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变态博士
博士想要拯救自己,但是他知道,这非常的困难。
特雷西斯那像是在看垃圾一样的眼神,在博士的卧室里面上下打量石楠花花开的味道在屋子里面蔓延,像是巨龙舌头被榨汁机捣碎之后散发出来的味道。
博士自己甚至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发现自己旁边搂着一个身材极其姣好的菲林,那黑色的头发和绒毛像是可爱的猫咪一样,摸上去神清气爽,心旷神怡,前提条件是这一幕没有被人看到的话。
博士上下牙打颤的同时,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特雷西斯突然间想起来了,今天晚上本来是应该商讨在卡兹军团进入切尔诺伯格作战的具体军事事务的答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先让时间回到几个小时之前。
博士在批准切诺伯格大规模的增兵行动之后就返回了办公室,党魁的办公室配备了非常巨大的卧室,洗浴间以及放风台,图书馆即使博士不离开总统府也能够过得很好,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因为军事防务的需要,这里并没有设置类似游泳池之类的体育设施。
闲暇之余,博士就只能躺在床上看书,然后聆听各地军官,地方公务员对于教育工作和意识形态工作的汇报。
电报滋滋的声音配合着输液哗啦的声音,像是一首安眠的交响乐,不知不觉之中博士就困了。
博士隐约有点怀念塞雷娅还在办公室的那两三个小时,在工作期间膝枕虽然有失风度,但那种感觉那种味道足以让人流连忘返。
【唉,人乃色中恶鬼,真是...名副其实啊!】博士在自我调侃之后就又开始了工作,直到深夜时分手头工作解决差不多的和猫头鹰互相报了个平安和晚安后就准备洗漱入睡了。
转折也在这个时候来临了...
“博士...我是新来的贴身侍卫,我是来接替棘刺小姐那方面工作的。”一只黑色头发的菲里迈着优雅又端庄的身材从外面走了进来,博士看到此人的第一眼就下了大胆的判断——她曾经是一个享誉泰拉的歌剧演员,但因为感染了矿石病被迫离开自己热爱的平台,然后因为发掘了源石技艺从而加入到部队之中。但又因为心理素质不过关,没有办法去往前线,所以被派到了这里担任理论上最安全的最高领导护卫的工作。
博士不知道的是,赫默通过无畏者监听系统聆听到博士卧室里面的情况之后就松了一口气,只要博士被其他事情分散精力,那么自己对中央政权的收拢就能够继续进行下去,再过个一年半载,等到大局已定,博士再想收回权力也办不到。
在另外一边,博士给自己新来的保镖倒了碗清水说:“嗯,聊聊吧。哦,对了,我旁边那个小房间就是给你准备的,哎呀,本来都打算睡觉了,但是看到你之后啊,我这个兴致就来了,忍不住跟你聊聊,哎,你是歌剧演员吧...是维多利亚人吗?”
“许多人都跟我说,我们国家领袖是一位嗅觉非常敏锐,知识非常丰富的领导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的代号叫做傀影,你就用这个称呼叫我吧,我能够归入你的影子之中,在你的生命受到威胁或者需要的时候,都可以将我呼唤出来。”
傀影为博士泡了一杯优雅的维多利亚红茶,配上几个烤好的黄油小饼干说:“我的声音在矿石病的影响之下变得非常可怕,能够聆听这股声音的人寥寥无几...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离开了歌剧院,在漫无边际的孤影堡垒之中苟且偷生,那绯红色的身影一直在我的脑海之中,像是啃咬大米的老鼠...我的脑袋早已被那些老鼠啃的千疮百孔,像是奶酪,像是融化的金属...”
博士听完这些话想当然的将眼前的女子将霜星放在了相同的位置,却不知道傀影自出生以来仅次于矿石病的第二大灾难就是博士带来的。
【克里斯汀女士,我能够杀了这个人吗?我恨他...我也恨那个绑架我将我性别的自由都给剥夺的家伙!我想向他们复仇!】
【冷静,你没有那个实力,我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深不可测的力量,它就像是一座蓄满了水的大坝,静静的待在那里没有任何的威胁,但只要蓄水的水坝消失了,那么迎接世界的就是洪水泄地。而且我感觉得到这个房间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别的特殊的东西在暗处作祟,只要我们敢动手,那么他们就会迅速出手......我理解你想要付出的心情,但是现在我们要做的,唯有隐忍。】
“你在害怕我?”博士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傀影现在的问题说:“你在恨我,你能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傀儡听完这话,甚至将切好的黄油饼干都扔在了地上,惊恐的跳了起来,那种眼神就像是一只无辜的猫听到了他的致命的歌声一样,懊悔,恐惧,又无能为力。
“看来我猜对了人的眼睛就是窗户,再高明的歌剧演员也无法掩饰自己灵魂的情绪。你是被绑架过来的吗?”博士话说到这里的时候,监听器另外一边的赫默坐不住了。
她也没有想到棘刺居然找了这么个家伙过来?!
不是军队里面部落上下对博士充满爱慕之心的年轻漂亮又强大的女子,不说数以千计吧,至少是一抓一大把...
【难道就要东窗事发了吗?!】赫默非常清楚自己坐的这个位置有多少人想取而代之,自己只要稍微露出一点破绽,外交部长,内务部长那两大卧龙凤雏肯定会率先向自己发难...算了,事到如今,先想想怎么善后吧,总不能当着博士的面直接把人给宰了吧。
“仅仅只是眼睛吗?”傀影抚摸着自己的额头,用手指指尖暗暗用力的戳着自己那看不到真相的眼睛说。
“还有你的灵魂。”博士站起了身,又拿了一个杯子,倒了碗水递给傀儡说:“一个愤怒又屈辱的人,是没有办法用精湛的演技掩饰过去的,而我又能明显感觉得到你愤怒的源头就是我。”
傀影苦笑着说:“那我的一切你都知道了...”
