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在安玉的交代中,闫天泽整理出了来龙去脉。
原来夏阳的父亲同那老头,也就是安玉的师父,暂且称呼其为师父,毕竟教导之恩,称呼师父也不为过。
安玉的那个师父同夏阳的父亲是有些渊源在的,原来年少的时候,夏阳父亲夏御救过安玉的师父,安玉师父给了对方一枚信物,这信物可以要求对方无偿帮忙。
后来安玉的那个师父,临终前将这势力给了安玉,安玉接受了,自然就得认下这个约定。
其实当初安玉那个师父伤好离开后,也不是就此没有联系,他偶尔还是会来见安玉,或者书信往来,但是都是瞒着安父两口。
后来那次见到夏阳的时候,安玉其实就已经发现了对方不是夏飞,甚至当夜在闫天泽睡下后,半夜安玉偷偷同夏阳见了面。
也是因为夏阳挂在腰间的信物,一枚赤红色的玉佩,安玉才会偷摸去见人。
当晚他们便谈好了条件,夏阳要干一件大事,一件彻底解除掉虎头山匪患的大事。
安玉一是因为信物,二是他查过闫天泽的父亲,所以,两人一拍即合,安玉答应了,甚至愿意以身后的势力给他帮助。
两人定下盟约之后,也是通过飞鸟往来。
夏阳更是深入虎头山,以前任寨主的遗孤,去争夺新任寨主的机会。
甚至在内部进行挑拨离间,也是他们运气好,前任寨主,也就是暗算夏御的人,正好出了意外身死,新任寨主是一个酒囊饭袋,丝毫没有统领能力。
夏阳的出现,对于风雪寨及周边寨子来说,绝对是可以予以重任的存在。
夏阳得到寨主之位,其中艰酸就不一一道之。
只知道夏阳是因为那批官银顺利当上了寨主,后头南斑国公主的事情,就是安玉和夏阳一起策划的,安玉给夏阳递消息,而夏阳实行。
目的就是为了借公主被掳这件事,让朝廷的目光放在虎头山上,最好派兵前来,里应内和,彻底清除虎头山。
至于为什么夏阳会有这个想法。
安玉也简单跟闫天泽交代了些,原来一开始虎头山并不是这般残忍嗜杀,而是以劫富济贫为己任。
且夏家一直是虎头山最正统的继承人,但是后面慢慢得虎头山的宗旨变了,上头闹了动乱,原先一个寨子慢慢分裂成多个,不仅如此,更是许多人的初心缺失,变得只要是钱,什么人都抢。
如此还不算,甚至还做出了杀人越货等等罪大恶极的事情。
夏家的权利慢慢被架空,甚至作恶的人想解决掉夏家这些同他们作对的人。
不得已夏御下山,带着山下的妻儿,东躲西藏多年。
后来,闫天泽父亲之死,还有官银等事,让夏御起了将虎头山给重新整治的念头。
只可惜,一切都是夏御的异想天开,已经被腐蚀干净的虎头山怎么可能还会继续重回原来的日子。
甚至之前的富有义气的人,都被排除异己,被山上的恶徒给逼死了。
夏御只能说是羊入虎口。
前任寨主就是借着帮忙夏御的借口蛰伏在他身旁。
最后给了夏御一击,夏御就这么死在了虎头山的风雪寨中。
前任寨主见夏御已死,便想着赶尽杀绝,直接带着人下山,摸到了夏御山下的宅子,夏御的妻子不幸被杀,死前中了十几刀。
夏阳和夏飞那日外出,免于一难,等回来后,只见到自家母亲倒在血泊之中,家里的两个仆从悉数死在这场屠戮中。
本来以为夏御和他夫人的死,能够让虎头山这帮恶徒罢休。
但不幸的是,前任寨主还是打听到了夏御有孩子的事情,只不过不知道是双生子,后面就是追杀夏阳和夏飞,因为夏阳出来拉住所有火力,夏飞在暗,他们并不知道夏御之子有两人。
闫天泽脑中过了一遍恩怨情仇之后,他望着安玉道:“所以,我之前见到你异常的地方,都是在给夏阳传递消息?”
安玉没有否认,毕竟,京城发生的事情,以及安玉的一些想法,都是靠着飞鸟给夏阳传递过去的。
“那,夏飞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闫天泽有些好奇。
安玉用另一只闫天泽已经放开了的手,挠了挠自己的脸颊,随后小声开口道:“夏大哥是在回来之后,咱们问他眉骨的疤痕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一些,毕竟他从未跟夏阳提过咱们,但是夏阳却出现在了咱们的府邸里,甚至后头夏阳还给夏飞书信,让他待在京城,待在咱们身边。”
安玉见闫天泽脸上没有出现不满,这才继续说道:“后来,夏大哥留在了京城,我同他大哥通书信的事情,他还是知道了,不过我们心照不宣,没有通过气。”
安玉将所有秘密吐露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闫天泽无奈笑出了声,“你们两个藏得挺好的,我还真一点儿都没有发觉到。”
闫天泽露出一丝挫败的神情,安玉有些心虚,不过还是轻声安抚道:“我已经将我自己剖析给你了,那你呢?为什么不想知道我落水的事情。”
安玉以为闫天泽是不想接受他的另一面,不想接受他的阴暗面。
但是现在说完和夏阳的事情后,闫天泽并没有难以接受,反而他的态度很平和。
既然不是因为他的阴暗面,安玉就有些怀疑了,那是因为什么?
闫天泽被安玉反问,一时之间,有些支支吾吾的。
他不知道该不该跟安玉说,毕竟如果说,自己介意的是当初他是不是喜欢原主所以才嫁?那这样就暴露出了他不是原来的闫天泽的这件事情。
要是不说,那么,他怎么解释他这几天的异常。
“嗯?”
安玉盯着闫天泽的脸,闫天泽无奈将头往后仰,安玉不放弃一丝一毫观察他的机会,再次欺身上前。
闫天泽再次后仰,最后他倒霉催的倒在了铺的干草上,安玉压在闫天泽身上。
甚至表情颇为艳丽,他轻声吐气道:“说呀?为什么?”
闫天泽内心高喊,勾引,这是赤裸裸的勾引,但是他还就吃这一套。
安玉伸手在闫天泽的胸口画着圈圈。
闫天泽当下就想起立,已经禁欲了一个来月,尽管身体再累,但是哪里经得住这种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