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谢安雨的案子算是结了案。
结案说明上说是谢安雨是中毒而亡,甚至直接将明月楼查封了起来。
背后的那个商人也被抓了,在监狱的时候留下了一封遗书确认了自己的所有罪行,随后自杀在监狱之中。
提供这药物的南斑国商人也被抓了起来,直接打入大牢。
至于同谢安雨那夜一起的那些个少爷公子们都被自家给保下了。
也就是整件事情,除了明月楼被封,两个商人还有谢安雨外再没有别的损失。
当然,太子阵营还真有别的损失,那就是谢家丢了大面!
尽管说是中毒而亡,但是民间可不信这个说辞。
外头传的都是谢家公子走前门不行,所以只能让人家走后门,且还被玩死了。
一时间谢家在京城那是更抬不起头。
甚至朝堂上不少人都在弹劾谢家,基本朝堂一半都发声了。
闫天泽在早朝边缘处看着热闹,其中主力军还是三皇子阵营的。
弹劾的内容都是谢峰教子无方,德行有亏,不配大理寺少卿这个职位。
对于谢家被弹劾,太子这边定然是下场帮忙讲话。
当然,不少人都是明哲保身的。
像是闫天泽他大舅还有马家,还有蒲家等等,都是没有下场的。
一时间场面乱哄哄的。
丰献帝大怒,最后还是让谢峰回家休息个十天半个月的,等家里整顿好再回来。
闫天泽看热闹看得爽。
且也知道了这明月楼这次坑只坑了太子这边的人,相对于两位有力的竞争者,明月楼是更倾向于三皇子的。
这明月楼定然跟韩家有关系,且还跟几个世家都沾点关系,闫天泽看着场面乱哄哄猜想到。
毕竟这次的比拼中可是为三皇子扫清了不少的阻力。
别以为这次弹劾事件中,谢峰只是休息个十天半个月,但是这十天半个月,足够三皇子的人做很多东西了。
还没等闫天泽热闹看多久,他身上便也落下了个极其苦难的差事。
“什么?张大人,你说圣上的起居官要休假几天,这事情落到了下官的头上,下官需要去暂时替他?”
在张佟同闫天泽说起的时候,闫天泽还以为是开玩笑。
等人真将家伙子带过来的时候,闫天泽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是真的了。
“不用担心,知道你也刚入朝没多久,这不,让你替白日里头的,晚上正常回家,同在翰林院轮值时间是一样一样的。”
闫天泽看着眼前这个翰林院院士张佟,对方说的话,他都能听得懂。
但是怎么看怎么觉着这话里有话的意思。
且莫名其妙让他去,闫天泽暗自怀疑这会不会是背后势力的阴谋。
但是这一个来月在翰林院,怎么看,怎么观察,也感受不到张佟是哪方的人。
他更愿意相信张佟是皇家的人,怎么看,怎么像是一颗心向着皇家。
尽管闫天泽再怎么抗拒,但是他还是不得不面对,走马上任。
别以为皇帝身旁的起居官是什么好差事,这玩意儿一不小心可能就会人头落地。
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标准算做得好。
毕竟就是记录皇帝陛下一天到晚说了什么,干了什么。
这活计也没有说出彩的评判标准。
顶多在皇帝面前认认脸熟,但是这脸熟一般是反效果的。
毕竟陛下看到自己这一言一行都被记录在册,对于记录的人也真的没有什么好脸色看。
闫天泽自然是想到这。
但是不上也不行,那不就是违抗上官的命令。
无奈,他只希望自己一天天的别出错就成,等原来的起居官回来之前兢兢业业做好自己的事情。
最好别被皇帝挑刺!
闫天泽当天被带到皇帝身旁的时候,还是有些忐忑的。
“这就是子仪给朕推荐的人?”
丰献帝看着前方跪着的闫天泽,语气颇为威严得同张佟说道。
“回陛下,是的,此人名为闫天泽,是翰林院修撰,实在是翰林院人员有限,所以便让他暂时来替着了。”
张佟的语气倒是不令闫天泽意外,还是这么一板一眼的。
丰献帝听罢,也点了头。
毕竟这起居官,不管哪个都是令人看不惯的。
所以无所谓是谁!
“先起来吧!”
丰献帝说罢,闫天泽便站了起来。
听圣上这意思,他应该就是暂任了。
于是便尽职尽责得站在莫公公身旁。
不耽搁丰献帝和张佟的谈话。
只见丰献帝同人谈完话之后,莫公公送走了张佟,闫天泽刷刷得在手上的本子里头写下了【七月既望,陛下面见翰林院院士张大人,就起居官请假临时任命事宜......】
这才刚送走了张佟,便又陆续进来了几位大人。
都是有重要政务需要单独同丰献帝商议。
闫天泽一一记录,等人走后。
又记下一笔。
一天下来,闫天泽觉着这皇帝也不好当呀。
这一天天的,净是一些政务的问题。
脑细胞嘎嘎掉,甚至还事多,还杂。
都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难怪历代皇帝,似乎没有长寿的。
闫天泽不负责任的猜想,会不会都是因为劳累过度而嘎掉!
等闫天泽同人交接,回府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去了半条命。
“莫公公,拿那起居册给朕看看!”
丰献帝倒是有些好奇新上任的这人是怎么记的。
莫公公听罢,自然是直接从另一个起居官那拿走了册子,毕竟这册子,皇帝也是有权查看的。
以免这些个起居官们肆意乱写,给他写些什么莫须有的事情。
当然,一般丰献帝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是不会要求看的。
丰献帝看了一会儿后,脸上露出爽朗的笑。
“陛下可是对那位闫大人的记录很是满意?”
丰献帝在莫公公问道的时候,还是很乐意同对方解释的。
毕竟莫公公算是他的亲信,从儿时便陪到现在,可以说是陪他最久的人也不为过。
虽然知道对方私下也有些小心思,但是对他的忠心,丰献帝可是从来都不会怀疑的。
“哼哼,这人还真是有些意思,记录得倒是没有一点儿问题,甚至还很齐全。”
丰献帝说罢,眉头一皱,继续道:“朕最是讨厌胡乱加入臆想感受的,对方这起居记录倒是符合朕的心意。”
丰献帝说罢,眉眼又柔和了起来。
随后像是嘟囔说道:“闫天泽,新科状元,同礼家的小子,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