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画像完成,看着那熟悉的眉眼。轮廓居然能与的女子的脸型完美重合。
他和芝芝之前到底有何渊源?为何他一点都想不起来,想到前世素素的容貌。
白夜宴提起笔开始画。
良久之后,他将两张画重叠,瞳孔微缩。
一模一样,竟然一模一样,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素素是那女子的转世,那芝芝就是素素就是转世?
“不对,这不对!”
白夜宴只觉得自己的认知被颠覆,这世间怎么会有轮回转世?如果没有,那怎么会有如此相识的人?那为何他会在上一世是个女儿身?
白夜宴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无数的疑问如同乱麻般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紧紧地盯着画像,眼球充血,眼眶泛红,手中的笔被他捏成齑粉。
伺候在一旁的苏瑾紧张又惶恐。
“陛下,要不要宣太医来给您请平安脉?”
白夜宴转过头闭上眼,强压住内心的暴虐因子。
“退下,没有朕的吩咐不准进来。”
“陛下!”苏瑾担忧。
白夜宴转过后,眼神似要杀了苏瑾。
“退下!”
苏瑾惶恐的迈着小碎步退下,他尽心尽职的守在殿外,只要寝殿发出任何声响,他会马上冲进去!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画上,女子的眼眸似乎在对他说话。
“你一直在寻找的答案,其实就在你的心中。”
白夜宴的心猛地一颤,伸手把画揉成一团丢在地上。
“无论我是谁,无论那些画面和我有没有关系,我只知道,我就是白夜宴!龙元国的皇帝白夜宴!”
可是有些事,不是你想逃避就逃避的,逃命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有你勇敢的面对它,才能真正找到出路。
生活从不会因为你的退缩而改变它的轨迹,相反,它会用更多的挫折来考验你。只有勇敢地站出来,用坚定的信念和不懈的努力去对抗那些艰难险阻,你才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
白夜宴休整两日之后重新投入到朝政之中。
每每当夜深人静之时,白夜宴总会梦到那些零零散散的记忆碎片,扰得他不得安眠。
“陛下,您又失眠了?”苏瑾点上安神香,希望能帮助白夜宴入眠。
“嗯。”
白夜宴揉着发疼的太阳穴,眉头紧皱。
“陛下,太医说过您不能太过劳累,明日庆功宴还需要您主持,奴才伺候您就寝。”
苏瑾上前,准备替白夜宴宽衣。
白夜宴抬手制止他,转身往外走。
“摆驾月泉宫。”
苏瑾忙不迭地跟上,一路跟随白夜宴来到月泉宫。
白夜宴来到月泉宫的汤池,四周静谧无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硫磺香气,混合着夜风的清冷,让人心神宁静。
他泡在温热的泉水中,紧靠在白玉切成的池壁上,闭目养神。
这月泉宫的汤池是他亲自设计的,池壁由整块白玉雕琢而成,温润如脂,触感冰凉,与池中热气腾腾的泉水形成鲜明对比。
苏瑾站在池边,小心翼翼地侍立着,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白夜宴往日的威严与冷峻此刻似乎都被这温热的泉水融化了。
白夜宴微微睁开眼睛,目光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深邃。
“去把那套寝袍拿过来。”
苏瑾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芝芝姑娘绣的那一套,连忙应道:“是,陛下!”
他转身快步走向一旁的更衣室,取出那套寝衣回到池边,她将衣裳放在一旁的白玉案上,轻声道:“陛下,寝衣已备好。”
白夜宴点了点头。
“你先下去吧,不必再伺候了。”
苏瑾躬身退下,心中满是担忧。月泉宫的泉水依旧温热,烟雾缭绕,被白夜宴放置在一旁的佛珠散发出一点点微光,忽明忽暗。
白夜宴的意识慢慢模糊。
突然一双手缠上了白夜宴的脖颈,白夜宴睁开眼,刚要动手,却见到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白夜宴皱眉,捏住捣乱的小手。
“芝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芝芝眼中含泪,“哥哥,你怎么这么凶!”
白夜宴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小丫头。
“你不是芝芝,你是谁?”
芝芝挣脱他的钳制,小手在他喉结处轻点了往上移动抚上他的嘴唇。
“夫君,我是你的妻子素素啊!”
白夜宴想要摆脱他的触碰,却发现自己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放开,不然朕定会杀了你。”
芝芝退下紧贴在身上的薄纱,白夜宴闭眼扭头,耳朵快速升温。
曼妙身体贴近白夜宴,小女儿家的娇喘回荡在他耳边。
“夫君,你不想我吗?”
白夜宴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仰着头往后躲开芝芝的亲密。
“苏瑾,你这该死的奴才死哪里去了?”
梦中的芝芝不管他的挣扎,继续为所欲为。
“这里只有你我夫妻二人,夫君可是想找谁?”
(此处省略一万字,自行想象。)
白夜宴猛地睁开眼,月泉宫内空无一人,只有他独自一人。
四周静得可怕,他脑海里芝芝的涟漪声在耳边回响。
他喘着粗气,搭在白玉台阶上的手臂青筋暴起,手指紧紧抠住光滑的玉石,仿佛要将它捏碎。
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与池中升腾的热气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刺眼。
“草!”白夜宴忍不住咒骂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宫殿内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他猛地将整个身体埋进汤泉里,让滚烫的泉水没过头顶,试图用高温驱散脑中不堪的画面。水汽模糊了他的视线,也模糊了他此刻的思绪。
白夜宴在水中闷了一会儿,才缓缓抬起头,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头上,遮住了他的眼睛。他伸手拨开头发,露出那张冷峻的脸和赤红的双眼。
穿过来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有生理反应,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失控的时候,尤其是在这个地方——他亲手为芝芝打造的月泉宫,如今却成了他失控的见证者。
白夜宴黑着脸起身,赤脚踏上白玉台阶,走到池边。本想换上那套寝衣,如今却避如蛇蝎,他迅速穿上自己脱下来的衣物,大步走出月泉宫。
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却无法平息他心中的烦躁。
“陛下?”
苏瑾站在门口,见白夜宴脸黑如墨,心里忐忑不安,自己刚才应该没有办错差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