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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萨斯军队的战术和维多利亚和波斯都有非常大的区别,他们通常会让几只部队骑着快马,十余人为一队,沿着防线不断的猛冲猛打,如果遭遇的火力较弱,他们就直接像蝗虫一样扎进阵地里面一跃数百丈不止。

如果这一队骑兵被己方强大的火力网彻底消灭,那他们就会派出另外一队在原有的基础上面不断的试探冲锋,他们这种打法就是想最快的找出防线的薄弱点,然后大部队一头扎进去,将防线逐步撕开,切割。

仇白被这种打法搞得焦头烂额,为了不避免火力网的暴露,有好几次他甚至亲自逃到下场将闯入的乌萨斯骑兵尽数屠灭。

“可真是辛苦啊,总指挥。”真理面对乌萨斯军队的包围,首先在无名山附近挖了足足10道深沟。并且搭配上了大量的铁丝网和警戒线,并且在数十名工兵的辅助之下,将几门155mm口径的超级榴弹炮安的上去。

居高临下,视野开阔,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敌人的空军,但是根据后方现任传回来的情报,方圆百里都没有乌萨斯人能用的机场,也就是说这场战斗根本不需要考虑乌萨斯人的空中威胁,洛龙和长天龙甚至能够平射乌萨斯骑兵。

火力上面的优势转化过来,就是兵力上面的劣势没有那么重要了,几座最重要的通向山顶的峡口都被死死扼守着一顿,试图从布满荆棘的岩壁上面翻越过来,最终的结果不是人仰马翻,就是被侦察兵发现,然后一枪爆头。

就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在真理的安排之下,整座无名山的防御应该是称得上是固若金汤。

“乌萨斯人每天都这样子过来送死,难道不腻吗?他们难道不知道我的援军马上就要到了吗?我在等援军,他们在等什么?等死的吗?”真理开了一瓶啤酒,递给刚刚浴血回来的仇白道。

“又是你从切尔诺伯格偷渡过来的小玩意?”仇白看着眼前这个经济大师心中非常的不满说:“现在还在打仗,严肃一点,不要把时间花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面,而且真要偷渡的话,为什么不走私一些现在部队急需的药品和武器,粮食,而是要弄这些零食呢?”

“我的好女侠呀!酒也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好吗?!你听说南方现在爆发的瘟疫了吗?”真理不理愁白的牢骚,自己一饮而尽,一口喝掉整整一大瓶酒。

“当然知道,但这和你喝酒有什么关系?”仇白从小到大都是滴酒不沾,半点不良嗜好没有,怎么可能被真理三言两语就劝说着误入歧途。

“南方瘟疫爆发的根源之一就是不干净的水源,最近那里一直在下雨,而且还发生了洪水,导致所有的水源水井都被污染了,士兵们喝了不干净的水,然后爆发了痢疾。所以喝这种罐装的酒能够有效避免这点,哪怕是大航海时代的水手也会在船上备好几桶朗姆酒,而不是水,因为水那东西太容易变质了,过个几天就长满绿毛了。”

“你搁这喝酒喝醉了,敌人打过来了,怎么办?”

“你放心,对面的乌萨斯人喝的绝对比我们还猛。”真理见仇白不愿,就从直接把他手上的酒也拿了过来自己喝了说:“酒这东西可能也就只比不过性了,不喝酒也就算了,难不成你这大姑娘还想守身如玉一辈子,然后一辈子光打仗啊?”

真理在察觉到仇白那犀利又携带着杀气的眼神之后,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知道你喝醉了,但是喝醉并不是你说胡话的理由。”

仇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刚从北境的冰天雪地逃过来,那个时候我还以为你是逃难的移民亲手做的饭菜给你吃。当时的你温书和雅知书达理,话里话外给人的感觉是一个沉稳庄重的女孩现在怎么变得如此轻浮?!”