“没有谁是知道对方的一切的。”博士说道:“你可以跟我说一下发生了什么吗?”
【克里斯丁女士,我要不要说呢...】
【我建议你现在直接夺门而逃这个男人永远比你看到的还要复杂远离他听到没有?赶紧远离他!】
这一次傀影并没有对长时间以来照顾自己的克里斯汀小姐言听计从,而是在那里将自己的经历娓娓道来,甚至将几次对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讲的异常清晰。
【眼前的男人是可以相信的...如果连他都抛弃了我,那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能够聆听我的声音的呢?】
博士身上那种针对泰拉各大族群独特气质又在发挥着作用,不过这一次发挥作用更多的是棘刺之前埋在傀影体内的那些白肉,傀影此时更像是一个拥有自己意志的提线傀儡。
如今那个命运的丝线没有办法控制她的咽喉,她终于可以畅所欲言了。
在短短的一个小时里面,这个象征着傀儡和影子的弱小的女孩将自己的所有经历都说了出来,博士聆听完之后身体情不自禁的将这个可怜的女孩搂在怀里,给予她温暖和关怀,告诉她这个世界上仍有人在意她性命,在意她的安危。
猫头鹰因为从来没有接触过傀影所以还在那里筹备根本不需要筹备的善后。
而棘刺却在监控探头的另外一边准备好了紫慰器械,准备欣赏接下来上演的好戏。
性则天命,性则自由:“这个傀影马上就会变得像我一样忠诚而又坚定的,只要跟博士来过一次,没有任何人会拒绝他,他的体液就像是控制大脑的蠕虫一样,即使我意识到了这一点,我也心甘情愿被他操控...哼,他就是这样神奇的存在...我知道我失去了自由,但是我清楚只要越来越多的人像我一样失去了思考的自由,那么泰拉的未来就一片光明...任何毁天灭地的灾难都不可能打垮这种集合了万众的意志。”
棘刺仍然在用蹩脚的说辞催眠着自己,手却非常诚实,毕竟棘刺即使放在发病区里面也是病的最重的那个。
傀影说道:“博士,我并不希望你去惩罚那个叫做棘刺的人...我从那个人的眼睛和声音里所能听到的是对未来的极度恐惧,她相信你是能够把她从未来的泥潭之中拽出来的人...我也正是因为她才...才重新获得说话的权利。我的声音我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聆听我自己的声音了...我...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你在说些什么?!你不是要杀他吗?!你这发自心扉的呐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中毒了吗?】那只隐藏在傀影影子里的猫在那里声嘶力竭的呐喊说:【你赶紧醒过来呀!】
醒不过来了,有些毒你明明知道自己中了需要戒掉,但...想到和做到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
傀影当年在剧院里用自己的歌声杀死了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人,他就开始恐惧自己的声音,而现在居然有一个人聆听了自己这么久...
漆黑的影子里钻出来的藤蔓、蛇、巨大的舌头以及其他不可名状的物体。那些物体循着歌声寻找到了自己的主人,那是一位正在河边弹琴的牧牛童。
它们正在蠕动跳跃,他们被牧牛童的琴声所吸引,却不知道牧牛童的情深归于虚无之中,他们根本听不到那虚无的声音,它们所听到的只是手指与琴弦摩擦的声音,但那就足以让他们高潮。
牧牛童也没有注意到远处那些如同黑潮一样蠕动的物体会要了自己的性命,还收着自己的琴,牵着自己的牛往深处走去。
一步一步。
眨眼之间那些触手就伸出了自己的利齿,那如大理石一样的牙齿,一瞬间将母牛从后面的黑牛搅成了肉碎,然后一口一口的吃了进去,尖锐的刺手从肛门后面捅入直破头颅,整只牛在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一堆肉碎,骨碎。
牧牛童这还没有来得及尖叫就被黑潮扑倒,被迫开始和黑潮的童话那些尖锐的刺手如蟒蛇一样在牧牛童身上缠绕,扭曲。
最终两者双双窒息。
沉睡的猫从空旷的躯壳之中爬出,那如同饼干一样破碎的肋骨和肺泡在那里蔓延,最终与黑潮化作一体,获得永生。
在摄像头之外,看到这一幕的棘刺也跟着兴奋,狂热,并且上演了一出无人欣赏的《金蛇狂舞》。
“对...就是这种感觉,果然自己经历和看别人经历都是...极品美妙,极品美妙啊!!”然而意犹未尽的棘刺很快就发现问题了,刚才自己实在是太兴奋了,以至于一个直勾勾的走进博士卧室的人影都没有注意到。
“特雷西蕾?不对,气场和脚步声都不像这个女人是谁?!”棘刺迅速拿起武器准备冲向博士的卧室。
让这个时间回到现在。
特雷西特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凌乱不堪的卧室和破碎的陶瓷陈设...
博士也在混乱之中逐渐找回了自我,然后就看到了那个浑身鲜血汗水淋漓的大菲林。
以及特雷西斯那困惑又愤怒的双眼。
“嗯,嗯,特雷西斯...你怎么来的呀?”
“你难道不应该问我为什么变成一个女人吗?还有这个人是谁?你可真是不挑食啊!”特雷西斯像扔垃圾一样把鬼影从床上扔了下去,然后拔出剑指着博士说:“你这个样子太令我失望了...你这个样子怎么和特蕾西娅合作,为泰拉创造一个光辉又公平的未来呀?!”
特雷西斯把剑插在了博士两腿之间,然而博士却纹丝未动说:“那个刚才的事情你要听我解释是...”
“我知道是你的保镖,强上的你,对不对?你这个受虐变态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