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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过后,席风像是生怕还小的艾利尔扯上皇家纠纷,在他成年前,再也没带他去过皇宫。

艾利尔偶尔会想起那次见面,抓着桑迪的胳膊问他:“雌父,我遇见皇宫里的殿下了。”

桑迪总是会温柔的告诫艾利尔:“忘了吧,你太小了。”

艾利尔特意隐去了艾路维亚给他回礼的事,偷偷将那把匕首藏在了自己房间的一个小盒子里,上了密码,谁也没告诉。

他开始频繁的出现在帝都贵族的视野中,跟着雌父和舅舅学习,逐渐学着从桑迪手里接过公爵府的众多事务。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段“见义勇为”的记忆被逐渐封藏,连同那把匕首,似乎也被遗忘在了角落。

至少表面看上去是如此。

——

“奥格利公爵,祝贺您。”

艾利尔盯着光脑,久久不能回神,直到身旁接二连三的祝贺声才拉回了他的神智。

“感谢你。”艾利尔露出得体的微笑,对来宾道以谢意。

今天是他的成年礼,也宣告着艾利尔能真正独当一面,撑起偌大的公爵府。

“艾利尔,对客虫发呆是不礼貌的。”桑迪走过来,替艾利尔理了理礼服。

他依旧一副温润之相,岁月的痕迹在他身上并不明显。

艾利尔的笑容真实了些,他彻底按灭了光脑,笑着道:“是,雌父,我明白了。”

桑迪问他:“这么重要的典礼,怎么一直盯着光脑看?”

艾利尔含糊道:“就是朋友发来的信息,我这就去招呼客虫。”

说完,他就跑走了,独留桑迪在原地思索了半天。

艾利尔并没有说得上话的朋友,他不喜欢拿鞭子,也不喜欢血腥暴力,与帝都的a级雄虫格格不入,每次去参加雄虫们的社交宴会,回来时都会耷拉个脸,告诉桑迪他讨厌他们。

“把雌虫打的血肉模糊,原本的容貌都看不出来了,哪里好看了,搞不懂他们。”

这是艾利尔的原话。

桑迪既心酸又无奈,最后只能尽量减少艾利尔与那些雄虫的接触。

如今,艾利尔说什么朋友,桑迪是一万个不信。

他打开了光脑试图找出一些让自己的孩子如此反常的原因。

映入眼帘的就是大写加粗的热搜标题。

#艾利尔阁下的成年礼#

#大皇子艾路维亚晋升中将#

“艾路维亚。”桑迪盯着热搜看了许久,脸色一度十分复杂。

已经八年过去了,他以为艾利尔应该早就忘了,没成想那次皇宫之行却让他记了那么久。

艾利尔不知道自家雌父想了什么,此刻正在公爵府内,带着笑和一众宾客攀谈。

“艾利尔公爵,成年礼不错。”文赫端着酒杯,故意凑到了艾利尔面前。

艾利尔的笑都险些维持不住。

也不知道文赫什么德行,偏偏就爱找他麻烦,故意给他使绊子,成天恶心他。

两虫的梁子小时候就结下了。

艾利尔象征性的和他举了举杯,尽量维持着礼仪:“文赫阁下能来此,是我的荣幸。”

文赫端着酒杯和他碰了一下,故意道:“你都给我递请柬了,我不来也说不过去,对吧。”

帝都内五只年轻的a级雄虫,就艾利尔最特殊,上次他好心的带他去“玩”,艾利尔却一点不给面子,到了场地看一眼,转身就走,还说什么屁话。

他脸往哪搁。

杯中的酒被故意撞了一下,有一些不慎洒出来滴到了艾利尔的衣服上,腥红的酒液脏了原本特意准备的紫色礼服。

文赫没什么诚意道:“不好意思,艾利尔公爵,我没注意。”

艾利尔蓝眸冰冷一片,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故意推着酒杯猛的撞了一下文赫。

杯中的红酒洒满了对方整个肩膀,他才觉得舒心了。

“不好意思,我也没注意。”

“至于请柬,是递给你雄父,霍里夫公爵的,你不来也没关系。”

艾利尔冷笑着说完,不去看文赫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准备去休息室换身衣服。

“艾利尔,你给我站住。”文赫吼了一声。

艾利尔脚步没停,在场的众位贵族却齐齐看向了文赫。

他们纷纷皱眉,低声讨论着什么。

席风风尘仆仆的进到宴会厅,听见的就是这一声吼。

他不满的走过去,警告文赫:“文赫,你注意一点礼节,这是奥格利公爵的成年礼,像什么话。”

