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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咱们就先在这对付一夜,等明日,咱们就可以转水路了。”

一间破庙里头,杂草横生,四面通风,好在一块门板暂时挡住了外头狂啸的冬风,里头收拾出了一块地,起了火堆,甚至还热起了热水。

马车被牵到破庙的一旁空地上绑着,这空地右边靠山,左边靠庙,后头是一座石壁,石壁凸起,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地。

马匹在空地上也能好好休息。

破庙里头,一个男子抱着一个哥儿,两人互相取暖。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闫天泽和安玉,他们从通州一路往京城,赶着马车,已经走了约莫五天的路程。

本来一切都还算顺利,但是无奈天公不作美。

他们从通州出来没多久,便下起了大雨,路上耽搁了些时间。

不仅如此,大约是已经入冬,这风也吹着人难受,闫天泽在前头赶着马车,毫无意外,这手被冻伤了。

他们途经城镇的时候,又是去抓药,又是别的补给,又花费了些时间。

好不容易走到一半,他们还没赶上进城,这不,只能在城外一个破庙里头暂时过夜,等明日一早进城。

趁着河道还没有被冻住,他们打算后头的路程走水路。

“冷不冷?”

闫天泽轻声问道。

安玉摇了摇头,随后没有再言语。

这五天里,安玉和闫天泽两人就这么别扭的处着,再加上一个在马车里头,一个在外头赶马车,也没有得说什么话,晚上歇息的时候,往往都是闫天泽和安玉说了几句话之后,便闭上眼养精蓄锐。

安玉想说,但是又没有机会说。

一时间心里也堵得慌,甚至也懒得说了。

闫天泽见陶罐里的水已经开了,他拿了个碗,倒了些水给安玉。

“先喝点水,等会儿就着水吃干粮,不然咽不下去。”

安玉越想越觉着委屈,一路上,闫天泽不仅不怎么搭理他,现在还一连吃了好几日的干粮。

他默默从闫天泽怀中出来,随后开口道:“我不想吃,你自己吃吧。”

闫天泽皱眉,他无奈道:“别闹了,不吃怎么行,你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安玉:“我闹?你说我闹?我不吃不行吗?不吃就是闹吗?”

见安玉突然发飙,闫天泽也有些气闷。

语气情不自禁得,难以控制得有些不耐烦。

他道:“能不能别使小性子了,嗯?”

闫天泽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越来越旺。

安玉干脆将脸扭到一旁,最后不理闫天泽。

气氛一下子沉默了起来。

闫天泽自顾自得吃着自己的干粮,随后喝了一口水。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跟安玉交流,甚至,他内心浮想联翩,一时间想到安玉当初落水嫁人的事情,一时间又想到他的前世。

走马观花一般,脑子乱得很。

闫天泽将碗中的热水一饮而下,他想到了原书,安玉为什么愿意跟着原来的闫天泽,哪怕对方妾室好几个。

甚至想到当初安玉明明会游水,还是让“闫天泽”救了下来,他是出于什么目的,还是说,对方一开始喜欢的就是原主,所以,他,对于安玉来说算什么?

闫天泽不想得到他心里那个不愿得到的答案,这也是他暂时不愿意听安玉解释的原因。

他害怕从安玉口中听到:“之所以愿意被你救,是因为我喜欢你。”

如果是这样的话,闫天泽觉着他也许可能会崩溃。

现在就是想想,都难受得紧,他从未问过安玉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所以闫天泽对自己没有信心。

他轻轻叹了口气,暂时将这些事压下,连日的赶路确实让他疲惫,所以,他毫无疑问得躺下了。

身上盖的,是安玉盖的另一半被子。

被子很大,两个人盖游刃有余,甚至再加一个人,也是可以的。

安玉背对着闫天泽,等身后没有了动静,感觉到另外一半的被褥有拉扯的感觉。

他等着闫天泽来哄自己,就像之前在家里发生的无数次的别扭那样。

只可惜,他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进入那个温暖的怀抱。

他偷偷转身瞄了眼闫天泽,发现他居然背对着自己,似乎还睡着了。

安玉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待遇,一直,他在闫天泽那里都是受到偏爱的,现在闫天泽居然连哄都不愿哄他。

甚至方才还说他闹,还说他使小性子。

安玉一时间觉着委屈像是海一样将他淹没,甚至还有浓浓的感伤,鼻子发酸。

莫名得眼中流下了泪,他明明不想哭的,但是泪水像是决堤的河水一般,怎么都止不住。

闫天泽紧闭双眼,本来他以为他很快会睡着的,毕竟白日里头这么累,但是莫名的今夜他居然没有睡着。

反而脑中很是清醒,他好像什么都想了,但是又什么都没有想。

他正在强迫自己入睡中,便感觉到了身后有轻微的抽泣声,这声很弱很弱,且还带着沉闷,显然是被掩着发出的。

闫天泽想到一种可能,心里一紧,随后心里像是有什么在咬一般,疼得厉害。

他转身,慢慢靠近安玉,发现声音确实从对方那边发出的。

想到安玉哭了,闫天泽就觉着他方才的话,还有方才的行为十分可恶,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

闫天泽伸手抱着安玉的胳膊,想让人转过来。

但是安玉这时却不愿,他不希望自己的狼狈被闫天泽看到。

闫天泽见安玉这般,动作带着强硬,但是语气却很轻柔,“宝贝,怎么了?”

“刚刚是相公说话说重了,对不起,我犯浑了,你别哭,你一哭,我心里就疼得厉害。”

“宝贝,我错了,真的错了!”

闫天泽边哄边强硬得将安玉给转过身来。

果然见安玉此刻脸上都是泪水,他还咬着自己的嘴唇,死死的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闫天泽见到安玉这般,只觉得自己该死,居然让安玉伤心了,安玉哭得这么厉害,居然是因为自己。

莫名得闫天泽红了眼眶。

他轻轻得吻了吻安玉的泪珠。

随后恼怒得打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声,这声音一出,安玉哪里还哭得出来,他立马拦住闫天泽的第二道巴掌。

语气很凶道:“你干嘛?是不是又犯浑了,谁允许你打的,你是我的,我允许你打了吗?”

安玉生气,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不过闫天泽却放了点心,起码愿意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