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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阳正和秦淮茹,另辟蹊径的时候。

刘玉诗从昏迷之中,悠悠醒转。

她站起身,揉了揉有些晕乎乎的脑袋,裹紧了身上的大衣。

全身上下冰冰凉,手脚冻得都有些僵硬。

回想起晕倒之前,婆婆发出了刺耳尖厉的狂笑声。

可现在房间里,却只有自己一个人。

刘玉诗并没有多想,她去了隔壁房间,哆哆嗦嗦脱下大衣。

“阿嚏,阿嚏,阿嚏!”

接连打了三个喷嚏,钻进烧着炕的被窝。

穿上两件厚毛衣和毛裤,这才感觉自己缓过劲儿来。

又躺了一会,才下地穿上裤子和大衣。

走出房间,去厨房看了看,也没有婆婆的踪影。

来到堂屋,大门却敞开着。

难道去上厕所了?刘玉诗自言自语,家里有痰盂,平时也没见,跑出去方便啊。

等了好一会,也不见婆婆回来。

她担心出了啥事儿,就拿出手电筒,去了一趟公共厕所,依然空无一人。

“这个老婆子,三更半夜跑哪儿去了?真是不省心!”

刘玉诗有些气愤的想着,不死心又跑到院子里,四周都照射一番,还是不见婆婆的身影。

她住的这个地方,严格意义上来说。

属于三合院,就像是紫禁城午门的造型。

有一个方向是敞开的,并没有合拢,因此就没有大门。

既然家里没有,院子没有,厕所也没有,那肯定是跑到外面去了。

有手有脚的大活人,也不是她能管得了的,便没有在意。

而且天亮了,还要去单位请假报丧,再回来处理男人的后事。

她就想着抓紧时间补一觉,免得白天做事儿没精神。

可一睡到床上,脑海里就不由自主的想起,汪子成的可怖死状。

她吓得捂着被子,瑟瑟发抖。

可又困得不行,最后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到七点多起床,依然不见婆婆的身影。

刘玉诗匆匆洗漱一番,就骑上自行车,去了红星轧钢厂。

跟财务科科长请了假,又在对方的陪同下,去了厂部治丧办公室。

最后到家的时候,都过去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婆婆还是没回来,可也没有时间去找了。

下午厂里的各级领导和同事们,就会来吊丧。

好在有厂里的,丧葬一条龙专业人士帮忙,刘玉诗轻松不少。

回来后直接去了,院儿里的各家各户报丧。

十多户跑完回到家里,帮忙搭建灵堂。

忙完以后没过一会,就看到心心念念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她惊喜不已的连忙迎上去。

“表弟,你咋来的这么早?”

“杨厂长打电话说,让我全权代表他来吊唁。”

“你也知道他的腿伤还没有好,我想着表姐和你婆婆肯定忙不过来,就提前过来了。”

王朝阳微笑着回应,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朝灵堂走去。

他们口中的表弟表姐,当然是为了遮人耳目。

刘玉诗引导着王朝阳鞠躬行礼,祭奠亡人。

随后又站在一旁说话。

“你带我去通知亲朋好友吧。开车去要快多了。”

“好!”

随即两人就开着吉普车出了门。

“你婆婆去哪儿了?咋就你一个人在忙。”

“别提了!也不知道她是发什么疯?从昨个儿半夜就跑出去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这恶毒的女人,最好直接在外面冻死了,免得再回来欺负你。”

这样的想法,五六年来,如果说刘玉诗从来没有过。

那绝对是自欺欺人,所以听到王朝阳这么说,她并没有觉得不妥。

毕竟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心里想想当然是没事儿的,只要不付诸于行动。

“但愿吧!你不知道,那死女人,昨天还把我吓晕了过去!”

“啥?她是咋把你吓晕的?”

“现在你的身子咋样儿?”

“没啥事儿,就是躺在地上冻了几个小时,感冒了!”

“阿嚏,阿嚏!”

说着说着,她又打了几个喷嚏。

“那我先带你去药房,买点药吃。”

“嗯!”

去药房的路上,刘玉诗把昨天晚上,被吓晕的过程,告诉了王朝阳。

“听你的意思,那女人应该是因为她儿子的死,被刺激得疯了。”

“你这么说,我也感觉有点像。她本来哭得好好的,忽然间就哈哈大笑,那声音比她平时骂我,还要大多了!不然也不会把我给吓晕过去。”

“不管她!我们回去以后,如果有人问起,你就照实说!还说跟我一起,开车出去找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

“嗯!”

“失踪超过二十四小时,就可以去派出所报案。你明天上午就去,我们要把表面上的功夫做好,不能让别人挑你的毛病!”

“哦!”

“如果等到后天,她还没有回来,那八九不离十,就是被冻死了。”

“最好是这样!一想到这些年我任劳任怨,做牛做马,侍候他们一家人,还得不到一句好!不是打就是骂,临了还把我给吓晕了,我就恨不得……”

“玉儿!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不过你放心,哪怕那女人没有疯没有死,我也有办法,让她死得无声无息。”

王朝阳紧了紧,握着的纤纤玉手,以示安慰。

昨天跟刘玉诗打野战之前,他想到一个,突破道德底线的办法。

就是借用暗劲,直接破坏汪子成的肾脏。

这种伤害,即使是法医鉴定,也检查不出来。

再加上其人,本身就是尿毒症晚期,肾脏已经千疮百孔。

他只是加快了,汪子成的死亡进程而已。

对付其老娘,就不能这么简单粗暴了。

要一次次的,循序渐进的加大暗劲力道,持续两三年,同样能致她于死地。

暗劲能通过全身的毛孔激发,且能向外延伸,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寸多。

但只要不是直接接触对方,谁也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毕竟擦肩而过的瞬间,就能完成攻击。

“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也不想你出事儿啊!为她一个恶毒的女人不值当!”

“我知道分寸,你放心吧!”

等到去了药房买好药,又找老板倒了小半杯开水。

趁旁人不注意,取了灵泉水加满茶杯。

好在这杯水,本身就是烫的。

她喝下去之后,还以为是开水本身带来的热量。

这也是王朝阳灵机一动,想出来的办法。

以后也可以按照这个方法,给自己的几个女人治疗疾病,延长寿命,延缓衰老。

接下来去给亲戚朋友们报丧,以及后面白事的过程,就不赘述了。

值得一提的是,汪子成的老娘,直到五天后,才被人发现死在城墙根下。

因为已经报过案,所以派出所的民警,很快就通知刘玉诗,去认领尸体。

其人庆幸不已,终于摆脱了束缚,摆脱了枷锁。

从此一身轻松,逍遥自在。

汪家接连死了两个人,不可避免的招来一些闲言碎语。

不过这对她来说,完全不叫事儿。

毕竟相比之前,挨打受骂的苦日子,只能算是癣疥之疾,无关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