阳拉则含泪拥抱着巴桑旺堆说道:“巴桑阿爸,您老人家每次来都是这么急,你就不能好好休息休息啊?”

“工作就是最好的休息,你放心吧,我的身体壮得像头牛!噢!华美快航的车到了,我该走了,再见!”

“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再见!”

一路上,巴桑旺堆是在回忆中度过的,他感觉十七年前的那一幕就发生在眼前。

“巴桑老弟,我不应该违反人类伦理原则,进行超智能存储器的开发研究,教训真是太深刻了,想起拉则妈妈的死,想起给人类社会造成的伤害,我就痛不欲生,我是家庭的罪人,也是人类社会的罪人! 现在好了,我就要离开这个纷乱的世界了,是是非非也将随着草原的风烟消云散,可我放心不下小欧阳啊!巴桑老弟,我把小欧阳就托付给你了,你要像父亲一样爱她、保护她,等她长大成人后,你可以把我所做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她,让她不要走我老路,人类很脆弱,经不起太多折腾了,希望她能在科研的道路上,坚持原则、坚持正义,走得更远,拜托了!”

老欧阳用颤抖的手把欧阳拉则的小手紧紧按在了巴桑旺堆手里,说的这段话。那时候小拉则才八岁,转眼间她已经长成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可这期间经过了多少磨难,受过多少苦只有她自己清楚,不过,让人欣慰的是,欧阳拉则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从中学到大学都是学霸,并以优异的成绩考入联邦中央大学,毕业后还成功入职dZh联邦生命科学院做了研究员,接过了老欧阳生命科学研究的接力棒,这让巴桑旺堆感到无比的欣慰。

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獒犬圣山终于回到了自己魂牵梦萦的雪域草地,当它站在广袤的草原之上的时候,又一次感觉到自己又成了自然的主人,血液中那自由与狂野的基因又一次被唤醒,它舒展曾经被束缚的肢体,放松长期被压抑的声带,昂首狂吠,那犬王之王争霸赛无果而终的遗憾、决斗场上殊死搏杀留下的伤痛,随着一阵阵高亢激昂的狂吠消失得无影无踪,它兴奋!它疯狂!急不可待地用自己决斗留下的创伤贪婪地吸取着大自然的能量,它渐渐满血复活了,它抖动了一下毛发,向草原深处奔去。任由草原的狂风撩拨着它那被鲜血浸染过的毛发,它好像向草原生灵展示着的勇敢与强悍,宣示着它的回归。突然,胸前伤口一阵剧烈的抽动猛然把它拉回到了残酷的现实。为什么世界搏击指数排名第九名的土左一郞能打败排名第八的致人死亡最多的西班牙加纳利萨利?土左一郎的搏击速度为什么快得让人无法察觉?它的伤口流出的为什么是粉红色液体而不是鲜红的血液?它的伤口为什么能在短时间内自愈?一连串的问号让它停下了脚步,陷入了沉思之中。

土佐犬起源于19世纪的东瀛土左地区,在强行与德国指示猎犬、英国斗牛犬、马士提夫、大丹和法国獒犬等交配后,东瀛土左犬正式诞生了。它成功继承了西方犬种的优秀基因,被东瀛人夸张地誉为神犬。其实,这种杂交之后的土左犬已经面目全非,完全没有了倭岛土左犬的外形,一度被形象地戏称为“四国杂种”。但这种经过改造的土左犬,以忍耐、沉着和勇敢着称。但更为独特的是它不爱吠叫,并具有超强的耐力,被东瀛土佐-Ken传播协会授予持续战斗时间最长斗犬的荣誉。土左一郞就是最优秀的代表,它曾经获得过世界斗犬锦标赛最长时间搏斗冠军,并得到Ken传播协会裁判定级编号,这足以让土左一郞荣耀一世。不过,土左一郞在犬王之王争霸中的表现暴露出许多疑点。比如,它可以轻松完成单腿原地快速旋转、如弹簧般的弹跳、空中悬停横向飘移等等犬类无法完成的只有在动画片中才能看到的夸张的动作,就说土左一郞击中西班牙加纳利萨利胸部的那一绝招,既凶狠又诡异,其速度之快、力量之猛超出正常的认知,真是太可怕了,在犬类的历史中从来没有这样的记录,如果非要找到合理解释,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土左一郞根本不是真正的犬类,如果这种猜测成立,那它又是什么东西呢?獒犬圣山带着满脑子的问号回到巴桑旺堆身边,用不停的狂吠表达着心中的疑惑。

巴桑旺堆看到獒犬圣山尾巴高耸,卷成一个大大的问号,便抚摸着獒犬圣山的毛发说道:“宝贝,也许我和你被同样一个问题困扰了,你是不是在想土左一郞的事?”

“嗡!嗡!”獒犬圣山好像听懂了主人的话,发出了两声低沉的轻吠。

“果然是这样,你和我想到一块了,土左一郞值得我们好好研究研究,你说呢?”