“将果壳剥开的不仅有手指和力量,还有内部的果实自身向外的膨胀。”真理又小酌一口,然后说:“你太严肃啦,作为高高在上,掌握权力的大人物,这么严肃可不是什么好事,会给你的首相尤其是你的那些仰慕者,非常大的压力。”

“罢了,不说这些了,你难道没有注意到随着乌萨斯人的不断送命,他对我们的包围圈也蔓延的越来越深吗?”

“这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堆着的好几万发炮弹,现在连1%都没有打出去呢。他们敢攻上来,我就敢把他们全部轰下去,反正我们现在粮草充足,再拖个几个月都没有问题。再说了,我们现在在乌萨斯后方扶持的游击队也已经逐渐壮大了,伴随着正面军团的集结,他们的后方是非常空虚的,再派一支部队去后方偷家,他们什么办法都没有。”真理就是乌萨斯人在大叛乱之后,乌萨斯现在有多么虚弱,她非常的清楚。

真理注意到了仇白忧郁的面孔,于是说:“你究竟在担心些什么?”

“我在担心如果龙门的部队一来不走,那该怎么办?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佛祖要是看我们这庙的舒服就住在这里了,那我想把这佛赶出去可太难了。我听赫默说,现在根据地几乎所有的经济命脉都被龙门商人把控着,黄埔商会,九江商会,大盛荣商会在过去一年从根据地赚走了价值上千亿龙门币的货物。

现在龙门的军队一来,我们想要产出那些商人就变得更难了。”

“哟,我还以为你一直都是个行侠仗义的女侠呢,没有想到想的那么深远呢。”真理说道:“关于这点不用担心,刻刀跟我已经在想办法了,我们正在考虑将谢拉格经验推广到全国各地。

扶持当地土商,引入除龙门之外的其他外资,然后改土归流,将山区里面的部落祭司吸引到主流环境之中,加入足够多的变量来对抗龙门的侵蚀。然后我们坐山观虎到以中间人的身份进行调停,最后将所有人一巴掌扇出局。”

“你们在谢拉格能搞得那么顺利是因为我们有压倒性的武力,谢拉格当地的统治者不敢对你们有意见,但龙门可不一样啊。”

“龙门没有你想的那么恐怖,龙门现在最核心的敌人有两个,一个是赤龙皇室,另外一个就是西北的乌萨斯,凶猛的老虎再厉害也只有爪子和牙齿,它的尾巴可抽不死与他体量相当的野兽。”

真理说道:“不过这中间的施压和斡旋需要的是对力量的准确把控,就如同做手术那样,换你上去的话,第二天咱们就得打起来了,但是要我去调节的话,还能确保第一个5年计划完整落地。”

仇白听出了真理在嘲笑自己,但也无可奈何,毕竟经济方面的事情自己只能听博士和赫默跟自己解释,自己理解起来完全搞不明白。

罗科索夫注视着远处的山脉,那座山说高也不高,最高海拔也不过1300m,作为山,它微不足道,但是作为一座很可能被掏空了的堡垒,那它就坚不可摧了。

更要命的是那条环绕着山如同银色的毒蛇一样盘旋着的河流,那是从山顶上面流下了一条溪流,沿着山绕成一整圈,形成了天然的护城河,只有盘口的一点点缺口能够攻上去,但那里已经被重兵把守,敌人的火炮视野极其开阔,只要罗科索夫的部队敢上去,后边的炮弹就将如雨点一样砸下来,留下成堆的尸体。

“公爵大人还真是给我下了一道大难题呀!”罗科索夫想到对策,就是不断的派敢死队去试缺口,在发现缺口之后,大部队立刻如镊子一样夹进去,但是点到为止,没有将敌人的兵团引出来,也没有刺进去,就那样子僵持住。

“敌人的援军已经在路上了,我们还不去迎战吗?”

