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切归根结底还是他们爱楠哥儿,楠哥儿回去那日,虽然情绪收拾得不错,但是大舅么还是看出了楠哥儿不对劲。
但,问楠哥儿又问不出什么所以然。
又问了他之前送衣裳的那个公子,楠哥儿态度淡淡的。
大舅么便大概能猜想到怎么一回事了。
所以在大舅点头后,他便也没有拦着。
不过大舅么看着楠哥儿觉着很是心疼。
之前那白仲楠,他回来也去调查过,知道人是江南白家的,管控着江南那片。
且在大历朝不少地方都有势力,不仅是文官还有武官都有,可以说是屹立在江南的百年世家。
只除了京城里头人脉较稀外,可以说在大历朝也算是能呼风唤雨的家族。
之前大舅么还担心,若是真的结亲,他们王家是否够格,且楠哥儿是否合适,现在看来,这些担心多余了。
似乎楠哥儿同那人已经断了。
不过如此的话,也算是好的,他们给楠哥儿选择一个门户相当的,做正经夫郎,安安稳稳,也算是适合楠哥儿这个性子。
闫天泽那日送楠哥儿回去后,又同他玉潇表哥聊了许久,也了解了些殿试的注意事项。
之后回来他便一直待在府里。
白仲楠有找人邀请过他一次,但是被闫天泽给拒了。
他现在还不想见到白仲楠。
等他过几日缓一缓再说。
左右,对方也不可能这么快便找到明月楼背后的人。
毕竟,若是白家突然对京城这般熟悉,那倒是十分惊悚。
可能上头的人就不安了!
在那次送楠哥儿回去之后,闫天泽不出门,但安玉倒是一直往外头跑。
看来和冷月他们选址很是不顺利。
每天回来都是脸上带着怒色,看着就是在外头气狠了。
闫天泽一开始还会安慰,后头,不用安玉说,他便明白了。
熟悉的流程开始,安玉嫌弃他安慰得矫情,便没有让闫天泽再开口。
“天泽老弟,来喝茶,这可是我最新淘到的好茶。”
闫天泽这日在院子里头的时候,正好碰到夏飞,他捧着一壶茶出现。
见到夏飞,他还是挺意外的。
毕竟,他当宅男在府里的这些日子,夏飞耐不住寂寞,往外头跑了好几天。
都是天黑才回来,后来才知道这人是出去垂钓去了。
也是,不是所有人都想着当宅男的。
闫天泽这也是无奈,想着殿试之前多学学,这不就一直关着自己在府里。
“夏大哥,今日是怎的,怎么这么早便在府里了。”
闫天泽打趣道。
夏飞笑容灿烂,并没有在意闫天泽的调笑。
他给闫天泽倒了杯茶。
示意闫天泽尝一尝。
闫天泽端起,小口品了起来。
随后眼神一亮,果然是好茶,入口微苦,回甘,不涩,且茶香四溢。
“这茶还真是不错呀,哪里得来的?”
闫天泽有了兴致。
夏飞一脸神秘道:“我是从那白家小子那得的。”
闫天泽听罢,脸色臭了起来。
夏飞见状,忍着笑,但是却没有任何解释。
闫天泽虽然对白仲楠有气,但是对茶还算是满意的。
不喝白不喝!
他当然不会苦了自己,喝完一杯,又示意夏飞给自己再倒上一杯。
夏飞见状,眼中带着坏,不过还是给人再倒了一杯。
闫天泽见夏飞这般,大概便明了了。
“他找你当说客来的?”
闫天泽指的人,夏飞自然知道他说的谁。
便也没有瞒着,他点了点头。
“确实,那白小子来找我了,说是之前明月楼出现的那药,是南斑国的东西。”
夏飞的话刚说出,闫天泽便紧锁眉头。
南斑国,明月楼。
这似乎并不算太巧合,后头必然有着关联。
这南斑国地处大历朝南边,历来都是大历朝附属国,且一直没有反叛之心。
原书中,涉及南斑国的也就是那位公主,给三皇子提供了不少助力。
难道这明月楼背后是三皇子的势力?
闫天泽大概猜测。
但是现在三皇子背后的人,除了韩贵妃及她的家族。
就是远在景阳的氏族,这也是不小的助力。
还有他娶的侧妃及侧君的娘家,其中侧妃还是跟朱燚有那么千丝万缕的唐家。
但是这里头,能够说在京城呼风唤雨的,目前还真看不出来是哪一股。
夏飞见闫天泽在思考,他也没有打扰,安安静静得等着对方。
闫天泽是等杯中的茶喝完之后,才暂时停止了深思。
夏飞见人缓过神来。
给闫天泽又倒了杯。
闫天泽点头示意,稍加思量后。
他开口同夏飞道:“还请麻烦夏大哥,让那小子注意注意三皇子那边看看!”
夏飞见闫天泽如此,也知道他暂时这个传声筒的作用,是还有得做的。
不过,夏飞想着,他也每日去白府同那赤剑切磋,这点小消息还是传得的。
自然就点头允了。
至于后头夏飞有没有说,闫天泽就不得而知了。
转眼,便到了会试放榜的那日。
贡院外都是人,但是闫天泽和安玉他们并没有出门去贡院,只是安排下人们去看榜。
其他人家自然也是同样的选择,毕竟贡院外头人挤人的,他们也不急于这一时。
安玉难得的今日没有外出,在府里和闫天泽一起等着。
相较于之前的乡试,安玉反倒镇定了不少。
闫天泽都有些意外了,毕竟之前乡试,这人焦虑得都没有停下来过。
“怎么,这次不紧张了?”
闫天泽忍不住逗安玉。
毕竟对方这性子,这么安静坐着还是头一次。
“有什么可紧张的,相公的能力,我还不知道?肯定不在话下。”
安玉正襟危坐,甚至瞟了眼闫天泽,若不是看到对方捧着茶杯的手在抖,闫天泽还真被这人表面给骗了过去。
还说不紧张,那手都抖成什么样子了。
闫天泽拉着安玉的手,又仔仔细细把玩了起来。
知道人也是紧张,便同他谈论起了别的事情。
在内院的亭子里头,微风吹来。
刚入五月的天,已经开始热了起来,不过好在是可以接受的范围。
两人吹着风,看着池子里头的鱼,聊着安玉他们选址的事情。
好不惬意。
“我那店铺已经盘好了,等着重新装修,然后找货源等,就差不多了,正好开业的时候,殿试也已经尘埃落定,我就接清哥儿他们过来,还有我父亲爹爹他们。”
安玉给闫天泽盘算着他的计划。
闫天泽认真地听,这些事情都是安玉来安排,他是一家之主,闫天泽自然没有什么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