“汪汪!汪汪!”獒犬圣山只是用吠叫表达内心的不安

土左一郎的问题一直困扰着獒犬圣山,它总是在睡梦中狂吠,它深邃的目光里总是散发出忧郁的眼神,可以看出,它需要一个合理的令人信服的答案。

獒犬圣山耐心地等待着,可是面对人类社会的复杂与多变,它失望了,它变得越来越烦躁不安,情绪低落、食量大减,身体日渐消瘦。巴桑旺堆心中开始担心起来,于是,决定提前对它进行康复训练。第二天早上,巴桑旺堆挎上猎枪,打了一个呼哨,大声喊道:“圣山!圣山!走了!我们打猎去!”

獒犬圣山突然听到主人喊自己去打猎,立马来了兴致,一骨碌爬起来跟着主人出了门。

欧阳拉则送走巴桑旺堆,立刻来到了生命科学院的办公室,她打开电脑,在搜索引擎对话框中输入了“智能生化机器犬”几个字符,按下回车键,VR空间屏幕上竟然有数条关于智能生化机器人公司的信息显示在眼前。有高薪招募生命科学工作人员的、有出售智能生化宠物猫狗的,有智能生化机器宠物使用方法培训的等等,这让欧阳拉则甚是吃惊,不由得暴起粗口来。“我去!怎么可能,这帮贪得无厌的家伙,为了钱命都不要了,这是严重违反《地球禁止生化武器人条约》的行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欧阳拉则关掉电脑,按了一上腕表,远在大洋彼岸的山本独夫教授的影像立刻显示在了VR空间屏幕上,语气严肃得像结了冰一样问道:“山本教授,你知道关于智能生化机器犬的事吗?”

山本独夫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许久才回答道:“欧阳小姐,好久不见,你还好吗?也不来东岛看我?放心,核废水污染问题已经解决了,你来我请你吃海鲜!”

“别!别!我可不敢吃您那的海鲜,我怕头顶出长出犄角来!”

“别危言耸听!你找我有什么事?”

“您知道犬王之王争霸大赛上发生的事吗?”

“我当然知道,我还输了1000成环球币呢!你说的是事是指赌徒党杀人的事吗?世界超级联合国不是已经做出处理了吗?”

“我不是说这件事,我指的是犬王之王争霸大赛选手土左一郞!”

电话那端的山本独夫本能地停顿了一下,语气僵硬地说道:“我当然知道,不过你不必大惊小怪,这可能是一些小的生命科技公司在研制智能宠物猫狗,或者是一群生命科学爱好者弄出的玩意儿,不必在意!再说了,科技发展到现在,人工智能已经非常普遍,人类与智能机器人伴侣的婚姻都合法化了,有人利用智能机器犬搞怪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问到这个问题?”山本独夫教授反问道。

欧阳拉则冷冷地回答道:“山本独夫教授,土左一郞以正式斗犬的身份参加了比赛,一路过关斩将,杀死了所有它遇到的对手,如果不是它无故自行退赛,它将毫无悬念成为犬王之王,如果这成为事实,那将是极大的讽刺。我想,出现这一状况,一定是智能生化机器犬的生产和管理使用环节出了问题,假如智能生化机器人制品进入民间是非常危险的,弄得不好又是一场危机,这一危险信号必须高度警惕,《地球禁止生化人条约》也已经明令禁止,这您是清楚的!您不能坐视不管!”

“你不必紧张,无论智能生化机器人如何强大,它也是一只机器犬而已,也许这就是市场需求,可以预见,智能生化机器人将是未来科技发展的方向,再说了,资本家和科学家们都不会放弃生化机器人产业所带来的丰厚利润。欧阳小姐,这不是我们要管的事情,我们要做的是加强我们的合作,完成xL(超智能生化机器人)仿真项目,这是对AI技术的超越,为此,军方花重金强力推进,如果成功,我们将创造历史,你也将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女人,亲爱的,不要多管闲事,那样对你不好。我的欧阳小姐?我期待着你早点来我这里,你煮的猫屎咖啡味道真不赖,哈!哈 哈!再见!”

欧阳拉则感觉山本独夫怪怪的,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事出反常必有妖,便急切地问道:“等等,山本教授,先别挂!我现在担心的不是智能机生化器犬本身,我是担心公元2037年那次让人类刻骨铭心的机器人暴动事件会重演,您知道那场灾难有多可怕,人类再也不能承受那样的打击了,可现实是,一些国家为了一己之私利,为挽救深陷危机中的经济,他们打着合法的外衣开发销售各种存在着严重缺陷的智能机器人,不顾一切不择手段地为个人捞取好处,这种行为如果不加以遏制,人类必将陷入极大的危险之中。我想,你这个年龄的人对那次危机的记忆比我更深,假如他们在研究过程中出现意外,生化因子失控,灾难就会重新降临,人类和动物都将面临更加残酷的生存危机。所以,人类绝对不能再冒这样的风险,我真心希望你发挥你在业界至高无上的权威,站出来制止这些非法行为,山本教授!”

山本独夫有些不耐烦地回答道:“欧阳小姐,你管得太多了,这不是我们合作的内容,我不能答应你的请求,看在我们合作多年的分上,我再劝你一句,不要多管闲事,专心完成项目,关于人类的现在和未来就让政治家与上帝去商量吧!好了,我很忙,再见!”

欧阳拉则刚结束与山本独夫的通话,全球视频系统语言播报的画面又让它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