“龙门不可能真心诚意的去救10月党的,在魏王眼中,现在最好的结果就是乌萨斯人倒进坟墓里,然后十月党在手术台上痛苦的呻吟。10月党本来就是龙门养起来咬我们的狗,但他们自己都没有想到这条狗。发展的这么快长得这么壮。

想想看吧,现在整个波斯已经是泰联的囊中之物了,如果九游战役泰联又打赢了,那么伊兰堡地区甚至瓜港都可以拿下来,到那时候维多利亚驻扎在大哈和吐火罗的军队将陷入到进退两难的境地。德里斯坦的维多利亚军队将失去所有神像内陆的触手退到半岛之地...

这一切事情如果按照最悲观的情况去假设的话,泰联将在明年春天之前建立起一个覆盖1.7亿人口的大帝国!你觉得魏王他坐得住吗?”

“那我们就什么反应都没有吗?如果龙门对我们的顾虑远远超过了十月党,甚至不惜养虎为患也要与我们一战的话,那我们岂不是都得死在这里?”

罗科索夫妙指一指说:“所以坐不住的会是他们。”

仇白在得知来增援的部队是玉门的军队后,她就已经处于缓缓不安的状态了,再知道总指挥是重岳宗师之后,可以说是彻底坐不住了。

“玉门的部队,那不是赤龙的走狗吗?他们怎么可能会来救我们?要是他们反过来截断了我们的身后的粮道,那该怎么办?!”仇白童年至今的经历让他没有办法相信玉门的部队,更重要的事情是如果这支部队作为龙门的突出部卡在了切尔诺伯格和无名山之间的话,那么未来十月党的“龙兴之地”将任由龙门拿捏,摆布。

赫默很可能早就想到在建国前夕,各大军区掌握兵权的军头为了内阁的位置很有可能进行各种程度的铤而走险,贪功揽功,但是她绝对没有想到最先按耐不住的不是表现的非常急功近利的陈晖洁,也不是对扩张领土拥有着难以想象的热情的真理。

而是看上去向来老实稳重,拿得起放得下的仇白。

仇白作战计划就是自己率领着一支轻装部队在夜间悄悄的摸出去,捅穿敌人的侧翼,然后直接找到敌人的总指挥部,将其斩首。

复刻一次亚历山大式的胜利,然后迫使乌萨斯全军退兵。

“那个乖乖呀,你的那个女侠一次性带走了3000人的队伍,你不劝劝吗?”马苏哈德推开了真理的办公室,发现真理正在用进口的高卢仙瓷在那里泡茶。

马苏哈德看的眼睛直打转,然后问:“我嘞个乖乖挣了不少钱呐,首长!?”

“哎呀,先说说我的好女侠的事情吧。”真理往外面看了看,确认没有碍事的,指战员在附近后甚至拿出来自己用红绸缎披在身上说道。

“3000人的队伍可不是小数目,更重要的是万一那个女的想死在外面,我们见死不救,那该怎么办呢?”

“她强的很,就算3000人全打光了,她一个人也能杀出重围,回到这里跟我们汇合。”真理又拿出了几份镀金的金茶壶摆在桌子上说:“3000人的队伍对于现在的无名山根据地是挺多的,但对于整个泰联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而已,猫头鹰在后面又拿起了十几万甚至几十万的队伍,大叛乱之后的乌萨斯鲜贝利亚地区能动员多少部队呢?对于我们来说,那广阔的富含矿石的冰天雪地已是囊中之物了。

早吃点,晚吃点,区别不大。”

“那好,我的好首长,你能跟我讲讲这一桌子的奢侈品是怎么回事吗?!我没猜错的话,这一桌的东西至少上百万龙门币吧!”

“切,这些东西我一分钱都没有花,是一些远道而来的波斯商人和莱塔尼亚商会送给我的礼物,作为交换,我给了他们一些谢拉格特产的专卖群,我这叫什么?叫慷他人之慨。”真理说道。

“这东西违法吗?”

“你还在意这个?!”真理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但我想说,理想主义,又不一定非得贫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