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书还是拒绝,都记不清对方的名字,没必要去。
“沈知青,去吧!我不请你,我丈夫那边也会请你的。”
女知青叫汪静,她嫁的男人也姓覃,和覃萧是隔房的堂兄弟,关系比较近。
关系弯弯绕绕,但沈雨书最终答应了,除开关系,面前的女知青笑容很真诚。
不过,叫什么来着?姓王还是汪?
“好的,汪知青?”
她说得小声,汪静却听清楚了,灿烂一笑,“沈知青记得我的名字呀!”
汪静也邀请了陆蓁蓁,往前院走的时候,还和小灰灰互动了一会儿,“这狗养得真好。”
汪静似乎也是喜欢小动物的人,看小灰灰的眼神亮晶晶的。
“嗯。”沈雨书也蹲下去摸狗,“有人喜欢它,给它吃的,所以才这么壮实。”
小灰灰吃得不少,最近屁股都肥了不少,一见到人就喜欢摇尾巴,尾巴甩起来打人很痛。
汪静突然表情严肃,“你要注意些,最近有人专门逮狗……”
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逮狗是要干什么不言而喻了。
猫狗虽说是家养的小动物,但在某些人眼里,就是可以吃的畜牲。
沈雨书点点头,“谢谢提醒。”
转头,沈雨书把小灰灰教训一顿,不能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也不要到处乱跑。
小灰灰偏头,眼睛不停的眨动,一副心虚的样子。
孙佳和宋时清上山采集样本去了,沈雨书又恢复早上过去。
“你在做什么?”沈雨书刚一进院子,闻到一股糊味,发现是宋蕾在厨房下厨。
沈雨书还是第一次见有人使用厨房,出现这么夸张的效果。
“学做饭,咳咳咳……”宋蕾双手不停扇着烟,跑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有人做饭,就别折腾自己了。”沈雨书进去把火灭了,检查一下,只是糊锅了,又出来,“好些没?”
宋蕾蹲在地上,双眼发红,麻木点点头,又仰头兴奋道,“你教我做饭吧!”
宋蕾已经融入了村里,秀长的头发变成了乌亮的麻花辫,穿着棉布做的长袖长裤加布鞋。
“学这个干嘛?反正在这儿也不用操心吃饭的问题。”
在沈雨书的刻板印象里,宋蕾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孩儿。
一双白净如葱白的手,应该会不想干粗活吧?沈雨书要是可以不干任活儿,肯定是不会学做饭的。
“哈哈,个人兴趣。”宋蕾进屋欣赏自己的大作,顿时表情又苦涩起来。
沈雨书无奈摇头,去找陈教授。
陈教授低头在和小灰灰玩,抬头看了眼进来的沈雨书,立马是一阵咳嗽。
沈雨书发现陈教授脸色疲倦,不停地咳嗽,在五六月的天气,还很畏冷,“教授,你身体不舒服?”
“有点。”陈教授裹紧外套,“可能年纪大了,昨晚睡不着,又吹了风。”
陈教授的精神状态明显不如之前,都没有精力逗小灰灰了。
“孙佳不是给您做了药膳吗?怎么没有效果?”沈雨书先给冲了一杯热茶,“我去找医生过来,让他给您看看。”
沈雨书没有自己过去,跟看门的小哥说了一声,很快,医生提着药箱过来,给陈教授开了药。
陈教授吃完药,昏昏欲睡,就躺下休息了。沈雨书开始收拾屋子,整理乱糟糟的资料。
陈教授睡到下午,吃完饭吃药去,没精神一会儿,又开始犯困,躺下休息。
沈雨书和宋蕾凑在一起,一个做题,一个看书,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覃萧等在那棵大柳树下,沈雨书跑过去,看他像是刚从地里回来的样子,她心疼道,“累了吧?可以不用来接我。”
“下工了就好好休息,别太累了。”
覃萧面露疲惫,伸出双手展示,“是有点累,不过你送的手套很管用。”
是沈雨书之前送的线手套,她点点头,“真听话,走吧!我们回去。”
“你堂哥结婚,送多少礼钱合适?”沈雨书前世今生都没到随礼的境界。
“不用,我会送。”
“那不行,汪知青也邀请了我,我肯定要送的。”沈雨书纠结,要是送多了她心疼。
“送个一毛两毛就够了。”覃萧语气没有起伏。
沈雨书惊讶,“会不会太少了?”
不过说完又觉得金额合适,她和汪静也不熟。
去参加婚礼除了覃萧这边有关系,汪静人不错,还有一个原因是想和陆蓁蓁、孙禾苗去搂席听八卦。
到了婚礼那天沈雨书才知道,覃萧说得不夸张。
大多都是送五毛钱以内的金额,关系近一点的,送的就是一块两块三块,更有甚者,拿了几个鸡蛋几把菜叶就来了。
沈雨书随了礼后,和陆蓁蓁和孙禾苗找了个角落的空位坐下。
她们是临近饭点过来的,陆蓁蓁还是特意调了课,狂踩自行车赶来的。
村里除了来帮忙的人,其他客人也是在饭点才陆陆续续过来,上午的工分也不能浪费了。
这次的婚礼,没有陆丰年的办得惹人驻足,不过男方还是借了一辆自行车。
早早过去知青点,接上打扮过的汪静,在村里兜了两圈,小孩子就追在车后要糖,还是很热闹。
汪静和丈夫下车,被一堆亲戚围着,起哄着让亲一个,打了腮红的脸更加红了。
最终,两人亲了脸颊,才被勉强放过。
沈雨书三人目不转睛地看汪静被簇拥着进了新房,孙禾苗大眼睛滴溜一转,“那是付琦玉?”
沈雨书顺着孙禾苗的目光看去,付琦玉送了礼金,眼神扫视一圈,要找个位置坐下,和沈雨书对上视线。
“禾苗,我们换个位置。”
孙禾苗坐在她和陆蓁蓁中间,换了位置之后,付琦玉跑过来,也不能挨着她了。
孙禾苗不明所以,还是让了。
远远走过来的付琦玉脚步一顿,但还是继续走过去了。
“你要坐这桌我没意见!”陆蓁蓁挑眉看付琦玉,“但你别坐我对面,也别坐我旁边,怪倒胃口的。”
付琦玉没理,“雨书,禾苗,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