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闫天泽有些闷闷不乐。
安玉见人兴致不高的样子,关心道:“怎么了?可是今日的事太大了,心里烦闷?”
闫天泽叹息摇头。
“是也不是!”
望着安玉关心的眼神。
闫天泽摸着对方的长发,轻声开口道:“就是觉着自己很没用,帮不上什么忙,朱燚安排手下去继续调查东郡,白仲楠那小子也忙活着去调查钥珑,似乎只有我,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干等着。”
这种无力感,仿佛自己什么也不是,无能为力。
没有一丝一毫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就只能等着人递来消息,帮忙分析一通,其它的他什么也帮不上。
闫天泽觉着自己有些挫败感。
安玉见不得意气风发的闫天泽这般,且对方也不适合低落。
他捧着闫天泽的脸,一脸认真得盯着对方的眼睛。
“闫天泽,你看着我的眼睛。”说着安玉捧着闫天泽的脸慢慢靠近,直到额头对着额头。
“玉哥儿,这么近,我看不到你眼睛了。”
安玉:“……”
他搁这安慰人,人还在那贫着。
“啧,你别废话。”安玉皱眉,纠正对方不端正的态度,“给我认真些。”
闫天泽见安玉认真,不敢再贫了。
再说,方才他也是为了缓解气氛的。
“你很好,不要这么想,咱们虽然不能去东郡调查,也没能力去调查钥珑,但是,别的事咱们也可以去帮帮忙,比如说继续找找父亲的案子的细节,再比如说做好自己的事,等消息回来,一起分析,你的脑瓜子也很是重要的。”
安玉的语气诚挚,且十分严肃。
闫天泽没再敢嘻嘻哈哈。
也知道这人是安慰自己,没再继续低迷,他捏紧拳头。
轻声道:“夫郎说得对,我应该打起精神来,最好看看能不能再找找相关资料。”
安玉见闫天泽语气激昂,这才满意得眯着眼,放开了捧着闫天泽头颅的手。
随着他移开额头。
闫天泽看到对方的眉眼,轻笑了声。
原是他走进了死胡同了。
“……你笑什么?”
安玉眉尾一挑,闫天泽勾起嘴角,将人拉入怀中。
“哎……”猝不及防,安玉进入了一个温暖地怀抱。
本来他想挣扎的,但是闫天泽就这么抱着他,还挺舒服的,慢慢地,安玉便乖顺了下来。
一连几天的早朝,公务,闫天泽有条不紊的进行。
晚上回府的时候还在书房中分析起了目前的形势,画起了思维导图。
中途他也同朱燚及白仲楠有过碰面,但是,无一例外,他们那边的进展也不太顺利。
闫天泽除了正常该干嘛干嘛外,也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做。
他也想办法查了查,当初同他父亲一案相关的贪污款的去向。
“天泽,大舅听你表哥说了,这都是一些陈年的老物件,你且看看。”
一日,闫天泽大舅在闫天泽下值的时候特意等着,等着人一起回府。
于是便有了方才的对话。
王府书房内,王博文将一叠书信交由闫天泽,这些都是当初他同闫同礼的书信往来,没有什么特殊的,这些年他也不是没有想着通过书信探查一二。
但,本来事件就扑朔迷离,且他也怕后头势力不罢休,没敢太多动作。
现在听潇儿提起闫天泽这个外甥,想查清当年真相,王博文自然是给予支持的。
“谢谢舅舅。”闫天泽很高兴,就算这些提供不了什么明确证据,但是起码也能窥探案件一二。
“唉~你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舅舅,舅舅虽然能力有限,但是一定范围内还是能够帮得上忙的,毕竟在京城这么些年也不只是光混着日子。”
王博文不希望他这外甥身上的担子太重。
本来若是没有刺杀这事,王博文都打算将闫同礼的事如同风沙掩埋一般,永远埋在地底。
毕竟后头的庞然大物,不是他们王家一家所能抗衡的,就算有心也无力,只盼着他这妹妹的独苗能够平安顺遂,过完一生。
“舅舅,我明白,若是有需要,外甥可不会客气,到时候希望舅舅不要嫌麻烦。”
闫天泽语气调皮道。
王博文只有对方搞怪时,才觉着这人确实还是年轻的,刚弱冠之年。
从王府告辞后,闫天泽带着一叠书信回了府。
一回去,他便马不停蹄进了书房,翻着这些老信件,将里头相关的内容给提取出来。
希望能够分析一二。
安玉见人这般也不打扰,只是端了些饮子给人,以免太热了中暑。
此时京城的另一处豪华书房内。
里头烛火通明,一个身材臃肿的胖子语气不虞道:“听说闫同礼的儿子似乎想调查当年的事?”
对方语气的不信任,导致另一个坐在主位的男子脸色阴沉。
“一个闲置的司农寺少卿能查到什么?不要跟我说,当年处理痕迹的时候,你有遗漏?”
那富态之人轻笑一声,眼中尽是算计。
“主子!”
两人正在谈话间,一个黑衣蒙面人从窗户处翻身进来。
主座的人看都没有看一眼。
语气没有波澜说道:“什么事?”
“东郡莫名出现了些生面孔。”
那富态之人手中的茶盏轻晃了下,有些烫的水洒了些在他白胖的手上,他手背顿时红了些。
不过对方似乎毫不在意,眼神盯着中间跪着地那个蒙面黑衣人看。
“东郡可否有什么动荡?”
黑衣蒙面人摇头。
“回主子,东郡目前一切安好。”
听罢这,这富态之人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主座的男人,皱起眉头,不太满意下座跪着的黑衣人方才那对着富态之人伏低做小的姿态。
但是,眼中的不满意被他给强压了下去。
“知道了,东郡你们多注意些,行事可以低调点,毕竟突然出现的陌生面孔,还是值得警觉的,你们也注意查查,要是可以,直接处理了。”
对方语气没有波澜,仿佛人命如同蝼蚁一般。
“是,主子!”
“还有,之前跟着闫天泽的那些人,通知下去,想办法处理了他!”
“可,主子,对方身旁有个高手,我们的人不敢太过靠近……”
那黑衣人被对方锐利的眼神看过来。
语气有些颤抖,没敢再说下去。
“养你们是干嘛吃的,不过一个小小的闫天泽都没有办法处理了?”
那蒙面黑衣人低着头,似乎带着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