文赫看着雄保会的会长都发话了,差点捏碎手里的酒杯。

席风训完后,帮忙安抚了众位宾客。

艾利尔往休息室走的路上,再次深刻体会到了他一点都不喜欢冗长乏味的宴会,更不喜欢任何有文赫出没的地方。

“中将,贺礼放这边。”路过花园时,有军雌的声音传了过来。

艾利尔顿住了脚步。

是了,今天他雌父同样邀请了不少军中的将领来为他道贺。

艾利尔脚步一转,走进了花园。

领头的身穿一身黑色的军服,肩上有两颗星星闪闪发光。

是中将,但不是他想的那个。

在场的军雌看见他都纷纷脱下军帽,恭敬行礼,祝贺艾利尔正式成年。

艾利尔心里泛起些微的不甘来,却依旧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向一众给他行礼的军雌道谢。

“感谢你们。”

语罢,他转身径直回了休息室,觉得自己刚刚有些丢虫。

没了文赫搅场,宴会有条不紊的进行完毕。

夜幕逐渐笼罩了帝都,艾利尔送完宾客,抱着抱枕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在床上翻滚了许久,企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八年来,艾路维亚就跟虫间蒸发了一样。

艾利尔调查皇室的皇子时,一点没看见他的身影,只知道了一点就是,艾路维亚的天赋稳定在了s级。

除此之外,他几乎不在公众场合活动,皇宫里艾利尔也没再去过。

如今再次了解到,就是雌虫默不作声的拿下了中将的军衔。

艾利尔莫名觉得这个世界有些玄幻,滚了好几圈,把好几个抱枕踢下床后,他才勉强冷静了下来。

半晌,他从床上下去,拉开了角落里的一个小抽屉,把那个密码箱拿出来。

箱体保持的干干净净,一点尘埃都没有。

艾利尔看着箱子默了许久,才缓缓抬手,输入了密码。

是他十岁那天进宫的日子。

“哒”一声轻响,箱子被打开。

一把小巧的匕首躺在里面。

艾利尔当年觉得这把匕首挺大,现在成年了,觉得它也不过如此。

他手撑着下巴,只盯着它看,没有拿起来把玩,仿佛那把匕首上有花一样。

直到桑迪敲响了他的门,艾利尔才慌慌张张的赶忙把它锁好又丢回了角落里。

“雌父,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艾利尔拉开门,无辜的对桑迪眨眼。

桑迪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艾利尔在心虚:“艾利尔,今天的事太失礼了。”

艾利尔一本正经反驳道:“雌父,那是文赫先恶心我的,舅舅要是骂我了你可得替我说情啊。”

桑迪无奈的点头,他向着艾利尔,只不轻不重的教训了一句,也没再提今天的事,反而主动告诉了艾利尔一个机密。

“艾路维亚中将已经启程去往加尔纳边境驻守,四年内不会回来。”

艾利尔愣在了原地:“雌父,你……”

桑迪抬手拍了拍艾利尔的肩膀,微叹了口气:“你那点心思,雌父还能不知道吗?我和舅舅越阻止你,你就越想做,就算我不说,你不是也会自己查吗?”

艾利尔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桑迪说的是对的,当年的事,他和席风一直在极力阻止艾利尔,却反而起了反效果,让好奇心强的幼崽一直在调查艾路维亚。

“雌父,我是不是做的不对。”艾利尔偷瞄桑迪的脸色。

桑迪摇了摇头,温和道:“雌父只希望你能够一直坚持本心。”

艾利尔勾唇笑了:“谢谢雌父。”

另一边,艾路维亚已经带兵到了加尔纳边境。

入目全是荒凉的景象。

他身穿第四军黑色的军服,军靴长到小腿,身形比一般军雌都要瘦的多,淡紫色的发丝从军帽中溜出一缕。

“中将,请您指示。”副官恭敬的行礼。

艾路维亚侧过身,露出小半张堪称艳丽的面庞,他继承了亚雌的美貌,眼尾微微上挑,始终带着一抹薄红,却因为冷着脸的缘故,生生压下了那种勾虫的感觉,给虫的气质只有冷漠,生虫勿近。

“休息片刻,准备清理残余的异兽。”说话时声音像粹了冰一样。

“是。”副官领命退下。

艾路维亚手不自觉的摸了摸军服口袋里那根特效药剂。

现在的药剂有效果更好的,他却将那落后的那一款永远带一支在身上。

他站在荒凉的土地上,遥遥望着帝都的方向,浅灰色的眸子有一瞬间柔和了下来,低声说了一句什么,轻飘的下一秒就能被风吹走。

“成年快乐。”

“阁下。”