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天泽,你快看!”安玉拉着闫天泽的手,示意对方往自己指着的方向看去!
“什么?”闫天泽看着安玉拉扯他,有些不明就里,但是他还是顺着对方,看到一个身穿玄色短袍衣服的背影,看起来整个人有些灰扑扑的。
闫天泽见安玉眼中的精光,他疑惑道:“远处那人你认识?”
安玉点头,随后开口道:“不仅我认识, 你也认识。”
闫天泽心底疑惑,他也认识,他又看了看对方的背影,确实有些熟悉。
但是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是谁。
“你就别卖关子了,同你相公说说,对方是何方神圣?”
安玉悄悄凑近闫天泽耳旁用着气声说道:“那人就是安宁呀,还能有谁,笨!”
闫天泽神情怪异,他不由自主道:“安宁,他去边关做什么?”
“不知道,不知道他葫芦里头卖什么药,毕竟,安宁小心眼多着呢!”
安玉也想知道,但是他猜不准,安宁去干什么去。
闫天泽脑中过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能给安宁找出一个理由出来。
毕竟原书没写,按着现在事件发展,安宁也没有什么理由非要前往边境。
要说他和独孤逸感情多好,怕独孤逸出事,像安玉一般,跟着来,那也不像。
从接触安宁的那几次,他并不觉着安宁对独孤逸有什么感情。
当然,来京城之后,他也鲜少再见到安宁,不知道两人感情有没有变化。
难道说也就这几个月,两主角干柴烈火,突然爆发出浓重情感,所以安宁才会冒险跟着一起来。
眼见安宁往河边去,安玉拉着闫天泽远远跟着人。
本来以为安宁要搞什么事情的,但是跟着过去后才发现,这人是想趁着天黑,在河边冲洗冲洗。
本来河水就不深,且周边都是沙土,河水有些浑浊,不过对于已经几天没有收拾过的安宁来说,这河水已然算是不错了。
安玉捂着闫天泽的双眼,随后轻声让人转身。
闫天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还是照做了,他出声问道:“怎么了?”
安玉开口解释道:“没什么,就是安宁是去洗澡去的,你不能看!”
闫天泽有些无语,他又不是什么变态,还想看人洗澡,且安宁那小身板,有什么好看的,又没有腹肌,也没有胸肌,白切鸡一个。
他又有些忘记了,安宁是小哥儿,同他们虽然生理构造差不多,但是在大历朝,这中间确实有着大防在的。
“那咱们现在是要先回去吗?”闫天泽发声道,实在是他转身的那边是他们暂时的落脚点,这一动不动也怪尴尬的,且安玉看人家安宁洗澡,确实也怪怪的。
安玉松口道:“嗯,咱们先回去。”
闫天泽放松了下来,拉着安玉往回走。
“真是奇怪,这安宁居然没有搞什么小动作?”
安玉还是有些不相信,他知道的,以安宁的性子,要不是有所图谋,他才不会这么费尽心机。
闫天泽叹气道:“没有还不好,起码咱们能先安安稳稳到通州,至于之后的事,大不了,咱们多多注意。”
安玉心想也是,左右一个安宁他还是能治得住的。
安宁在安玉他们离开之后,眼神突然锐利,其实在安玉一下马车的时候,安宁便发现了对方。
同安玉一眼认出安宁一样,安宁同样可以认出安玉,毕竟是一个从小到大视为敌人的人。
安宁想忘记安玉都难!
不过想到独孤逸给他的时间,安宁也不再耽搁,他随意拿着一条棉布,打湿,擦了擦身子,这才觉着爽利不少。
这次他能跟着独孤逸一起来,还是他许出了不少的条件。
甚至还给了独孤逸一个不得不带他来的理由。
安宁再次爬上马车的时候,独孤逸眼神锐利看向他,“你去哪了?”
他的声音像是鬼魅一般,差点把安宁给吓着,安宁强压着内心的不舒服。
他笑着说道:“我去外头透透气,顺便擦了擦身子。”
独孤逸见安宁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跟你说了,你要跟来可以,但是不能乱跑,要是被人看到,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
独孤逸的语气冰凉,像只毒蛇一般,似乎随时就要咬断安宁的脖子一般。
安宁冷哼一声,没有再保留着他温柔静好的神情,他道:“放心,我有分寸。”
独孤逸尽管在安宁要求来边关时已经知道了对方并不像是表面上表现的那般善解人意,但是这几天越相处,他越觉着是他小看了自己的这个便宜夫郎。
似乎从未看透过对方一般,他的内里和外表,竟然是鲜明的对比。
要不是因为他眼前的哥儿,拿一件事来威胁他,独孤逸未必愿意带安宁来。
“哼,你知道就好!”
独孤逸冷哼一声,随后没再搭理安宁。
本来两人是正经夫夫,但是独孤逸却对安宁生不出半点怜爱。
想到原来自己身旁嫁过来两年的夫郎内里居然那般,独孤逸心底就生寒。
也是他小看安宁了,以为一个商户哥儿,不会有什么心机,没想到,安宁还真是不傻。
安宁也自行去一个角落待着。
“记住,带你来边关的交易,等你达成目的之后,我要的东西,你必须得给我,不然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
黑暗中,独孤逸突然发声。
安宁心底冷笑,鱼死网破?独孤家这般惜命,怎么可能会鱼死网破。
不过安宁还是回道:“你放心,我安宁说话算话。”
独孤逸得了安宁的保证,不再开口,没想到他们独孤家一家子精明,没想到还是被鹰啄了眼,还是养在后宅的家鹰!
两人心思各异,但是都没有再开口。
安宁抱着他的目的,这次他费尽心机前来边关,目的有二,一是确认那个人是否安全,二就是寻一个生路。
从独孤逸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还有他手上握着独孤家的把柄,安宁就知道,如果不想办法脱离独孤家,等着他的只有一个死字。
他现在来边关,为的也是一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